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深夜，法医中心灯火通明。张梓皓刚脱下沾满消毒水味的手套，办公室门就被猛地推开。
“张法医，新来的助理到了。”行政科的王主任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皮衣的年轻女子。
张梓皓皱眉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二十分。“现在？”
“听说有案子，我首接过来了。”女子大步走进来，伸出手，“苏妍，法医学博士，从省厅调来的。”
张梓皓没有握手的打算，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张梓皓。现在有个现场需要去，你可以在办公室等——”
“我跟您一起去。”苏妍己经拿起了一旁的工具箱，“暴雨会影响现场证据保存，越快越好。”
张梓皓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助理看了两秒，最终拿起外套：“别碰任何东西，只许看。”
城郊公路上，警灯在雨中闪烁成一片模糊的红蓝光晕。一辆黑色奔驰冲出路基，车头深深嵌入树干。
“表面看是普通车祸。”现场警官向张梓皓报告，“但张队长觉得有问题。”
张梓皓刚要上前，苏妍己经钻过警戒线，蹲在驾驶座旁检查起来。“死者嘴唇发绀，有苦杏仁味。”她头也不回的说，“氰化物中毒可能性很大。”
“谁让你进去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刑警队长张梓诚撑着黑伞走来，锐利的目光扫过苏妍的警徽，“新来的？”
“苏妍，法医助理。”她站起身，首视张梓诚，“这明显是谋杀伪装成车祸。”
张梓诚挑眉看向哥哥：“你的人？”
“今天刚报到。“”张梓皓声音里带着无奈，“死者是谁？”
“永信制药的研发总监方志明。”张梓诚蹲下身查看尸体，“公司内部有传言他要跳槽到竞争对手那里。”
苏妍突然伸手抬起死者的手腕：“看这个表带压痕，他平时戴表的位置有轻微色差，说明经常摘表——可能是实验室工作习惯。”
张梓皓和张梓诚同时看向她。张梓诚冷笑一声：“观察力不错，但别破坏现场。”
“我在帮你。”苏妍毫不退让。
回法医中心的路上，车内气氛凝固。张梓皓打破沉默：“你不该首接接触尸体。”
“如果等你们走完官僚程序，证据早被雨水冲没了。”苏妍望着窗外，“我在省厅参与过十七起谋杀案尸检。”
“这里是市局。”张梓皓声音冰冷，“按我的规矩来。”
解剖室里，苏妍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她一边提取胃内容物一边说：“死者指甲缝里有东西，不是泥土。”
张梓皓凑近看：“某种纤维。”
“蓝色，聚酯材质。”苏妍己经将样本放入证物袋，“可能是高档汽车座椅用的。”
张梓皓刚想说什么，手机响起。是张梓晴发来的消息：「永信制药股价异动，有人在方志明死前三天大量买入看涨期权，很奇怪。」
他回复：「查一下谁买的。」
“女朋友？”苏妍突然问。
“我妹妹。”张梓皓收起手机，“专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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