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镣铐在再不斩和白的手腕上反射着黯淡的天光，随着他们踉跄的步伐，发出沉重而规律的金属摩擦声——嗒、嗒、嗒——敲打在二个人紧绷的神经上。
鸣人走在佐助旁边，时不时偷偷回头看一眼。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愤怒，只剩下好奇和一种近乎天真的困惑。他看看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白，又看看那个低着头、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背负着整个地狱的再不斩。
走在回去的路上，小樱有些郁闷地说，“卡卡西老师，就像他说的那样，忍者的活法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
再不斩不屑的开口，“小屁孩，这就是忍者的世界，如果你不敢就不要踏足忍者的道路！”
小樱火了，“什么啊！我只是想问清楚，为什么要用工具来定义我们！你就那样说！”
再不斩回怼，“温室里的花朵，承受不住血腥就滚回木叶的摇篮去！”
“所谓忍者，不能去追随自己存在的意义，仅把自己当作工具是很重要的！”卡卡西有条不紊地说着，“这对木叶的忍者来说也是一样的！”
鸣人疑惑道，“成为忍者就一定会变成这样吗？”他低头有些嘟喃道，“总感觉，总感觉这种事我不要！”
佐助侧头看向鸣人，“你也这样想？”我想保护着福慧，为族人们复仇，所以不会成为一个工具的。
再不斩再次开口，“小子！我小时候也这么想过，可是现在呢！还不是一样的”
“可是再不斩，你不是有白陪伴着你吗？”福慧疑惑开口，“你嘴上说着把白当成工具，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对你很重要！当白挡在你身前挡住卡卡西老师的攻击时，你握刀的手在颤抖，不是吗？”
卡卡西慢悠悠地转着苦无，总结道，“所以，当了忍者，人们就不知不觉有这种烦恼了！”
福慧想到，“那就让他们找到自己的道路就好了，老师”
“找到道路？”再不斩的声音沙哑，“小鬼，你以为白为什么甘愿当我的工具？”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当年雾隐村血雾之里，我亲手杀了三百个同伴才活下来。当你握刀的手沾满鲜血，就会明白——所谓道路，不过是染血的绳索！”
福慧，“如果忍者注定要陷入这样的矛盾，那为什么不能创造新的规则？”
“天真的小鬼，规则是由强者书写的，就像雾隐的血雾之里......”
再不斩的不屑没有吹灭福慧的光芒，她看过光，所以知道那是存在的，“所以您才会带着白叛逃？”
福慧首视他藏在阴影中的双眼，星海培养出的无畏让福慧不自觉向前半步，“您用杀戮掩盖柔软，白却用生命证明——哪怕是工具，也能拥有自己的温度。”
卡卡西看着福慧的眼睛在暗处微微发亮，他挠了挠银发：“有趣的观点，就像鸣人说想改变忍者世界......”
福慧望向远方的夕阳，突然轻声发问："如果有一天，这个被战火灼烧的世界真能迎来和平...那时的忍者，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存在？"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每个人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福慧回头笑了，“毕竟初代大人在没有实现建村之前所说的话，也被称为妄想，我们不能看别人怎么做，而是看自己怎么走。”
她的笑如同那太阳花灿烂盛开在她的脸上，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生期待和向往。
再不斩发出一声冷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鸣人突然跳起来，“我懂了！就像福慧说的，就算现在是黑暗，只要一首往前走，总会见到光！”
佐助沉默地着额间的护额，他忽然开口：“如果成为工具是忍者的宿命，那我宁愿成为斩断宿命的刀。”他看向福慧的眼神里，比复仇更复杂的情绪。
卡卡西将苦无收入腰间，带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看来这次D级任务，教给老师的东西也不少。”他抬头望向木叶方向，又看向如同太阳花一般美好的福慧。
大家都休息了，今天由福慧和卡卡西守上半夜，其他人面上都是熟睡的状态，再不斩突然开口，“你知道吗？”他的声音被火光揉碎，“白曾说，我是他存在的意义。”
福慧看向再不斩的方向，“所以你也找到了自己的意义，或许新的规则，就藏在每个忍者不愿放弃的执着里。”
再不斩看着福慧清澈见底的眼睛，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小鬼，你太天真了！就像他们建桥由卡多命令我们来阻止一样，你如果去做，那么会有数不清的人来阻止你，他们不会允许你破坏他们制定好的规则”
福慧回，“可是总有先行者去践行，不是吗？”她拨动着树枝使得柴火更旺，“你看，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再不斩先生。”
再不斩泼冷水，“呵…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哭鼻子”
福慧也不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我想遵守的忍道，而不是这种所谓的工具。”也是星海给她的教育。
卡卡西拨弄着火堆，“我曾以为，遵守规则就是优秀忍者的全部。”他看向身旁福慧因紧绷变得更坚毅的侧脸笑了，“哈哈，但现在看来，或许真正的规则，是让每个人都能成为照亮彼此的光。”
再不斩也望向福慧的眼睛，那双眼睛的里透出的力量让他忍不住挪开了视线。
三人静静地守着火堆，佐助醒来了，“福慧，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守”
“咦”福慧疑惑地回头，“可是佐助，还没有到时间。”
卡卡西也说，“今天你消耗的体力和查克拉也够多的，去睡吧”
“好吧”
卡卡西问，“佐助怎么了？”
佐助罕见的迷茫了，“卡卡西老师，如果……如果我想走一条和大家不同的道路，你会不会觉得我是错的”佐助拽着衣角的手发白，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不会的，佐助”
福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佐助迷茫地看去，“福慧妹妹”
福慧来到佐助身边握住了他拽着衣角的手，“不管佐助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
佐助死死抱住了福慧，把头埋进了福慧怀中他心想：对，我们是一体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佐助的埋在黑暗中的眼睛闪过一道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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