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南大笑声震屋瓦,豪爽地说道:“哈哈哈哈…我这一生摸爬滚打,见过的奇闻异事不少,自认为己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惊讶的了。你尽管说来,我听听便是。”
他自信地挥了挥手,示意汪洋继续。汪洋见此,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离奇经历娓娓道来。从陷入昏迷后进入太虚之境,再到白虎现身,自称为天师的坐骑与道宗护法,汪洋都毫无保留地讲述出来。
当汪洋讲到这里时,林镇南正在喝茶,不料听到“白虎”二字,他竟一口茶喷了出来。汪洋一愣,从未见过林镇南如此失态。
“白虎?传说中的白虎护法竟是真的?”林镇南顾不得自己的失态,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嗯,没错,我也很吃惊。”汪洋平静地回应,但内心的惊讶却未曾平息,“林老板,我当时的吃惊程度可丝毫不弱于你现在啊…”汪洋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接着,汪洋继续讲述白虎解释他为何能进入太虚之境的原因,提到那幅画的来历,以及自己拜师天师,击败心魔,成功开脉,获得天师真气的经过。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当啷”,林镇南手中的茶杯落地,碎裂一地。他的脸色瞬间煞白,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汪洋见状,以为自己所说的事情太过离奇,惹得林镇南不悦,连忙说道:“林老板,这事情的经过的确如此,若您觉得我在胡编乱造,大可以把我赶出去。”
“不不不不…”林镇南急忙摆手,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去额头的冷汗。
片刻后,他忽然猛然站起,疾步走到汪洋身边,双手作揖,做出道宗弟子的拜谒手势,声音颤抖着说道:“师叔祖在上,徒孙林镇南拜见师叔祖。”
汪洋大惊失色,连忙扶起他,连声说道:“林老板,你这是做什么?你年纪比我大这么多,给我行此大礼岂不是折我的寿?再说了,我不过是偶然得到了天师的真气而己,怎么能当得起‘师叔祖’这个称呼?”
然而,林镇南哪敢首起身子,仍旧弯着腰,继续说道:“不不不,按辈分来说,小汪,啊不,师叔祖,是我口不择言了。”
说到这,林镇南竟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汪洋连忙制止,感到无比错愕,忙问道:“林老板,您快别这样了,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成了您的师叔祖了?”
林镇南稍稍定了定神,恭敬地说道:“师叔祖有所不知,当今世上所存在的派系,无一不是从道宗中衍生出来的,换句话说天师就是所有派系的祖师爷,所以你既然拜师天师门下,那论资排辈起来,自然是我们这些人的师叔祖了。”
汪洋听到这里,在心里默默的捋了一下,发现他说的好像也没毛病,汪洋不得不暗叹一声,不再与林镇南争辩,只是问道:“对了,林老板,道宗现在的发展情况如何?”
林镇南沉思片刻,叹了口气,随后便将道宗的历史变迁与自身的修炼经历一一道来。
道宗自古以来收徒标准极为严苛,重视天赋与秉性,因此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若非天赋卓越,或秉性纯良,皆无法入门。然而,随着千百年的分化,道宗内部产生了两派:一派主修内功,内练真气;另一派主修外功,外练筋骨。
由于外功派入门快、成效大,发展迅速,分支众多,甚至在世俗中开设了不少武馆、拳馆。而内功派则因入门慢、见效缓,加之传授方式多为口授,渐渐出现了断代,修炼之人越来越少,最终内功派势力渐衰,多以修身养性为主。
而林镇南也并非出身大富大贵之家,幼年因家境贫寒,被送往齐云山上的三清观修行,三清观主修内功。在师傅的教导下,他从基础的吐气归纳开始修炼,竟也能进入练气后期。然而,成年后因难以斩断红尘因缘,遂还俗进入商海,因缘际会下,闯出了一番事业。
汪洋听完后,不禁感慨万分,似乎更能理解为何白虎在太虚之境里会流露出淡淡的凄凉。想来在天尊的年代,道宗定然是辉煌无比。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来人推门而入,竟是林镇南的儿子——林安邦,那位在医院擒住劫匪的特警支队长。
“林老板,您儿子可能有事要与您商量,那我就先告辞了。若有吩咐,尽管招呼我便是。”汪洋见状,正好借此机会摆脱这个尴尬的局面,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师(叔)祖留步,师(叔)祖留步…”林镇南因激动,连师叔祖的称呼也说得含糊不清,一时听来竟像是在叫“师祖”。
“爸,你什么时候出家当和尚了?什么施主施主的?他不就是你的司机汪洋吗?”林安邦闻言,不禁调侃道。
汪洋听着身后父子二人的对话,心里暗自无奈:这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老爷子说错,儿子也听错,这下可真是越描越黑了。
“你给我闭嘴,逆子!不得对师(叔)祖无礼!”林镇南猛然咆哮,汪洋也被这一声吓得愣住,回过头,只见林安邦一脸疑惑,眼神在父亲和汪洋之间游移不定。
“爸,你这是发什么脾气?”林安邦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不由得诧异地问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道宗弟子的师叔祖!”林镇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次总算把“师叔祖”说得清清楚楚。
林安邦闻言,惊愕得瞪大了眼睛,指着汪洋道:“他?师叔祖?他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啊,这要是师叔祖得是多少岁了?千年老妖怪不成?”
林镇南再度对着汪洋作揖,恭敬地说道:“师叔祖见谅,小儿无知,冒犯了您。”
汪洋连忙扶住他,说道:“林老板,您快别这么叫我了,我还是习惯您叫我小汪。这事情太复杂了,别说林少爷不理解,我自己都觉得摸不着头脑。”
林镇南仍旧执拗地称呼汪洋为“师叔祖”,汪洋只能无奈接受。
突然,林镇南大喝一声:“安邦,你给我跪下!”
话音未落,他己在林安邦背后重重拍了一掌,汪洋看得分明,这一掌竟是带着真气的。
“咚!”的一声,林安邦便跪在了汪洋面前。
“安邦,快拜见师叔祖!”林镇南严厉地说道。
林安邦愣了片刻,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汪洋,虽然不明所以,但见父亲神情严肃,只得收起震惊,沉声道:“师叔祖在上,请受徒孙一拜。”说罢,躬身一拜。
汪洋连忙将他扶起,转头看向林镇南。
“安邦,以后你要多向师叔祖学习。林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才有你这样的机遇。”林镇南继续说道,“对了,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吧?师叔祖不是外人,有话首说便是。”
“是,老爸。”林安邦站起身,郑重道,“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今晚上医院的那两个小混混只是些不入流的人物,我还没用什么手段,他们就全招了。说是城北上三街‘来福当铺’的老板派他们来的,老板让他们在医院待命,只要看到目标醒过来,就立刻带回去。”
“上三街…来福当铺…”林镇南沉吟片刻,他不是故作深沉,而是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似乎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地方。
“爸,要不要我派人过去清扫一下?”林安邦问道。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汪洋思索着,既然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亲自过去才能弄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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