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吊在半空的老保罗听清了这句话,不断晃着自己身体挣扎。
“求你,不要,这东西不能吃,只能一点一点的吸,吃了会死人的!”他都被吊起来揍一个礼拜了,现在还能有力气说话,完全是被俞子非的举动激发的。
俞子非没有看老保罗一眼,将手中那包毒交给黑衣人,“司教官,分一半,送检测,有没有留下制毒工厂信息?”
黑衣人也就是司教官:“上午刚从他口中套出的信息,制毒工厂在冕国北部的一个小村庄。”
“泽哥知道吗?”
“邮件通知了,白羽己经带人去围剿。”
天花板吊绳降低,原本被吊着的老保罗瞬间坠落,三米的高度不会让人坠亡,但痛感足够实诚。
老保罗身体还在扭曲成虾球状,企图减少骨折带来的痉挛剧痛。
在意识模糊中,他的头被掰得仰起,一大包粉末灌进咽喉,钻入鼻腔,窒息感让他咳嗽不断,可上面的人没有丝毫怜悯。
安妮看见那个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身体开始颤抖、扭曲、挣扎,甚至想自杀,这一系列举动都被黑衣人控制,他只能清醒的感受自己的生命力在粉末的摧残下,暴力流逝。
安妮抓紧了裤缝。
那边的俞子非似乎发现了她这个举动。
“害怕了?”
“没有。”她控制发软的膝盖,“这个人他是做什么的?他上次为什么要绑架我和茉茉。”
“他是M国人,在冕国做渡口运输和毒品生意,抓你和苏茉茉,是想引出泽哥给他儿子报仇。”
涉及这么敏感的问题,她以为他会避之不谈,没想到他真的会告诉她此人的身份。
“这种人应该交给警察才对。”她说。
这句话他没有反应,安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老保罗己经不动了。
这是死人?
阴冷像蚂蚁似的,从西面八方袭卷而来。
安妮抠了抠手心,脚步后退了一步。
俞子非望她:“后悔了?”
她摇头,“我只是觉得有点累了,想休息。”
她想回家。
男人看出了她的想法。
但回家?怎么可能。
她己经知道他的真面目了,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她回家呢?
“楼上有房间,你可以去那里休息一晚,你父亲我会让人跟他说。”
安妮噤若寒蝉,这句话在她耳里变了一个意思:
你己经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应该识相点不要惹事,我知道你父亲在哪里,也知道你们住的地方,只要你敢向外声张,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像解决老保罗一样解决你和你父亲。
楼上的房间,该不会是刑房吧?
安妮脑中闪过无数电影里才出现的画面。
没等她想好对策,黑衣人很有礼貌地弯腰,微笑道:“小姐,请。”
安妮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古怪,渗得发慌。
殊不知司教官心里想的是:诶呀呀,臭小子长大了,都知道带女人回家了。这姑娘长得不错,就是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有点营养不良,这可不行,臭小子力气一大就掰断了,要不请个营养师吧。
俞子非愿意是让她去客房,可没想到黑衣人会错了意思,带她去了俞子非的房间。
除开父亲,这是安妮第一次踏入男孩子的房间。
极简,灰暗。
在转角处还有一间咖啡房,这是整个房间唯一拥有暖色调的地方。
整面墙的柜子里摆满了用透明罐子装的咖啡豆,标签标注着不同国家的文字。
在吧台上,还有一小罐时间匆忙,来不及盖上盖子的咖啡粉,散发着的甜香。
安妮不敢动这些东西。
她怕挪动了房间里物品的一分一毫,都会被房间的主人发现。
吱呀——
门开了。
男人高大身影走进。
听见声音,安妮下意识把咖啡房门关好,不想让对方看见她的脸。
俞子非刚刚处理完老保罗尸体,洗完手拿着毛巾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房门刚开,见到司教官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样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手里拿着一管粗香,外表是粉红色的,被暗沉的墙壁衬得颜色明媚。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俞子非不想说话。
司教官却上赶着讲:“老保罗到夏国也不忘享受,红粉烟,这是一种强效保健品,M国新出来的,是好东西。”
俞子非:“那你留着吧。”
司教官:“我一个老光棍,留着这玩意干什么,给你用。”
他挤进房间,从架子上取出一盏烟壶,把红粉烟装好,点燃,袅袅白烟从烟壶缝隙散开异香,他晃了晃,“这东西,闻了不仅男人战斗一整晚不停歇,女人闻了还能放大女人,你不是刚带来一个小姑娘吗?正好用上。”
俞子非:“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再说了,我是那种靠药效发挥实力的男人吗?”
司教官:“都带回家了,还否认?你一个没碰过女人的,第一次没规没矩的不得把人家弄疼啊?东西我放这里了,别弄熄了,我可等着以后喝你喜酒呢。”
烟壶放在水吧台面上,俞子非没动它。
等司教官走了后,他拿起一只马克杯,装满水,掀起烟壶盖子,准备浇灭。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从咖啡房门扫过。
他记得,早上出来时,这门没关,整个别墅除了司教官有特例,其他人不经过他允许,不能擅自进他的房间。
放下手中水杯,他一脸警觉,缓缓靠近。
门内的人一点都不懂得隐藏技巧,急促的呼吸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咔哒。
瞬间拧开把手,抬腿下劈,目光却触及到女孩失神的面孔,长腿急转弯斜下,劈了个空。
“你怎么在这里?”
话刚落音,就见安妮的脸就跟在蒸拿房蒸过似的,冒着潮红。
他这才意识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红粉烟的异香。
俞子非和司教官包括整个别墅的人,都受到过高强度训练。
尤其是俞子非,他是最出色的。
从十岁开始,就经历了黑市不少能诱导人神经麻痹的催情药物。
虽然不能完全摆脱药物带来的生理反应,但他能永远存有两分清醒。
他能抵挡红粉烟带来的低劣催情效果,但身为普通人的安妮不能。
只是隔着门缝,她就己经大汗淋漓。
“好热啊。”她意识己经模糊不清了。
很热,很闷,身上的衣服很碍事,她想脱掉。
“你等等。”
俞子非镇定地去浇红粉烟,女孩趁着这空隙立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她上半身的衣服己经没了,身体绵软,部位敏感。
“冰块,我要冰块。”闷闷的声音带着热乎乎的潮气。
俞子非铁手无情拉开她禁锢的手臂。
他说:“我去给你拿。”
安妮己经失去理智:“我不要你走!你陪我!你身上哦。”
俞子非脱下自己的衬衫,转身将她包好,然后光着膀子将那盏害人的红粉烟用水浇灭。
安妮追过去,抱住他的腰。
她两只手一点都不安分,不是这里摸摸就是那里蹭蹭,没有衣料阻隔,手感软硬适中。
俞子非忍无可忍,拉开房门刚要将她扔出去,忽然想到整个别墅里除了她一个女人,其余全是男人。
如果把她一个人关在别的屋子里,她很有可能神志不清地跑出来,然后被其他男人吃得渣都不剩。
房门重新闭合。
安妮被男人拉进浴室了,站在浴缸中间,冷水从上至下。
俞子非忽略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身体一样强健。
安妮被冷水泡了一个小时,没清醒几分,她反而先发烧了。
而催情药效依旧体内留存,身体一冷一热反复折磨,她崩溃地大哭,骂俞子非是坏人。
到最后,安妮己经没力气哭了,整个人意识呈浑浑噩噩状态,不一会儿昏了过去。
安妮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冷水浴缸里,俞子非无奈将她捞出来,脱掉衣物,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男士黑色T恤给她套上。
从头到尾,面对不着寸缕的安妮,他眼里不掺杂任何,平静得像对待一个婴儿。
最后将安妮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打电话叫司教官拿几盒退烧药房门口。
他身上的裤子在抱安妮的时候也被染湿了,腿部肌肉曲线明显。
趁着女人现在还算安分,他给自己换上睡衣。
忽然,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
“我要你,你给我。”
女人满载的声音,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
理智是真实的,生理反应同样也是真实的。
欲望,是再怎么清明的眼神也藏不住的。
两人的动作戏一触即发。
最后一刻,俞子非选择用手替她解决。
他到底还是没碰她。
动作戏草草落幕,沉默之际,接到韩宴泽的电话,他说他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他说他也是。
他俩都破戒了。
*
旭日初升,身体比意识醒得更早。
池晚茉蒙蒙睁眼之际,浑身钻心的酸疼。
她怔忪几秒,意识到身旁床单己经冷却,韩宴泽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不去刻意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身体上真实的印记提醒她,她和韩宴泽上床了,除了最后一个步骤,他们什么都做了。
痛苦、伤心、难过、崩溃……
好像也没多少。
池晚茉有自己的安慰方式。
这场对弈中,她没觉得自己有多吃亏。
毕竟韩宴泽长得也不赖,服务得也挺好,带着色气的脸蛋也很。
他这品相,这级别,放男模里也算个头牌,头牌说话傲气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更多的负面情绪,在于身处弱势的愤怒、气馁、还有不甘。
要是自己有点话语权,她还能被韩宴泽压着?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跑也跑不了。
就只能躺平享受。
韩宴泽不是不近女色么。
也好。
比其他男模干净。
池晚茉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把自己想象成经常逛商K的富婆,让自己心里更加好受些。
可再怎么安慰自己,都拂不去心里淡淡的忧伤。
朱莉休假,今天不训练。
韩宴泽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莱恩说他出差赶早上的航班。
交代莱恩告诉池晚茉,从今天起,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要事事都给他打报告。
池晚茉心想,难道这就是给男人甜头后得到的奖励?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拒绝。
“肖鹿,收拾东西,我去江城。”
姐姐,我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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