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海城裹着薄雾,厉氏集团研发中心的落地窗凝着水珠。赵举握着改良后的不锈钢样品,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厉总,经过178次配比调整,'星盾2.0'终于通过耐腐蚀性测试!"他身后的实验台上,整齐排列着被海水浸泡三个月的测试件,表面依然光洁如新。
厉伟廷接过样品,金属特有的凉意透过掌心。手机适时震动,是史红宁发来的照片:糖糖和果果蹲在幼儿园的沙坑里,用不锈钢小铲子堆出歪歪扭扭的城堡,配文是"建筑师们请求参观爸爸的工厂"。他嘴角不自觉上扬,突然想起上周女儿把恐龙徽章别在他西装上,认真说要当"最厉害的钢铁侠"。
"厉总,国际钢铁协会的考察团到了。"秘书小李的声音打断思绪。大厅里,来自德国、日本的行业巨头正驻足观看全息投影,当画面切换到智能工厂的无人生产线时,白发苍苍的德国专家推了推眼镜:"这效率比我们的鲁尔区工厂还高23%。"
然而庆功宴当晚,平静被一纸诉讼打破。美国某环保组织突然起诉厉氏,声称其产品含超标重金属。网络上,关于"毒不锈钢"的谣言如野火般蔓延,不锈钢期货价格应声下跌。赵举连夜带着样品冲进实验室,显微镜下的金属结构完美无瑕,"这是有人在检测报告上动了手脚!"
深夜的书房,史红宁将温热的桂圆茶放在案头。厉伟廷盯着电脑里的检测原始数据,突然发现送检编号与实际样品不符。"是那天参观的环保组织成员。"史红宁指着监控截图,画面里戴棒球帽的男人在样品室停留过久,"我记得他袖口有星耀矿业的标志。"
次日清晨,老陈的车载着厉伟廷驶向城西码头。货轮甲板上,陆星野正指挥工人搬运标有"工业废料"的集装箱,见到厉伟廷脸色骤变:"你别血口喷人!"但当海关人员打开集装箱,刺鼻的酸臭味中,混着镍矿的灰色粉末清晰可见——这些本该用于精炼的原料,正被非法加工成劣质不锈钢。
与此同时,史红宁带着龙凤胎来到研发中心。糖糖踮着脚趴在实验台前,看赵举调试光谱分析仪,突然指着显示屏惊呼:"这个花花绿绿的好像我的水彩笔!"果果则举着恐龙徽章戳了戳样品:"叔叔,能把我的恐龙变得和这个一样硬吗?"
赵举被孩子逗笑,顺手拿起边角料:"那我们试试?"半小时后,两个小家伙举着闪闪发光的恐龙挂件又蹦又跳。史红宁看着他们,突然想起结婚七周年时,厉伟廷用废旧钢材做了朵永不凋谢的玫瑰,"原来冰冷的钢铁,也能这么温暖。"
舆论反转发生在三天后。当厉氏公开完整的生产监控录像,当孩子们举着亲手制作的不锈钢工艺品出现在镜头前,当权威机构的复检报告证明产品完全达标,网络风向开始逆转。更关键的是,海关公布了走私钢矿的证据,星耀矿业的违法行为被公之于众。
期货市场上,不锈钢合约开始稳步回升。厉伟廷站在交易大厅,看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接到赵举的电话:"厉总,美国客户看到孩子们的视频,下了5000吨的订单!"
暮色中的厉氏庄园飘着红烧肉的香气。王阿姨系着印有恐龙图案的围裙翻炒菜肴,老张在擦拭银质餐具,老陈正给孩子们讲货轮抓坏人的故事。餐桌上,糖糖把不锈钢恐龙挂件放进爸爸碗里:"奖励最棒的爸爸!"
史红宁倚在厉伟廷肩头,看着落地窗外的晚霞。远处,新落成的不锈钢雕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那是孩子们设计的作品——两只恐龙举着盾牌,底座刻着"爱比钢铁更坚固"。厉伟廷握住她的手,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风雨,都不过是为了此刻的温暖。
而在城市另一头,赵举的实验室依然亮着灯。他盯着最新的研发方案,嘴角带着笑意。这次的项目,代号就叫"小糖果"——为儿童安全用品研发的专用不锈钢材料。电脑屏幕上,糖糖和果果举着恐龙的照片在桌面晃动,仿佛在催促他:"赵叔叔,快点呀!"
月光爬上窗台时,厉伟廷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糖糖和果果抱着恐龙挂件熟睡,枕边放着画满涂鸦的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爸爸妈妈和他们站在钢铁城堡上,云朵是棉花糖做的,太阳闪着不锈钢的光。他弯腰亲吻孩子们的额头,听见史红宁在身后轻声说:"明天周末,带他们去看真正的钢铁城堡?"
窗外,海城的灯火渐次亮起,像撒在夜空中的星星。那些曾经汹涌的商战暗潮,最终都化作了滋养生活的养分,让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生长出温暖而坚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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