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晚茉在桌子上发现了玛丽放的信封。
可以看得出这女孩很喜欢做手工账,信封是特地剪裁封胶的,封口用的火漆印,上面还固定着一朵玫瑰干花。
池晚茉以前也喜欢做手账,制作过程漫长而又治愈,充满了成就感。
就算是一封复古信纸,她也喜欢在封面黏贴好一些好看的文创贴纸。
玛丽这种手工风格,和她以前做的还挺像。
她并不打算拆开这封信。
正如玛丽昨晚说的那样。
她要是想离开,可以打开这封信联系她。
可是,她现在不是很想离开。
她不给自己找借口,遵循自己内心的感觉留下来,她甚至还想看看韩宴泽的初恋长什么样。
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也许见到了,自己内心的私欲才会云消雾散。
池晚茉在别墅住了好几天。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喂猫。
都说老猫比较粘人,石头也是只老猫了,它特别黏池晚茉。
有时候看不到她,会跑到她房间门口喵喵叫,见她开门,就跳进她的怀里,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出来。
小桑还打趣地说,说不定前世她就是这只猫的主人,韩宴泽都没有她受欢迎。
池晚茉只是笑笑,翻看着石头脖子上挂着的牌子,发现背面有一行文字。
HYZ&……
后面很明显有三个字母,被划掉了,看都看不清。
小桑说这吊牌挂在猫脖子上那么多年了,主人应该很看重才是,被划掉,可能是负气后的举止。
是有谁惹韩宴泽生气了吗?
幼稚到划掉别人的名字,还会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
后面的字母,会是他的初恋吗?
池晚茉着被划的刻痕,想用自己双眼仔细猜测出完整的字母,但这被损坏得太严重了,她只能看到最后一个是Y。
一个和她完全无关的字母。
看到这里,她心下一沉!
“韩先生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眼?”小桑突然站在门口问。
她手忙脚乱地翻正石头脖子上的吊牌,这才回小桑的话:“不用了,我想休息。”
可能是因为有玉在的原因,这几天她说话连贯了不少,能勉强起来走几步路。
活动空间变得更大了以后,她每天还亲力亲为地给石头擦小脚丫子,让它能更好的爬上她的床,甚至半夜三更起来找猫,抱着猫睡觉。
如果不是翻到石头的吊牌,她都差点忘了韩宴泽了。
客厅。
韩宴泽身上还缠着绷带,没有刚开始在医院时缠得那么夸张。
下来的只有小桑一个人,他疑惑地问:“苏茉茉呢?”
“太太说她想休息。”小桑如实回答。
“这段时间她有没有问别的事情?”韩宴泽皱眉。
小桑摇头,“这几天太太一首在和猫玩,她可喜欢石头了,晚上睡觉都要抱着石头睡。”
韩宴泽皮笑肉不笑,“石头还真不认生,喜新厌旧的主。”
他起身,“算了,我自己去找她。”
韩宴泽推开门时,池晚茉正在给石头剪指甲。
他苦笑,石头平时最怜惜它的指甲了,给它修剪,除非脸上划上几条印子才罢休,哪能像现在这样,乖乖窝在女孩腿上,眯着眼递上自己的爪子,任意搓磨。
见到他,池晚茉也不意外,低头专心给石头处理爪子。
“明天你该回国了。”韩宴泽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铺垫,首接来了这么一句话。
手里的剪刀有几秒停顿,半晌,她才“哦”了一声。
韩宴泽目光紧紧盯着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吗?”
“知道什么?”她抬头反问。
他笑得邪肆,“比如,我在冕国是做什么的,和当地的地头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试图干掉我?”
“我不关心。”池晚茉把石头抱下来,放到地上,“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一句‘不是坏人’把韩宴泽逗乐了,他笑出声来,猛地靠近池晚茉,眼眸里的黑渗得人发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
“你会杀了,我吗?”她问。
见韩宴泽没有说话,池晚茉壮着胆子,纤细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红唇靠近:“你明明可以,杀了我的,但是,你没有。”
“苏茉茉,你居然敢揣测我的心思了啊,小胆子越来越大了,谁纵容你的?”他眼帘低垂,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笑得轻佻。
“你啊。”她眨着眼睛。
她的回应有些让他猝不及防,没有一点点防备,那颗被自己压到潭底的心又一次颤抖了一下。
这一刻,池晚茉拥有了主导权。
“你以前,是不是想把我,送到别的,男人怀里?”
韩宴泽一怔,她说的是南岳青?
“从哪里看出来的?”他问。
自然是梦里,她不可能告诉他的。
重生前,梦里的韩宴泽就打算要让苏茉茉肚子怀上别的男人孩子,给自己戴顶活生生的绿帽,打定主意冒充孩子生理上的父亲,因为他知道,苏茉茉想成为韩家太太,不会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
“因为,你很聪明啊,不择手段的聪明。明明可以轻易得到,想要的东西。”她歪头看他的眼睛,“可是你最后,回来了,救了我。”
两人的唇只有毫厘之距,修长手指抚上她的唇,他有些失神的眼眸恢复焦距。
他说:“苏茉茉,你犯规了。”
她说:“犯规就犯规。”
时针转向下午一点,听说这个时间最容易犯困,是人大脑较为疲乏且容易被外来刺激突破的阶段。
也就在这个时间点。
男人咬上了眼前的红唇。
她诱惑了他。
她故意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
可能是得知他有初恋起,也可能是玛丽给她盖上“小三”这顶帽子起,她莫名有种逆反心理。
如果你真的有初恋,如果你真的如玛丽所说的那样痴心,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我……
那么,你就不该吻我!
你应该去找你的初恋,和她相爱,结婚,上床,生孩子,圆圆满满在一起一辈子。
可眼前这个男人不光吻了,还吻得那么沉醉,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
欲海沉沦中,无尽的悔意涌来,池晚茉痛苦地想。
我不该引诱他。
我真的是小三。
脑子清醒了一瞬,她推开韩宴泽。
“够了!”
她不自然地撩起自己黏在男人脸庞上的发丝,眼眸从之前的无畏变成了胆怯,说出的话却是胆大包天,“你明明很讨厌我,却还是忍不了诱惑,这是不是说明,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
韩宴泽却没有从状态中抽离出来,他的手还放在她在外的肩膀上,捏得很紧。
他丝毫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抱着她拧眉问:“你在骂我是一个渣男?”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没睁开。
“玛丽说你,有初恋!”凶巴巴的语气又带着不知名的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大声,语气还那么复杂。
“就因为这个?”他挑眉。
“不是!玛丽误会,我是小三。”说完前面那句话后,她就想找补,想以此摆脱自己不是因为初恋的事情才那么异常。
没错,她就是因为被冤枉成小三,心情才那么不爽的!
也不知道她戳动他哪根神经了,韩宴泽居然笑了出来,还笑得十分阳光爽朗,一点都没有往常阴晴不辨的模样。
甚至还好心情地叭叭叭亲了她好几口,口水涂了她一脸,她嫌弃地用他的暗红色领带擦了擦。
漂亮的脸皱巴巴的,“你背着初恋,对我做这种事情,你不心虚吗?”
他却满不在意地继续之前被打断地动作,“渣男为什么要心虚?专心点,刚才不是挺会诱惑的么?”
“啊,你别咬我,疼,”她轻轻拍了下他的脸,结果给他拍爽了,力道更加凶猛。
面对这样的韩宴泽,池晚茉几次招架不住,歪头蹬腿都没能把自己的舌头拽回来,还被韩宴泽面对面抱到轮椅上继续磋磨。
那辆才买没多久的轮椅几乎都要散架。
他的声音带着股的潮气,“现在才知道反抗?晚了。”
“渣男!”
“你不是小三,”他从她胸口抬头,一张俊美的脸带着欲色,叫人一眼惊心动魄,而他黑色的眼眸如同曜石那般璀璨,“我是渣男,你不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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