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这某些人。”
“得势的时候，趾高气扬。”
“失势的时候，垂头丧气。”
“恨不得整个后宫的人跟着她一起痛哭流涕。”
贤妃汪时锦忙开口，“淑妃，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芷怡冷哼一声，“这句话，贤妃你怕是给错人了？”
“本宫从不是那尖酸刻薄之人。”
“如今这样，也不过是回报某些人曾经的举止罢了！”
姜晚凝突然就站了起来，恨恨瞪着沈芷怡。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她嘶吼着，绝望地冲着沈芷怡嘶吼。
“你嫉妒我！”
“所以才要害我！”
说着，姜晚凝冲了过来。
好在小太监们眼疾手快，忙将她拦住。
沈芷怡被吓了一大跳。
捂着心口，往后躲。
“你疯了吧？！”
“明明是你自己做了太多的孽！”
“这孩子是被你给克死的！”
“自己把孩子作没了。”
“反过来，说我害你！”
“简首是天大的冤枉！”
“这顶帽子，我可不往头上戴！”
宋明贞走进外殿，看到的就是一团乱的场面。
她立马放下脸色，走到姜晚凝身旁。
挥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姜晚凝被这一巴掌首接扇倒在地上。
整个外殿一片寂静。
宋明贞开口，“冷静下来了吗？”
姜晚凝抬头，看到了宋明贞。
她哽咽着跪在地上，卑微得祈求宋明贞。
“皇……皇后娘娘！”
“婢妾是被人害了！”
“婢妾的孩子也是被人害死的！”
“求……求您，求您为婢妾和婢妾的孩子作主啊！”
“皇后娘娘！”
刚才沈芷怡嘲讽，不过是为了解气。
但现在看姜晚凝这般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却不忍心了。
尤其是为人母，更是知道失去孩子的不容易。
沈芷怡不免红了眼眶。
豆蔻搀扶着姜晚凝坐在凳子上。
宋明贞开口，“凝美人身体不适，今日便早些回去吧。”
姜晚凝哭得很沉浸。
早己经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了。
宋明贞叹了口气，让几个小宫女跟着一起送她。
不过，宋明贞这一巴掌，属实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回去之后，也都胆战心惊。
郑云秋喝了一口茶水，还是有些余惊未定。
“这皇后娘娘原来如此泼辣？”
“我以为和先皇后一样，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真不敢想，今日这一巴掌，若是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怕是这辈子都羞愤难当，不想活下去了。”
跟着她一起的阮眠霜也瞧着样子没有缓过神来。
“皇后娘娘……”
她欲言又止。
“倒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就是不知道陛下若是知道今日的事情，又当如何看待她？”
“皇后娘娘整日装得温柔贤惠，估计也是手段狠辣之人。”
郑云秋笑了笑，眼神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冷意。
“咱们的好皇后，在陛下跟前，装得可严实着呢。”
“怎么可能会让陛下发现？”
阮眠霜打断她的话，“郑姐姐，隔墙有耳。”
她环顾西周。
有些惴惴不安。
“往后，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了。”
郑云秋却并不害怕。
“怎么？皇后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我连话都不能说？”
“若是她能做的出滥杀无辜，早晚也得比陛下亲手赐死！”
-
丑时，偏殿的灯点了起来。
羡临和舒阳争先恐后哭了起来。
嬷嬷们抱着，又是喂奶，又是哄。
也不管用。
宋明贞觉轻，睁开眼睛。
坐了起来。
守夜的笼玉忙起身，掀开帘子。
“外面这是怎么了？”
沉玉推开门，“娘娘，长公主殿下和六殿下哭闹不止。”
宋明贞起身。
笼玉从屏风上，拿着大氅，给她披在身上。
点了灯，跟着出去。
两个嬷嬷着急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瞧宋明贞进来，忙跪在地上。
“惊扰了娘娘，奴婢惶恐。”
宋明贞只关心孩子。
“这是怎么了？”
嬷嬷忙开口。
“刚才屋子外面一晃而过几个影子。”
“很快离开。”
“奴婢们发觉不对劲。”
“忙起身。”
“紧接着，两位殿下便哭了起来。”
宋明贞走到跟前。
将羡临和舒阳都抱了起来。
“罢了，应当是被吓到了。”
“可找到是什么人了吗？”
小太监们忙摇头，“没找到。”
“应当是几个野猫。”
宋明贞将两个孩子都抱回寝殿。
哄了好一会儿，才都睡着。
她倒是一下子睡不着了。
第二天，盯着两个青黑的熊猫眼，出现在谢泽卿面前。
谢泽卿用了午膳，看宋明贞困得要倒下。
将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走进内殿。
放在榻上。
宋明贞也不谦让，首接闭上眼睛睡着了。
-
大选结束。
宫里又进来一批新人。
个个水灵灵的。
按照规矩，新入宫的官女子，都要给皇后请安。
宋明贞按照规矩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各自领了俸禄，回去了。
笼玉有些不高兴，冷着脸，跪在地上。
给宋明贞揉小腿。
宋明贞看出来了，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怎么了？”
笼玉低头，“奴婢没事。”
“没事，就苦着脸？”
笼玉一哽，“奴婢只是看着新进宫的人，就来气。”
宋明贞起身，拉着笼玉，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这是天家。”
“是皇室。”
“后宫三千。”
“如今才哪到哪？”
笼玉点头，“倒是奴才愚钝了。”
宋明贞比她都看得开。
“好了。”
“今日天气炎热，冰个西瓜尝尝。”
正说着话，长策气喘吁吁回来。
一屁股坐在桌子跟前，抓着糕点就往嘴里面塞。
笼玉出去。
宋明贞坐在他身边。
给长策倒了一杯温水。
看着他狼吞虎咽。
“慢些。”
长策抱着杯子。
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重重将杯子放在桌面上。
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宋明贞心疼坏了。
“怎么了？这是？”
长策开口，“母后，儿臣今日教训了两个乱说话的小太监。”
“若是父皇知道了。”
“母后别拦着。”
宋明贞拿着帕子给他擦脸。
“乱说。”
“母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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