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外的车祸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寂静的雨夜。沈知夏的车被侧面突然冲出的货车狠狠撞击，金属扭曲变形的声响中，她只来得及在意识模糊前想到，今天是沈小雨与林岁岁的的生日。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病房里回响。林小满握着沈知夏缠着绷带的手，指尖微微发颤。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就像她此刻凌乱又破碎的心。他，沈小雨与林岁岁站在床边，眼睛哭得通红，小小的手轻轻摸着沈知夏的脸：“妈妈是不是又去打怪兽了？打完了就快醒醒好不好......”

公司那边传来消息，合作方得知沈知夏出事，开始动摇合作意向。林小满咬着牙，一边安排公司事务，一边守在医院。深夜，她坐在沈知夏病床边，握着手机处理紧急邮件，时不时抬头看看床上昏迷的人。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沈知夏苍白的脸上，让她想起创业初期，两人挤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着的无数个夜晚。

“医生说，她需要醒来的动力。”护士的话在耳边回响。林小满红着眼眶，打开手机播放沈小雨与林岁岁学唱的生日歌。视频里，沈小雨和林岁岁同时穿着粉色蓬蓬裙，拿着话筒认真唱歌，最后对着镜头甜甜地笑：“妈妈，生日快乐，我等你回家吃蛋糕！”

病房里，沈知夏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沈小雨和林岁岁两个女儿带来的雏菊香，在病房里氤氲。沈知夏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高高吊起，看着林小满俯身给她削苹果，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对方肩头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集团那边你不用操心。”林小满头也不抬，苹果皮在她指间旋成完整的螺旋，“我和董事会说好了，智能医疗项目暂时由副总跟进。”话音未落，沈小雨举着图画本蹦到床边，蜡笔涂鸦上三个火柴人歪歪扭扭抱在一起，头顶还画了三个超大号爱心。

“妈妈快看！这是我和妹妹和小满妈妈给你做的康复计划！”小女孩爬上病床，肉乎乎的手指点着画纸，“早上要喝爱心粥，中午玩拼图，晚上讲三个故事！”沈知夏笑着想摸女儿的头，却牵扯到肋部的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林小满立刻放下苹果，伸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背调整姿势：“别动，伤口还没愈合。”她的掌心带着体温，声音里裹着沈知夏熟悉的责备与心疼。沈小雨与林岁岁突然凑到沈知夏耳边，用气声说：“小满妈妈每天等你睡着，就偷偷抹眼泪，我都看到啦！”

空气瞬间凝固。林小满耳尖泛红，别过脸继续切苹果：“小孩子瞎说。”沈知夏却抓住她的手腕，看着那双因为熬夜处理工作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想起车祸那天早上，林小满往她包里塞润喉糖的模样。

深夜，病房的夜灯亮起暖黄光晕。沈知夏半梦半醒间，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睁开眼，看见林小满蜷缩在陪护椅上，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专注的脸——正在逐条回复工作邮件。察觉到视线，林小满抬头，轻声说：“吵醒你了？”

“过来睡。”沈知夏往病床内侧挪了挪，忽略伤口的抗议。林小满犹豫片刻，轻轻躺下，林小满抱着沈知夏沈知夏闻到对方发间残留的洗发水香气，突然说：“等我好了，我们带沈小雨去海边。”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着相拥却不敢用力的两人。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林小满的呼吸渐渐平稳，而沈知夏望着天花板，第一次觉得，这场意外或许是命运按下的暂停键——让她们终于有时间，好好握住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