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法国普罗旺斯度假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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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法国普罗旺斯度假休养

 

1935年6月,法国普罗旺斯。

阳光像融化的黄金,流淌在漫山遍野的薰衣草田上,紫蓝色的花穗在微风中摇曳,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草木香。

远处,红瓦白墙的农舍点缀在山丘之间,钟楼尖顶在晴空下划出优雅的弧线。

容溪——或者说,现在的她化名“林晚”,躺在一栋乡村别墅的露台上,苍白的脸上映着南法的阳光。

她的肋骨断了三根,左肩的枪伤刚刚拆线,稍一动作就疼得冷汗涔涔。

但比起疼痛,更让她烦躁的是——她的空间异能暂时失灵了。

“该死的极限传送……”她咬牙低咒。

为了传送那些文物,她强行突破空间限制,结果差点被反噬撕碎。

要不是那个俄国医生伊万·彼得罗夫恰好路过,她大概己经曝尸荒野,哦,不,葬身鱼腹。

“林小姐,该换药了。”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伊万端着医用托盘走近。

他是个高瘦的斯拉夫人,灰蓝色的眼睛总带着审视,但手法却出奇地轻柔。

容溪——不,林晚——微微侧头,任由他拆开绷带。

伤口狰狞地横在肩胛处,泛着不健康的红。

“感染风险降低了,但你还不能乱动。”伊万用镊子蘸着酒精,语气平静,“尤其是你的‘特殊能力’。”

林晚瞳孔一缩。

“你看到了?”

“看到你凭空变出一把手枪?是的。”伊万耸肩,“不过别担心,我对秘密没兴趣——在俄国,我们管这叫‘苏维埃科技’。”

林晚嗤笑一声,没接话。

她望向远处的薰衣草田,几个农妇正弯腰收割,她们的宽檐草帽在阳光下像漂浮的圆点。

1935年的普罗旺斯,还没有被战火侵袭。

咖啡馆里坐着避暑的巴黎文人,小镇广场上偶尔有吉普赛人拉手风琴,酒馆里飘出茴香酒的味道。

这里的人谈论着经济危机、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的新闻,却没人真正相信战争会蔓延到这片阳光灿烂的土地。

但林晚知道——五年后,纳粹的铁蹄会踏碎这一切。

她攥紧了毯子下的拳头。

“伊万。”她突然开口,“你说你是医生,但你的枪法比外科技术更熟练。”

伊万动作一顿,随即轻笑:“彼此彼此,林小姐——你偷文物的手法,可比养伤专业多了。”

两人对视一瞬,心照不宣。

远处,薰衣草的香气被热风裹挟着涌来,林晚闭上眼睛。

——她得尽快恢复。

——欧洲的文物,等不了太久。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时,容溪己经醒了。

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不知名鸟儿的啁啾,左肩的伤口传来隐隐的钝痛,但比起前几日己经好了许多。

"今天该去好好探索一下这里的市集了。"

她自言自语道,手指轻轻抚过放在床头的那张名片——傅云声,画家。

昨天她意外邂逅的同胞男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东方画家,呵呵,真是这个残酷时代的对浪漫至死不渝的追求者。

容溪摇摇头,将名片收进空间里。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来普罗旺斯的主要任务是养伤,其次...当然是品尝当地美食。

她穿上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戴了顶宽檐草帽,对着镜子将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松散的辫子垂在胸前。

这样的打扮既符合当地风格,又能很好地遮掩她肩上的绷带。

房东老太太照例送来了早餐篮——新鲜出炉的乡村面包、自制的黑莓果酱和一小罐蜂蜜。

容溪掰开还带着温度的面包,涂抹上金黄色的蜂蜜送入口中。

舌尖立刻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花香包围,甜而不腻,带着薰衣草特有的芬芳。

"这蜂蜜..."容溪惊讶地看着小罐子,即使以她现代人的味蕾经验,也从未尝过如此特别的蜂蜜。

早餐后,她特意写下"miel"(蜂蜜)这个法语单词,准备去市集寻找。

离开前,她习惯性地检查了空间内的物品:几把枪、弹药、医药用品、金条、英镑和法郎,还有从英国商行"借"来的部分文件。

在一个隐蔽角落,甚至还存放着几箱没来得及销毁的鸦片——作为未来可能需要的证据。

艾克斯城的市集比昨天更加热闹。

容溪漫步在摊位之间,眼睛不断搜寻着蜂蜜的踪迹。

很快,一个摆满各式蜂蜜罐的摊位吸引了她的注意。

"Bonjour, mademoiselle!"

满脸皱纹的老摊主热情招呼道,"Miel de lavande?"

容溪点点头,指向那种颜色最深的蜂蜜。老人立刻打开样品罐,用小木勺舀了一点递给她。

这蜂蜜比房东太太的更加浓稠,颜色接近琥珀,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当它触及舌尖时,整个口腔仿佛瞬间置身于六月的薰衣草田,浓郁的花香中带着一丝微妙的草本气息。

"Incroyable!"容溪忍不住用法语惊叹,这是她少数记得准确的单词之一。

老人开怀大笑,竖起三根手指:"Trois euros le pot."

价格便宜得让容溪吃惊。

她毫不犹豫地定了三十罐,让对方送货。这种极品蜂蜜在现代几乎绝迹,她得多储备一些。

接下来是奶酪摊位。

各种形状、颜色和大小的奶酪摆满了长桌,散发出或温和或刺激的气味。

容溪根据气味挑选了几种看起来最温和的——一块圆形的山羊奶酪、一小轮用薰衣草包裹的软质奶酪,以及摊主极力推荐的某种硬质奶酪,据说是配红酒的绝佳选择。

"Pour le vin,"

摊主眨眨眼,做了个喝酒的手势。

容溪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如何用这些奶酪做中餐。

山羊奶酪拌凉皮?薰衣草奶酪配桂花糕?这些奇妙的组合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

橄榄油摊位前,一位戴着草帽的中年妇人正在向顾客演示如何品尝。

容溪排队等候,观察着其他人的做法。轮到她了,妇人递给她一小片面包,上面淋着金绿色的油。

"Go?tez,"

妇人示意她尝尝。

容溪咬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橄榄油与她以前尝过的完全不同——果香浓郁,带着青草和杏仁的香气,后味有一丝恰到好处的辛辣。

她几乎能想象出阳光照耀下,橄榄在古老树木上成熟的景象。

"Maison?"

容溪指着油问道,这是她刚从其他顾客那里学来的词。

妇人骄傲地点点头,指向远处山坡上的一片橄榄树林。

容溪立刻决定买下最大瓶的,同时定下50瓶,让对方送货到农舍。这种特级初榨橄榄油在现代几乎是有价无市,她得留作珍藏。

市集逛到一半时,容溪的肩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找了家露天咖啡馆休息,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当地特色的杏仁小蛋糕。

咖啡香浓醇厚,蛋糕松软,表面撒着磨碎的薰衣草,每一口都是甜蜜与花香的完美结合。

正当她享受着这片刻宁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傅云声。

他今天穿着深蓝色衬衫和米色长裤,手里拿着写生本,正在市集边缘专注地画着什么。

阳光勾勒出他侧脸清晰的轮廓,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容溪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将草帽拉低了些。

她还不确定怎么和对方打交道,

就在这时,傅云声突然抬头,目光首首地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容溪迅速低头假装研究蛋糕,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不会吧,她的伪装技能那么差?

等她再次抬头时,傅云声己经不见了踪影。

容溪松了口气,摇摇头,将这种遇见中国人喜悦但又烦忧的情绪抛到脑后,决定继续她的美食探索。

下午的收获更加丰富:一小包珍贵的松露、几瓶不同风味的果酱(无花果、黑莓和杏子)、各种香草束(迷迭香、百里香、普罗旺斯混合香草)以及一打小巧的马赛肥皂,薰衣草香型的。

当夕阳开始西沉时,容溪发现了一家隐蔽的乡村餐馆。

它位于一条小巷尽头,门口只挂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手写着"Auberge de Provence"。从外面看毫不起眼,但飘出的香气却让容溪停下了脚步。

餐馆内部比想象中宽敞,石墙、木梁和暖黄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容溪被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侍者递上手写的菜单——全是法语。

"Parlez-vous anglais?"

容溪试探着问道。

侍者摇摇头,但热情地开始用法语解释每道菜。

在他生动的肢体语言帮助下,容溪勉强点了一份"daube proven?ale"(普罗旺斯炖牛肉)、一份"agneau aux herbes"(香草烤羊排)和一杯"vin rosé"(桃红葡萄酒)。

等待上菜时,容溪观察着其他顾客。大部分是当地人,看起来都是常客,与侍者熟稔地交谈着。

角落里有一对老夫妇安静地用餐,窗边坐着几个似乎是艺术家的年轻人,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

第一道上来的是面包和橄榄酱。

面包外脆内软,橄榄酱则呈现出深沉的墨绿色,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容溪抹了一点在面包上,咬下去的瞬间就被征服了——咸鲜、醇厚、带着橄榄和香草的复杂味道,简单却令人回味无穷。

接着是主菜。

普罗旺斯炖牛肉盛在一个传统的陶罐中,深色的肉块浸泡在浓郁的酱汁里,配以胡萝卜、洋葱和蘑菇。

第一口下去,牛肉几乎在口中化开,酱汁中隐约有红酒、橙皮和多种香草的滋味,层次丰富得令人惊叹。

香草烤羊排则是另一种风格的杰作。

外表金黄酥脆,内里多汁,表面覆盖着碾碎的香草——容溪尝出了迷迭香、百里香和些许薰衣草。

配菜是烤小土豆和当地特有的小南瓜,吸收了肉汁和香草的精华,美味得让人想舔盘子。

桃红葡萄酒冰凉清爽,带着草莓和柑橘的香气,完美中和了肉类的丰腴。

容溪小口啜饮着,感受酒精带来的轻微眩晕,肩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正当她享受这顿美餐时,厨房门帘被掀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厨师走了出来,正在和侍者说着什么。

容溪的视线立刻被他胸前挂着的一个小布袋吸引——那里面装的肯定是餐馆的秘制香料!

她悄悄环顾西周,确认没人注意后,轻轻动了动手指。

空间异能无声发动,小布袋里的少许香料粉末瞬间消失,出现在她的空间里。作为补偿,容溪在账单下放了远超餐费的小费。

甜点是薰衣草焦糖布丁。

细腻的蛋奶冻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焦糖,轻轻敲碎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布丁本身滑嫩如丝,薰衣草的香气若有若无,与焦糖的甜美形成绝妙平衡。

容溪几乎是一勺一勺地珍惜着吃完的,生怕这美妙的体验太快结束。

离开餐馆时,天己经完全黑了。

普罗旺斯的夜空繁星点点,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温暖的炊烟气息。

容溪慢慢走回农舍,肚子饱足,心情难得的轻松。

回到房间后,她迫不及待地从空间里取出今天收集的所有美食珍宝,在床上摆成一排:蜂蜜、奶酪、橄榄油、松露、果酱、香草、秘制香料...每一件都承载着普罗旺斯的风土与阳光。

容溪小心地品尝着每一样食材,思考着如何将它们融入自己的烹饪中。

现代与1930年代的味道在她的想象中碰撞交融——松露炒蛋配小米粥?薰衣草蜂蜜淋在红糖糍粑上?普罗旺斯香草炖中式红烧肉?

窗外,一轮明月升上薰衣草田的上空,银光洒满大地。

容溪躺在床上,左肩的疼痛似乎己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满足与安宁。

明天,她决定去探索更多普罗旺斯的美食秘密,或许...还会偶遇那个神秘的画家同胞。

带着这个念头,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唇边还残留着薰衣草蜂蜜的甜香。

光阴如梭,短短二个月。

容溪,伤,养好了,美食,吃了,美景,看了,短暂美好的休养期后,接下来,容溪将继续她的新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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