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几个太医署的人忙不迭将他搀扶起来，“周太医？”
周元漾不敢吭声，“无碍，无碍。”
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周元漾不敢擅作主张，当即便下定决心去找了谢泽卿。
井德明在外殿候着，见周元漾前来，“周大人，可是皇后娘娘……？”
周元漾摇头，“劳烦井公公通报，我有要紧事情要和陛下商议。”
井德明有些为难，“陛下怕是早己经歇下了。”
周元漾就差给井德明跪下了，“便劳烦井公公去里面通报，若是陛下发怒，便说是我硬磋磨着您来的。”
井德明看周元漾脸色，便知道事情一定很紧急，点点头，“你且先等着。”
“嗳！”
井德明走到内殿门口，轻轻敲门，“陛下？”
谢泽卿还未睡着，“何事？”
“陛下，周太医求见，是有要紧事情。”
“让他进来吧。”
“喏。”
井德明指了两个小太监进去点灯，伺候谢泽卿更衣。
待两个小太监出来，周元漾忙进去，首接跪在地上，“陛下，臣有本要奏。”
谢泽卿捏着眉心，“说。”
周元漾不敢掩饰，“皇后娘娘和微臣要避孕的汤药。”
“以此……绝孕。”
谢泽卿缓缓抬起头，脸上神色不定，瞧着没动静。
周元漾只把头抵在地上，一声不吭。
好久，谢泽卿开口，“皇后可还醒着？”
周元漾：“皇后娘娘正等着微臣送药。”
“送去吧。”
“朕过去瞧瞧。”
“喏。”
宋明贞没有等来周元漾的药，却等来了谢泽卿，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沉玉和笼玉满心担忧地看着谢泽卿关了门，只待在外面，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宋明贞起身，虚弱地要跪在地上，“臣妾给陛下请安。”
谢泽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现在肚子还疼吗？”
宋明贞摇头，“不疼了。”
“刚才周元漾和朕都说了。”
宋明贞不吭声。
“为什么要……选择再也不要孩子了？”
宋明贞：“臣妾自知如此选择，必定会让陛下发怒，陛下且听臣妾解释。”
“如今，太子己定，臣妾虽为中宫，但无论膝下有几个孩子，必定会最重视长策一人。”
“臣妾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好好抚养羡临和舒阳长大，看着长策成为优秀的储君，侍候陛下左右。”
“女子孕育生产，本就如同走了一遭鬼门关，臣妾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至于若是陛下还想要其他子女，后宫佳丽三千，臣妾自认为其他姐妹还是很乐意为陛下诞下子嗣的。”
谢泽卿听得很认真，末了，拉着宋明贞的手，“朕希望你开心，你若是如此想着，朕便允了。”
两人协商妥当，太医署的人来了。
周元漾亲自提着药进来，端给宋明贞。
“娘娘，趁热喝了吧。”
宋明贞接过来，定定看着药碗，接着便一口气喝完了。
将碗递给周元漾。
谢泽卿叮嘱，“今日之事，只朕，你，皇后三人知晓。”
“若是被其他人得知，中伤皇后，周卿，别怪朕狠心。”
周元漾跪在地上，“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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