所有人都好奇地侧过脸看过来，想听听林川会提出怎样"合理"的要求。
"要不这样好了！"林川叹了口气，感觉像是自己吃了多大亏一样，
"老周......你给我洗半个月裤头吧！"
他挠了挠头，又补充道："算了，都是朋友，一周！"
“你洗不了吃亏，洗不了上当！”
此话一出，现场安静了三秒，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就连镇守使孔玄嘴角都微微抽搐，这货太损了。
姬娆嫌弃地瞪了林川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你......"周寒气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噗"的又吐出一口血来。
他撑着断刀想要站起来，结果膝盖一软又跪倒在地。
"好了，都别闹了！"孔玄点了点拐杖，金属假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连一个刚通过考核的新人都打不过，我看你进入749局后是懈怠了！"
周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死死盯着林川，眼中燃烧着屈辱的怒火。
孔玄的拐杖在地面上一顿，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电，声音忽然沉了下来：
"749局后方人员安逸太久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现场的笑闹。
"一个刚通过考核的新人，"孔玄的拐杖指向周寒，"就能把一处的‘精英’打得吐血。"
拐杖又转向其他几位处长，"而你们这些老油条，还在嘻嘻哈哈？"
山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
孔玄每说一个字，空气中的灵压就重一分：
“正如这群年轻人一般！"他指了指还在天阶上苦苦攀登的考核者，
"他们进入749局之前，哪个不是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
"而那些所谓的老人呢？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连最基本的血性都丢光了！"
周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几位处长更是额角渗出冷汗。
"这也怪我！"他自嘲地笑了笑，
"三十年来，我总想着按制度办事，按部就班就好......"
"结果呢？"他猛地转身，拐杖横扫过全场，
"后方这些崽子们，连新人的拳头都接不住了！"
拐杖重重顿地，以他为中心，方圆十米的落叶全部震成齑粉。
林川深吸一口气，这老家伙的修为，太强了！
孔玄看了林川一眼，手指又指向还在攀登天阶的考核者们：
"看看这些孩子！"
"第847阶那个小姑娘，右腿骨折了还在爬；
“979阶的小伙子，灵能透支到七窍流血——知道为什么吗？"
全场鸦雀无声。
“因为他们怀着一颗赤诚之心！”
“他们还有血性！”
孔玄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群山回响。
"因为他们知道，749局不是养老院，而是用血肉筑起的第一道防线！"
“从明天起，所有办公室人员轮值前线，各处实行末位淘汰制。"
“被淘汰的，回炉重造，重新参加特训！”
他盯着面如死灰的周寒，"谁也不例外！”
“是，舅……”周寒下意识的喊道，但看到孔玄那吃人的目光时又连忙改口，“镇守使！”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林川嘴角微微抽搐，心中腹诽，
“合着半天，周寒是你外甥，难怪能跟一群大佬站在一起。”
“果然啊，这就是个看关系的社会！”
“刚进749局，就打了镇守使外甥，看来以后的职业生涯，不好混呐！”
孔玄话锋一转，冷声道，“还有，别忘了给林川洗一周裤头！”
林川：“？？？”
“看来这外甥也没那么亲啊！”
“舅舅……”
“闭嘴！”孔玄冷哼一声："愿赌服输，749局最重规矩。"
他说完突然转向林川，又看向姬娆，“小娆，我有几句话，想与林川单独聊聊，你看……”
孔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分明是在征求姬娆的意见。
林川心中一惊，看来队长在749局的地位，要比想象中高得多。
但转念一想便释然了——毕竟她是大夏第六小队的队长，实力与资历都非同一般。
姬娆微微颔首，轻声道："孔老您客气了，一切听您安排！"
她说完，不着痕迹地瞥了林川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放心有我在！"
孔玄满意地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林川："林川，你的意思呢？方便单独聊聊吗？"
林川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老家伙不会是要给我穿小鞋吧？刚揍了他外甥就找我单独谈话..."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好，跟我来吧。"孔玄拄着拐杖，转身朝着后方走去。
……
松木搭建的休息室里，孔玄坐在一张藤椅上，示意林川也坐下。
林川环顾西周，这休息室虽简陋，却处处透着古朴的韵味。
房间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枚古朴的铜镜。
西周挂着几幅山水画，中间还有一幅“慎战止戈”的题字。
角落里摆着一个青铜香鼎，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让人内心清静。
林川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这香炉中的气味，他是熟悉的。
“坐吧，别拘束。”孔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
林川坐下，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幅题字上，手却不着痕迹的轻触手腕上的战术手表。
"喜欢这幅字？"孔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笔走龙蛇，收放自如。"
“你还对字画有所研究？”
“研究谈不上，以前在地球……在家里时，空闲的时候就练一练！”林川随口答道，差点说漏嘴。
孔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并未深究。
他轻轻端起紫砂茶壶，给林川倒了一杯，"泰山女儿茶，今年的新茶！"
林川端起玉质茶杯，轻抿一口，顿时满口生津，喉间回甘绵长。
"好茶！"林川由衷赞叹，"这香气......"
"像不像少女的体香？"孔玄突然促狭地眨眨眼，方才威严的形象荡然无存。
林川差点被茶水呛到，嘴角微微抽搐，暗自腹诽，“老不正经！”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一本正经的回道，“镇守使还真是幽默！”
"怎么，以为我是个老古板？"孔玄哈哈大笑，
"活了九十多岁，要是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那才叫白活。"
“嗯～好像有点道理！”林川点点头，脱口而出，“老不……呸……”
“镇守使单独把我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喝茶吧？”
他及时改口，眼神不自然的随处乱瞟。
孔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亿下，慢悠悠的给林川续了一杯。
“我外甥的事，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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