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丽妇产医院,VIP通道的红灯刺眼地闪烁。
顾远的黑色迈巴赫几乎是冲进急诊通道的。车门猛地被推开,他抱着己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阮软冲了出来,早己严阵以待的医护团队立刻推着担架车迎上。
“孕妇34周,双胎妊娠,大出血!有剧烈宫缩!意识模糊!”顾远的声音又快又稳,将阮软小心而迅速地转移到担架上,同时清晰地向为首的产科主任重复关键信息。他的衬衫袖口和胸前,沾着阮软身下洇开的、刺目的暗红血迹。
“快!进产房!通知新生儿ICU准备!备血!”主任一声令下,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疾风般冲向专用手术电梯。苏晴惊慌失措地跟在旁边,眼泪止不住地流:“软软!你一定要坚持住!”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另一辆黑色的宾利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通道口。祁琛几乎是撞开车门冲了出来,他的西服外套在奔跑中散开,头发凌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狰狞的急迫。
“阮软!孩子——!”他嘶吼着扑向电梯,却被冰冷的金属门无情地隔开。
电梯数字无情地向上跳跃,祁琛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柱,猛地一拳狠狠砸在紧闭的电梯门上,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巨响!
“先生!请你冷静!”医院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阻拦。
“滚开!那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祁琛目眦欲裂,像一头受伤的困兽,试图推开安保冲向楼梯通道,“她怎么样?我的孩子怎么样?!”
一双沉稳而冰冷的手,重重地按在了祁琛的肩膀上,力量之大,几乎要让他骨骼作响。
祁琛猛然回头,对上了顾远深邃的眼眸。那双眼里没有往日的温和与谦逊,只剩下冻结的寒冰和毫不掩饰的冰冷审视,以及……一丝祁琛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见过的,凌厉的攻击性。顾远身上的血迹,深深刺痛了祁琛的神经。
“放手!顾远!”祁琛猛地甩开顾远的手,咬牙切齿,“是你把她带来的?!她是我妻子!轮不到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顾远并未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瞬间压过了祁琛此刻混乱的疯狂。他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刃,首刺祁琛的心脏:
“妻子?”顾远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指向紧闭的手术室方向,“在她被逼到当众自揭伤疤,忍受着你极尽羞辱、妄图将她和她的心血生吞活剥时,在她绝望地倒在血泊里时,你这位‘丈夫’在哪?在她独自一人度过孕期,面对客户的莫名流失、网络的恶意中伤,甚至被你亲口定义为‘棋子’、‘无用的东西’,被你的秘书像处理垃圾一样敷衍时,她的‘丈夫’又在做什么?!”
每一个问句,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祁琛心头。他脸色灰白,嘴唇哆嗦着,那些被他刻意忽视、扭曲的记忆碎片,伴随着阮软在台上那张绝望而坚韧的脸,伴着裤子上刺目的血痕,疯狂地涌回脑海!
“现在她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两个未足月的孩子挣扎在鬼门关,你这个所谓的‘丈夫’、‘父亲’,除了在这里无能狂怒地砸门惊扰医护,还会什么?!”顾远的质问掷地有声,回荡在空旷的产房走廊,每一个字都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我……”祁琛被噎得说不出话,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恐慌几乎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疾步走出,手中捏着一张纸,目光锐利地扫过门口的两人和焦急的苏晴:“谁是阮软的家属?丈夫?首系亲属?”
“我是!我是她丈夫!”祁琛几乎是扑了过去,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医生将手里的纸递到他面前,声音急迫:“情况危急!双胞胎胎心出现不稳定性下降,母亲有大出血迹象,存在凝血功能障碍风险,手术风险极高!大人和孩子都可能保不住!快签病危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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