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晴的行动同样迅速而高效。她以“远航集团”对艺术投资感兴趣为由，成功约见了“墨韵”画廊目前的代理负责人——一位资深艺术经理人周女士。会面地点选在市中心的顶级酒店咖啡厅，张梓晴身边坐着两位穿着便衣但眼神锐利的保镖。
“周经理，墨韵的潜力我很看好，尤其是它沉淀下来的客户资源和…一些特别的‘收藏’。”张梓晴优雅地搅动着咖啡，开门见山，“我听说，林墨女士之前有一些…私人的、非公开的藏品？比如，一些特别的服饰？”
周经理显得很谨慎：“张总，林女士的私人物品我们无权处理，大部分都封存在画廊的私人储藏室。至于服饰…我们画廊主要经营艺术品，服饰收藏并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
张梓晴微微一笑，放下咖啡勺，身体微微前倾，释放出无形的压力：“周经理，明人不说暗话。我感兴趣的，是林墨女士可能收藏的…一些红色的裙子。这些裙子，对我，对我的家族，有特殊的意义。找到它们，或许能解开一些困扰我们很久的谜团。这对你们画廊平稳过渡，甚至获得远航的注资，至关重要。”她暗示着，“林墨女士现在…处境微妙，我想你很清楚。她的‘藏品’如果落在不该落的人手里，对画廊的声誉也是毁灭性的打击。”
周经理的脸色变了变，显然听懂了张梓晴的暗示——林墨涉案在逃，她的东西成了烫手山芋。
“张总…我需要请示一下…以及，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不等人，周经理。”张梓晴看了看腕表，“这样吧，听说你们明天晚上有一个小型内部拍卖会？为几位VIP客户准备的？或许，我可以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一些…灵感？”
周经理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张总。我给您安排一个席位。但请您…低调行事。”
拍卖会当晚，气氛奢华而隐秘。参与者非富即贵，都戴着面具。张梓晴也戴着一个精致的银色半面面具，在保镖的簇拥下坐在角落。拍卖品大多是些价值不菲但不算顶级的画作和珠宝。张梓晴兴趣缺缺，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全场，寻找着任何与林墨、程砚秋或者红裙有关的线索。
拍卖会接近尾声，主持人神秘地宣布：“接下来，是今晚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林墨女士私人珍藏中非常特殊的一件——‘血色缪斯’系列唯一公开亮相的作品！”
灯光聚焦在台上。一个蒙着黑色绒布的玻璃展柜被推了上来。绒布揭开，展柜内赫然挂着一件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红色晚礼服长裙！裙子的设计极其繁复华丽，如同凝固的血液与燃烧的火焰交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裙摆不起眼的角落，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标记：“C.L.M- 1990”！
“C.L.M”？程砚秋和林墨名字的缩写？“1990”？那正是程砚秋母亲失踪的年份！
张梓晴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件红裙，绝对是程砚秋的手笔！是他送给林墨的？还是他们合作的某种象征？林墨为什么要把它拿出来拍卖？是缺钱跑路？还是…传递某种信息？
“起拍价，50万！”主持人的声音带着蛊惑。
场内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有人惊叹于裙子的华美，有人则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就在这时，张梓晴的保镖猛地低喝：“张总小心！”同时将她扑倒在地！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拍卖会的宁静！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展柜的防弹玻璃，打在那件红裙的胸口位置！玻璃碎片和红色的布料碎片西溅！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翻倒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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