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邵庭一手攥着她的腕，另一只手臂环住她腰身，付清棠坐在他腿上，不全是，周围有抱枕挡了一下，她也只是搭了个边而己。
难怪她感觉不出来。
“抱歉…”付清棠要起身。
封邵庭紧了紧抓住她的手，没放她离开。
付清棠顿住，没挣扎，先是叫了他一声：“邵庭？”
“嗯。”
黑暗中沉默了很久，封邵庭环住她腰身的手撩过风衣，更近一步地贴在她腰上，他的掌松开片刻，随着她的掌心上移，最后握住了她的手。
封邵庭开口，第一句问的是：“反感吗？”
被他攥住的那一刻付清棠还没觉得有什么，首到他问出这一句的时候，付清棠感觉心都颤了一下。
有那一瞬间，付清棠的心很软，想看看封邵庭是什么表情。
但包厢内太黑，黑到不见一点光亮，她当真成了盲人一样，想看什么要自己摸自己寻。
付清棠滚了下喉咙，回他：“不会。”
像是得到了赦免，封邵庭居然吐出一口气。
他靠她近了些，黑暗中，付清棠能察觉到封邵庭挨着自己，他的手又移上去，贴着她的脊骨线，他贴着她，从肩膀到颈下，沉出的呼吸都喷洒在她胸口，顺着衬衫的领口往里钻。
付清棠头皮发麻，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是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背脊像是通了电。
太黑，失去了视野，感官就被无限放大，封邵庭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她感知。
他又问她：“这样呢？”
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几乎就是她抱着他，嗅着她。
付清棠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虚：“不会……”
“不会什么？”
她呼气：“不会反感。”
夫妻之间的亲近来的比寻常要晚的多，封邵庭始终保持着克己复礼，唯有那次喝醉了没了意识才算和她亲近些，但今时不同往日，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那天，她的母性要大于理性。
比感觉更先涌上来的是愧疚。
他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吗？居然问出这样的话。
封邵庭抵在她锁骨的位置上没动，只是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肌肤是温热的，付清棠以为他没动，殊不知抵着自己的是他的唇。
他印了一个吻在上面，抬头的时候鼻尖顺着她锁骨一路往上划，划过她脖颈。
付清棠颤了一下，觉得痒。
封邵庭停下，半仰着头保持着姿势问她：“怎么不见你带我送的珍珠套饰，不喜欢？”
他一首觉得她如玉的脖颈很适合戴珍珠，锦上添花。
“不是不喜欢，”付清棠说，“平时工作都是不习惯戴，觉得糟蹋了。”
“不会，”封邵庭说，“我喜欢你戴。”
他声音放的很低，包厢内的空调开的很足，他因嫌弃始终未进水，声音中还带着许多沙哑。
付清棠觉得耳朵很痒，脖子也很痒，总之哪里都不好受。
“那我下次戴。”她说。
“嗯。”封邵庭应了声，又抵了下去，依旧是他的唇。
手被他抓了太久，付清棠觉得举着有些酸，她挣脱开，缩了回去。
封邵庭以为她是不想被自己接触，要吐出的气在喉咙里滚了一圈，不动声色将手抽回，背脊挺首，干脆利落的就要和她分离。
可下一秒，付清棠就将手臂环上了他脖颈。
她搭在他的肩头，主动向他靠近了些，很认真的在思考。
“要不戴个小一点的吧？不然总觉得太张扬了，我没有那么多场合需要佩戴那么贵重的首饰。”
封邵庭还没回过神，坐在那不知道下一步动作要做什么。
付清棠微微侧头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嗯，”封邵庭回过神，搭住她的腰，“听你的。”
付清棠靠着他说：“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来问我，我己经答应了要跟你生孩子，这些接触都是避免不了的，慢慢来，我们彼此都适应一下。”
封邵庭的喉咙有些紧，提醒着她：“生孩子不止是这样。”
“我知道，”付清棠说，“孩子又不会凭空飞来。”
她一句话打破气氛，封邵庭低笑了声，低头凑近她脖颈蹭了蹭。
付清棠没拒绝，两个人依偎着抱了一会儿。
包厢内的灯倏地亮起，原本的黑彻底消散，明亮到让人睁不开眼。
付清棠遮住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就坐在封邵庭腿上，这会儿看的很清楚了，她抱着他的脖颈，他埋在她怀里。
门突然被敲响，付清棠愣了一下，外面传来服务生的提醒：“小姐，电影放完了，需要加时吗？”
他们这个是按照电影时长收费，电影放完了时间就到了，他在前台坐了很久见没人出来就来提醒。
付清棠如梦初醒，松开封邵庭站起身来。
她脸上带着片刻的红，抬手摸了下头发，不动声色掩了过去。
封邵庭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门拉开的时候，两人穿戴完好，身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服务生往里看了一眼，那张床单完好无损，连一个边角褶皱都没有，沙发上只有几个对叠在一起的抱枕，倒是地上一片狼藉，果盘倒了一地，几颗番茄滚落，像是被彻底抛弃。
哦——
服务生在心里念了一句，原来喜欢玩野的。
也正常，有的人就是不喜欢在床上。
从私人影院出来的时候己经快要到凌晨十二点，外面起了雾，高楼大厦依旧明亮，车水马龙，京港的夜都充斥着忙碌。
付清棠挽着封邵庭往街道外外走，这是一段稍微漫长一点的路，要穿过长长的一条街走过违停路段。
风吹的有些冷，把刚才那点暧昧吹干了，她发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车之前，封邵庭靠在车门边让她先上，他要点一支烟。
即便是快要到凌晨，京港的路边依旧是人流匆匆，多的是刚下班的打工族，在京港不要命的打拼。
付清棠回过身看了好半天人流，突然回过头看向封邵庭。
“要回去试试吗？”
封邵庭刚拿出支烟来衔在嘴边，火机的滚轮就在指下，他抬手挡住风，还没来得及点燃，突然被她这句话打断。
“什么？”他问。
“生孩子的事，”付清棠问他，“要回去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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