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和孙树派给她的刑警方文来到医院，医院地下室冷得像停尸房。
苏妍举着紫外线灯照向舞裙：“看这些荧光反应——精斑，至少三个不同DNA。”
跟来的实习生刑警方文差点吐出来。
“林小满不是普通陪酒女。”她剪下一小块布料装袋，“她在这家医院做过西次人流...最后一次是两个月前。”
张梓诚的电话突然响起，张梓皓的声音异常凝重：“三唑仑是军用镇静剂的改良版，黑市根本买不到。”
“查到了！”孙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炸响，“典当行老板的儿子叫王建军，越战老兵，右手缺三指——现在经营屠宰场！”
法医实验室的紫外线灯嗡嗡作响，张梓皓的镊子尖挑起一块电锯碎片。
“锯齿间距3.5毫米，”他对着录音设备说，“与王建军屠宰场登记的老式德国造完全吻合。”
碎片突然在灯光下折射出异样的蓝光——是嵌在金属缝隙里的碎钻，与林小满舞鞋里的项链材质一致。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张梓诚撞开门时，解剖刀正精准剜出那颗钻石。
“渔船定位到了，”他喘着气甩来GPS坐标，“沈知远刚发现更糟的事——”
监控画面在王建军仓库墙上定格：一张被红圈标记的芭蕾舞校合影，角落里站着穿校服的张梓晴。
“抓人。”他说，声音冷得吓人。
郊外废弃肉联厂铁门铰链的锈迹沾了张梓诚满手，推开时发出垂死的呻吟。厂房内弥漫着腐肉和漂白剂混合的刺鼻气味，生锈的吊钩在穿堂风中微微摇晃，投下绞刑架般的阴影。
“每组两人，交叉搜索。”张梓诚按下对讲机，“注意安全，凶手可能持有武器。”
苏妍的强光手电划破黑暗，光束定格在地面一道拖拽痕迹上——暗褐色的污渍蜿蜒至车间深处，尽头是台老式电锯，锯齿间还挂着可疑的碎肉组织。
“张队！”二组的孙嘉突然在角落喊道，“这有东西！”
墙上钉着一排照片，全是林小满在舞台上的抓拍。最中间那张被红笔打了个叉，照片边缘粘着半片银色亮片。
“不是普通的跟踪狂。”苏妍戴上手套轻触电锯开关，机器发出垂死般的嗡鸣，“他把自己当成...艺术家。”
局里调来的心理学家沈知远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1998年野战部队退役名单。”他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份泛黄的档案，“王建军，战地外科医生，因抢救伤员延误导致右手三指坏死截肢。”
照片里的年轻人眼神阴鸷，制服袖口隐约露出绷带边缘。
“退伍后经营屠宰场十年。”沈知远指向电锯旁的水泥墙，上面用血画着歪扭的芭蕾舞鞋，“看这个笔压——左撇子，但刻意改用右手作案，他在模仿战地截肢手术。”
张梓诚的耳机突然炸响孙树的吼声：“码头！渔船！他带着——”
通讯戛然而止，只剩刺耳的电流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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