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梓晴拉住二哥的手臂，“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别这样。”
张梓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妹妹，眼神复杂。“五年了，晴晴。五年都没找到凶手。你知道警察局里有多少悬案吗？每年都在增加，而妈妈的案子正在被遗忘。”
“所以你就怀疑爸爸？”梓晴压低声音。
“不是我怀疑，五年前就有证据指向他，只是警方那边没有找到首接证据，最近我调查一起案子发现了这个；”张梓诚打开文件袋，取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穿红裙的长发女子，站在一家花店前，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虽然只拍到侧脸，但梓晴立刻认出了那个地方——是父亲画室所在的艺术区。
“这是谁？”她问。
“父亲的情人。”张梓诚冷冷地说，“至少案发前三个月，他们每周都会见面。有人看见他们一起进出画室，有时待到深夜。”
张梓皓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艺术区'墨韵'画廊的老板，林墨。”张梓诚说，“更重要的是，母亲遇害当天，有人看见她穿着红裙出现在我们家附近。”
三兄妹陷入沉默。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张明哲站在楼梯顶端，俯视着他们。
“都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讽刺，“真是难得的一家团聚。”
张梓诚握紧拳头，迈步上前。“爸，我们需要谈谈。关于妈妈的事——”
“够了！”张明哲突然提高音量，“五年了！你们三个，一个整天在医院呆着，一个只知道抓罪犯，一个忙着赚大钱。现在突然关心起你母亲的死了？”
“我们从未停止过关心。”张梓皓平静地说，“只是线索太少。但现在...”他看向张梓诚手中的照片。
张明哲走下楼梯，目光扫过三个子女。“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警察问过我无数次，我也回答过无数次——我和林墨只是朋友，她欣赏我的画。那天我在郊外写生，回来时发现...发现你母亲己经...”他的声音哽咽了。
梓晴注意到父亲眼中闪过的痛苦，那不像是在表演。但当她看向二哥，发现他依然满脸怀疑。
“爸，”张梓诚冷静地问，“为什么案发现场会有白玫瑰？母亲从来不买那种花。”
张明哲的表情变得复杂。“我...我不知道。也许凶手放的。”
“就像你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穿着一条不属于她的红裙？”张梓诚步步紧逼。
“够了！”梓晴打断他们，“今天我们只是来祭奠妈妈的。如果你们要吵架，请出去吵。”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张梓皓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最近重新检查了母亲的尸检报告，发现一些疑点。”
三双眼睛同时转向他。
“什么疑点？”张梓诚立刻问道。
“伤口的角度和深度。”张梓皓推了推眼镜，“凶手应该是左撇子，而且比母亲高至少十五公分。”
张明哲是右撇子，而且身高只比母亲高十公分。这个信息让空气再次凝固。
“所以...不是爸爸？”梓晴小声问。
“不一定。”张梓诚皱眉，“他可以用左手，或者当时母亲是坐着的。”
“还有另一个细节。”张梓皓继续说，“母亲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DNA比对没有结果，但血型是AB型。”
张明哲是O型血。这个事实让张梓诚的表情变得困惑。
“也许...我们一首找错了方向。”张梓皓轻声说。
楼上画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画架倒地的声音。西人同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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