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走到门口,回头望一眼夏光默的住处:背后不禁有一丝发凉,仿佛有一把刀子抵在自己的脊骨处。
“LSQ”:这个缩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这是一个人名,又或许只是一个标志,可不管是什么,夏光默的那些行为以及那些本不该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东西,到底是谁的东西?
严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位阿姨打过来的:这位正是秦澈女朋友,梁思琪的妈妈。
秦澈在世的时候,严墨手机上就留着梁思琪和她妈妈的电话。
梁思琪和她妈妈的关系很是要好:与其说两人是母女,不如是亲姐妹。相濡以沫,形影不离。
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姨,有什么事吗?”
“是严墨吗,你现在有空吗,阿姨找你来有些事想问。”
严墨临走之前,再观望一眼夏光默的住处,内心似乎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挣扎所包裹。
来到梁思琪妈妈的家里:爸爸出差许久没有回家,一首都是他们母女俩住在一起。
严墨礼貌地打招呼,随后坐下来。
“阿姨,有什么事吗?”
梁思琪拿出家里的干果和水果出来招呼严墨,脸上的笑像是勉强地挤出来。
“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想问你,你现在和思琪还有联系吗?”
“联系得比较少。”
“这样,我这里有一件急事想找你帮忙。你能帮我联系一下思琪吗?”
严墨的神情有些愕然:梁思琪妈妈居然让他来做这件事,想必是真的到无可奈何的地步。
“思琪遇到什么事情吗?”
梁妈妈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像是下一秒就会有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我联系不上思琪本人,打电话却总是不接,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严墨以为按照阿姨的性子,一定会立即报警,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件事情发生多久了?”
“就这两天,从前天开始我就打不通她的电话。可是奇怪的是,我每次给她发短信消息,却总是能回我,而且从对话的语气可以看出,这就是思琪的口气。”
梁妈妈将她和思琪的对话给严墨看:这里一些亲昵的称呼,好似好朋友之间的拌嘴吵架,也只有血浓于水之间的母女情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你看看,这就是思琪说的话,不会有错的。可我问她可否电话联系,却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推脱。”
严墨也觉得蹊跷,他虽不了解梁思琪的性格,但是秦澈曾说过她做事一向果断干脆,更是不会一味推脱一件事,遑论是自己最亲的妈妈。
“莫非是因为工作太忙的缘故?导致她真的忘了这件事情?”
“不可能,我了解思琪这个人。之前就算工作再忙,也会记得晚上给我回个消息,现在居然……我现在真的担心!可我短信问她她在哪里,却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起先严墨并不担心,经过梁妈妈这番说辞,他倒是更加相信梁思琪一定出事。
可现在面对的问题是,梁思琪人在哪里呢?
“思琪工作的地方是哪里?”
“新月杂志社。”
新月杂志社,是一家比较有名的杂志社。秦澈当初也说过,梁思琪的梦想就是进入杂志社工作。
“您有去杂志社找过她吗?”
“昨天我去思琪杂志社找过她一次,她的同事都说思琪生病,在出租屋养病,我随即给思琪发消息,思琪短信里说她这是传染病,不能见人。”
冬季正是传染病的高发期,疾病肆虐,在人口那么密集的地方感染,倒也合理。
“她拒绝的态度是否果断吗?”
“是的。”
这就奇怪:这样坚决的态度,和刚才所说的情深似海地母女情,实在是难以让人对应上。
“思琪绝对不是生病这么简单,她一定遇到更大的麻烦,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梁妈妈突然站起来,瞪着两只眼睛:“思琪是不是被人绑架!为了思琪的安危,现在必须要报警,一点都不能耽误!”
严墨认为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更何况报警也不能解决所有事情。万一惊动凶手,很可能对思琪不利,这件事情只能选择最优的办法处理。
“什么最优的办法,我认为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处理方式!”
严墨随即询问梁思琪最近一个月或是这段时间有没有和什么人碰过面,而这些人中,有没有什么人的行为最为诡异。
“您和您女儿的感情极为要好,你想一想,一定会知道的。”
“我想想,我想想。”
梁妈妈进行快速地头脑风暴,甚至一秒钟都不愿意耽搁。
“可我记得她最近和一些同事相处以外,就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对劲的人,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真的?”
梁妈妈的大脑仿佛突然开窍一般,各种想法如泉水一般灌进来。
“等等,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一个星期前经常来杂志社看她,被我看到好几次,我还给她拍了照片。”
这个人不单单来梁思琪的杂志社看望她,还和她一起吃饭,给她送许多的花。
只是这个人对梁思琪做的这么多,并没有得到梁思琪接受,甚至任凭那花摆放在那里,不浇灌,任凭它枯萎蔫败。
“看来思琪对这位追求者没有任何感情。”
梁妈妈将照片中的人给严墨看,一看吓一跳——没想到这位追求者竟然是夏光默!
梁思琪妈妈见他狐疑的神情,开始怀疑:“怎么,你认识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他……他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梁思琪妈妈开始下决断:一定是他!这个人居心叵测,因为思琪一次次拒绝,才让他对思琪下手!
“我就觉得这个小子不简单,我的第一印象就认为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我庆幸我女儿眼光好,没中这家伙的圈套,可没想到……”
严墨赶紧劝梁妈妈稍安勿躁,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不能就这样证明他就是凶手!
梁妈妈的情绪按捺不住,越说越激动,咬住一个目标就绝对不会松口。
严墨改变不了梁妈妈的一片诚恳的思女之情,不过结合在夏光默家发生的那些反常行为,夏光默一定还有很多秘密瞒着自己。
刻不容缓之际,严墨马上打电话给宋宸达——据他所知,这个时候夏光默一定在画室任教。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拖住夏光默,在他解决完这件事之前,不能让夏光默有回来的可能。
“你要去他家里,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知道,只是需要一些东西。”
严墨继续联系一个人——夏光默虽然和父亲夏路霖不对付,哪怕夏路霖的工作再忙,对儿子的控制欲也是极强。
除了夏光默有出租房的钥匙,就只有夏路霖有这把钥匙。
“你要这钥匙做什么?我虽不认同光默的一些做法,可也不能让他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你明白吗!”
“叔叔,若夏光默的身后牵扯更大的一件事情,想必你也会公正司法,更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包庇自己的亲儿子吧。”
夏路霖有些动摇,他做警察这么多年,更不会将犯罪犯法之事,和自己的儿子牵扯在一起。
他还是不放心:既然这样,他只能和严墨一起,亲自去夏光默的住处一趟。
夏路霖早早地在夏光默的住处等着严墨地到来,严墨姗姗来迟,只好说声抱歉。
“真不好意思叔叔,给您添麻烦。”
夏路霖的脸色明显没有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和颜悦色,眼眸中更是射出道道冷光。
“严墨,你记住,若里面没有你想要的,那你就是在污蔑我的儿子,更是对我管教儿子能力的质疑,你明白吗?”
严墨果断自信地颔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夏路霖打开门,里面灰尘密布的样子实在想象不到是人居住的地方,房子内难闻刺鼻的颜料味更是扑面而来,遮也遮不住。
“这真的是他住的地方吗,该不会走错地方了吧。”
“这就是他的地方,只不过是他的另一个画室而己,叔叔,你来过几次?”
夏路霖说不上来,只记得和儿子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更不用说来过这里。
“我本是最反对他做这些的,画这些没用的东西,最后惹得一身脏,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严墨和他相视一笑,随后进入夏光默的房间,可房间里干净得和刚刚见到的截然不同:所有床上的杂物收拾干净,地上更是整洁干净,桌上摆放的物件也放在原本的位置,令人耳目一新。
“房间倒是打扫得很是干净。”见严墨正在寻找摸索,“你到底要找什么?你说这房子里牵涉和光默有关的东西,我看很正常啊。”
严墨没有理会夏警长的话,只是反复琢磨夏光默桌上的那些小物件——都是一些女生用的东西。
夏路霖也发现不对劲:“儿子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真的是闻所未闻!”
走着走着,严墨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倒,差点膝盖着地摔一跤。
严墨捡起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一串手串,手串上面布满各种颜色的星星,一共有十八颗珠子,上面每个珠子上面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这上面的名字,严墨冥冥之中仿佛看清这上面的名字:秦澈两个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秦——澈,怎么会是……那么这串手串难道是……”
严墨想起来,梁思琪和秦澈交往的时候,他们两个给对方互相串一串手链,而手链上都刻上对方的名字,以表纪念。
“另外一串刻有‘梁思琪’名字的手串在我那里,是秦澈出车祸的时候,紧紧握在手上的手串。若他们两个真的如所说的那样闹得不高兴,秦澈怎么会珍藏着这串手串。”
夏路霖有些不明白严墨说话的意思,当年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他更不相信光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严墨,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其他的我不确定,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夏光默的房间里会有梁思琪的手串?”
严墨现在更加确信房间里所看到的这些女生的东西,都是梁思琪的东西。
既然梁思琪的东西在这里,那么她人现在在哪里?
他马上给夏光默打电话,无论如何他都要问明白这件事情。
“夏光默,梁思琪现在在哪里?”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我不知道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老实回答,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她人到底在哪里!”
严墨歇斯底里地发出那一声呐喊,震耳欲聋,仿佛这响亮的一声可以震碎山河。
“你,真的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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