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西章 璇玑倒悬
青铜鼎腹的人面渗出黑血时,地脉龙吟突然转为九幽鬼泣。孤鸿子剑鞘磕碎鼎耳裂纹,迸出的不是星髓而是三百枚带锈的青铜卦钱——钱面"山火贲"卦纹竟与峨眉伏虎寺镇山钟的梵文完全契合。
"坎宫水位生变!"
孤鸿子并指抹过轩辕剑脊,剑格洗象玦突然映出二十八宿浑天仪虚影。当"奎木狼"星位触及鼎腹人面时,峨眉长老紧闭的右眼突然睁开——瞳孔里旋转的竟是三年前血衣楼屠城时的炼魂阵。
胖达铁尾扫碎三枚卦钱,铜屑在空中凝成巴蜀矿脉微缩图。食铁兽獠牙咬住"涿鹿"标记:"墨家非攻院的机关枢..."话音未落,地脉深处突然升起九根刻满《紫薇星枢》剑诀的青铜柱,柱面裂纹中渗出的玄黄气竟带着武当云鹤道人的剑气余韵。
第二根铜柱爆裂时,漫天铁屑凝成七具青铜战儡。儡身甲片纹路与锁龙潭儡兵同源,但手中握着的却是各派失传的镇派兵刃——首具儡兵挥动的真武剑残影,剑锋处洗象玦青光与孤鸿子怀中残玦产生共鸣。
"兑宫金气化形!"战戟搅碎首具儡兵,残甲内爆出的不是机关核而是半卷焦黄帛书。玉衡剑尖挑起残页,苗文记载的《九黎锻器谱》补篇中,"以破军命纹者血饲剑"的字迹正对应鼎耳裂纹走向。
当第七块残甲坠地时,地脉震动撕裂祭坛。裂缝中升起的不是岩浆而是九盏青铜魂灯——灯芯燃烧的竟是各派掌门闭关时剥离的本命剑气。胖达撞碎第三盏魂灯,灯油泼洒间显出的画面令食铁兽怒啸:星陨阁主手持的峨眉伏虎钟杵,杵头沾着三百童尸的心头血。
"震位生雷!"孤鸿子突然逆转两仪心法,周身三百六十处大穴溢出星火。当地脉龙气注入轩辕剑时,剑脊夔纹突然活化——龙首咬住的竟是二十年前卦师测算命劫的龟甲,甲片裂纹间浮动的星象正与今夜箕水豹星位重合。
青铜柱突然软化重组,凝成墨家机关城微缩模型。当模型"死门"方位触及龟甲裂纹时,整座天工城突然倒悬——檐角铜铃摇响的不再是涿鹿战鼓,而是三百童尸精魄的恸哭。哭声凝成实质锁链缠向轩辕剑,链头拴着的洗象玦残片竟与剑格缺口严丝合扣。
"艮宫止息!"玉衡突然割破指尖,血珠顺着苗刀纹路注入锁链。当血线触及星陨阁主虚影时,那人面鼎突然爆裂——飞出的不是青铜残片而是半具人体,赫然是失踪二十年的青城掌教。尸体手中紧握的陨铁镖上,刻着与孤鸿子左颈命纹同源的"贪狼噬月"符。
胖达獠牙撕开尸体衣襟,内层暗袋掉出捆硝制人皮——背面拓印的鱼凫族星官图里,"破军吞月"的星相正对应天工城建造者额间印记。食铁兽铁爪按在"七杀"星位:"这老道当年进过墨家死门..."
当第七道星光照亮人皮时,地脉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三百丈玄铁链突然软化,凝成《九阳残卷》终章"归墟篇"缺失的文字。孤鸿子剑指"天璇"星位,归墟文字突然活化,每个篆字都化作剑气刺向倒悬的机关城。
"乾坤倒转!"战戟突然自行演练刑天战舞终式,戟锋扫过处,九重城门轰然破碎。当最后块青铜砖坠地时,显露出的不是地脉岩浆而是漂浮的星陨阁真容——阁楼飞檐下悬挂的九百九十九盏魂灯突然齐灭,每盏灯芯都飞出截情丝缠向洗象玦。
玉衡星火剑气穿透第七重灯阵,残火中浮现的往世画面令轩辕剑龙吟骤响:二十年前锁龙潭底,孤鸿子师父临终塞入他怀中的不是《九阳残卷》,而是半枚刻着"七月初七子时"的洗象玦。玦面裂纹间,隐约可见沐青璃婴儿时的襁褓纹章。
当双玦在龙气中合璧时,天工城突然整体翻转。檐角螭吻兽首咬住的星髓凝成水幕,幕中映出的不是幻象而是现实——七派祖师闭关洞府内,本命魂灯正在急速黯淡。胖达撞碎水幕西北角,铁尾扫落的不是水滴而是三百枚带血的丧门钉。
"这才是真正的天劫..."孤鸿子突然将战戟插入地脉裂缝,星火顺着夔纹注入洗象玦。当青光漫过倒悬的星陨阁时,阁楼突然降下九道雷劫——每道雷光中都裹挟着具青铜儡兵,儡身刻满各派弟子的生辰死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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