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咱们发财了,麻子!”
马邦德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心里却由衷的欢喜,他一把捧起跌在血与泥里的金银财宝。
仔细一嗅,浑然不觉得臭,只是闻到了钱的芬芳。
这老骗子,视财如命!
刚才害怕得要死,一心想要跑呢,没想到……
李得胜和王改名一加入战场,局势瞬间一边倒,加上张麻子的安排,数百的麻匪,还有这神奇火器!
大曌神机系列装备(天工改)!
呵!
有点意思!
这是李得胜第二次看到这个名字了,天工会?
有点实力啊!
不但可以在王改名这样的刑天志士上埋下暗手,还可以改造出如此神奇的武装!
张麻子?
你只是区区一个官宦人家的后代吗?
但不管李得胜怎么想?
现在总归是赢了,幸存的麻匪们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一脸惊喜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那些金银财宝,着实迷人眼!
那些福寿膏,一些人也悄眯眯看着,心里不知道打些什么算盘!
至于那些跌落泥中的真正至宝——丹药,却无人问津。
只有李得胜与张麻子在看到这些丹药时,瞳孔一缩!
李得胜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丹药,要知道他抄了火焰山,把罗刹公主的家私全掏出来,金银财宝倒不少,可丹药着实只有那一箱,只区区一百来颗!
可现在……
只粗粗这么一瞧,这丹药就有数千颗!
这要是……
李得胜心里暗暗思索,自己要是把这些丹药全吃了,不知道……
他现在也是渴望力量啊!
毕竟他要对付的类人,己经不是一般的类人,一定要出重拳!
至于张麻子如此惊讶,是惊讶于这田问镜竟然会有如此多的丹药!
就算这老小子加足马力,昼夜不停的练,那也不会……
加上这老小子炼丹技术还不够水准!
踏马的,这混蛋是拿多少人炼丹了?!
张麻子知道这丹药是怎么炼成的,但这回他预估错误了,田问镜这回是可持续的炼丹,在他的构想里,只要完成他的大计,炼丹的耗材就不是问题。
不过是耗费多些罢了。
在他眼里,这天下百姓无不是数字,既然是数字,只要控制在合理范围,不要不能可持续发展,多了少了,也只是寻常!
“兄弟,咱们说好了,这里的财宝三七分,我们三,你七,兄弟拿吧!”
张麻子语气豪迈,一点也不在乎地上的财宝,更不在乎那些福寿膏!
只是!
那些丹药,他却盯的紧!
李得胜目光也从未向那些金银财宝看去,他也看向这些丹药!
“不是,麻子,五五分吧!”
马邦德一急,他没想到张麻子竟然如此大方,他以为那只是说说罢了。
酒桌上的话,能当真!
“大师,菩萨,活佛,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你看你们就两个人,我们这少说,你看看,五五分吧!”
要不说,只要有足够利润,马邦德这样的人可以把吊死自己的绞绳卖出去。
在这些动人的财帛下,马邦德现在心就是猛跳,但全是激动的,一点也没有对李得胜的畏惧!
呵!
李得胜一声嗤笑,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用五五分,钱,全是你们的!”
“好,大师豪迈,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马邦德是生怕李得胜反悔,连忙弯腰将地上财宝拾起一大堆,就往自己怀里塞!
“兄弟,钱都不要了,你们天地会什么时候……”
“我不是天地会的!”
李得胜一口打断,张麻子明显不在状态,他眼睛一首盯着地上的丹药。
“我就是李得胜,一个人,江湖上跑单帮!”
“嘿,兄弟,一个人多寂寞,不如你跟我们干吧?”
“哪个我们,麻匪,还是天工会?”
李得胜一句话,张麻子眼睛顿时溜圆,一抽枪,就指着李得胜。
“玛德,你到底是谁?”
“说了,李得胜!”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
李得胜看着张麻子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也觉得有些无趣。
他都己经如此证明自己了,跟着他们一起对抗膏字营和田问镜,可……
呵!
“王大哥!”
李得胜呼唤一声,王改名就缓缓过来,至于为什么不快点过来?
麻匪们到处捡财宝,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要踩死几个呢!
等王改名过来,见张麻子用枪指着李得胜,顿时肚皮上脸色难看,一伸手,就抓向张麻子!
“不用,王大哥,就这烧火棍能伤到我?”
李得胜一摆手,然后指着王改名,对着张麻子。
“你不对这位大哥有印象吗?”
张麻子一听,细细打量,无头,身材无比高大,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刑天志士?!
不是,怎么会?!
医仙不是才在这些怪物身上下了暗手吗?
我们的人完全没有机会接近啊,怎么会?!
难道,这个人是会友?
张麻子有些傻眼,他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收起了枪。
“兄弟,我着实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李得胜会是咱们天工会的人,实在是……”
张麻子一脸抱歉,但却依旧还有几分疏远,没有之前那么亲切,隐隐间居然还有几丝防备。
这天工会是什么鬼?!
李得胜自服用丹药以后,种种感觉早就超出常人不知多少,张麻子就算极力掩饰,李得胜还是看出来了。
他心里也隐约间有了推测!
这天工会现在怕是和自己前世“烤馒头”那些前前身一般……
呵,还没有合理的组织架构和纪律吗?
还只是一个,暂时抱有同样目标的,但各有私欲,各自为战,会里山头林立,无有组织纪律的一个“会”啊!
李得胜按住自己心里遐想,一本正经。
“麻子大哥,不用,我不是你们天工会的,至于解救王大哥,也不过是一时侥幸!”
“你不是天工会的,那这……”
张麻子着实有些惊讶了,在他看来,除了他们这一伙人,这天下还有人可以将那狗皇帝……
一时侥幸?!
绝对不止如此,这个人……
张麻子心里暗暗打起算盘,看着李得胜,豪迈一笑。
“兄弟,你太客气了,哪里来的侥幸!”
张麻子先是一番恭维,接着说。
“兄弟,你既然还没有归宿,不如就加入我们吧,我带你见医仙,他可是……”
“免了,麻子大哥,我暂时对天工会没有什么心思,至于那位医仙,日后若有缘,早晚得见,咱们还是早点坐地分赃,各奔东西吧!”
李得胜一口拒绝,在隐约猜到目前天工会的现状后,李得胜完全没有心思加入。
还是靠自己吧!
“这……”。
张麻子脸色一顿,脑袋一扭 看着满地散落的丹药。
“怎么,麻子大哥,那狗屁福寿膏,咱们都不会要,但这钱可是你们拿了,不会这丹药还打算一分也不给我吧?”
要是这样?!
李得胜眼里闪着寒光,只要这张麻子脸上再起一点别样心思,但凡只有一点!
李得胜就不打算客气了!
他倒要试试这天工会中人的斤两,看看他们有没有那样的实力!
敢踏马的“黑吃黑”!
可张麻子脸上却没有李得胜厌恶的神情了,反而……
是愧疚,不好意思,纠结……
他环视一圈,自己这些兄弟那个不是拿的鼓鼓囊囊的,怀里都快塞不下了!
“兄弟,我还是得求你一件事!”
“说!”
李得胜语气不好,他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求于人!
张麻子这副神态绝对没有好事!
果然!
“兄弟,这丹药,咱们要不……,大头我拿……,你拿太多………,也没啥用……,你看这个……”
张麻子磕磕巴巴的,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这话有多……
何况于李得胜呢!
啪!
李得胜一把挽过张麻子,把他挟持住。
“麻子大哥,你几岁了?”
“八岁!”
李得胜眼睛瞪的溜圆,眉头一挑,看着张麻子那一脸胡茬和快能夹死苍蝇的皱纹,手上更用力了。
这踏马的八岁?!
“咳咳咳,三十八岁了!”
“年纪不小,怎么说童言,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该我的就是我的!”
李得胜更用力了,张麻子顿时脸色通红。
“咳咳咳,兄弟,你听我说!”
李得胜手微微一松,他倒要看看这张麻子还能说什么!
“兄弟,你也知道这丹药吃多了会有啥后果,会里好几个兄弟都着了这玩意的道,但也恰恰是这些个兄弟,咱天工会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把这些丹药化为没有副作用的良丹了!”
良丹?!
李得胜手一松,张麻子剧烈咳嗽。
“仔细说说!”
“兄弟我也说不清,只知道医仙说,只要创出良丹,咱天工会就可以与这大金扳手腕了,只是这实验用的丹药要的实在太多了,这兄弟,你看……”
“好!”
李得胜弯腰,在张麻子的目光下,开始捡着地上的丹药。
一颗,两颗,三颗……
一共捡了二十颗!
李得胜缓缓擦去上面的灰尘,将它们塞进怀里,看着张麻子,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麻子大哥,剩下的都是你的,但你给我听着,这东西不白拿,你们要是拿它不干正事,我谁也不找,就找你!”
“兄弟,你放心,我张麻子发誓……”
“不要你发誓,你听着就行,也转告你背后那些人!”
李得胜清了清嗓子,接着说。
“至于你们说的那良丹,给我听着,无论如何,你们要是也学这金廷如此这般不干人事,我怎么宰这金廷的畜牲,我就怎么宰你们!”
李得胜语气前所未有,如此杀气腾腾,连张麻子都是浑身一抖,连忙保证。
绝对不会这样!
希望是这样吧!
李得胜看着张麻子,心里暗暗期许。
虽然他现在对这个天工会还不算看好,但怎么说,也算是暂时在一条路上走的“同道”,他还是不希望……
“大哥,抓到黄西娘了!”
正当李得胜和张麻子对视时,老三跑了过来,他抓着一个女子的衣襟,将她拖了过来!
膏字营不必说,己经全军覆没。
至于黄西娘那些仆从,也死完了。
但这娘们居然还活着!
她光着脚,被老三拖着,一路走到张麻子面前。
一到张麻子面前,黄西娘猛地一跪。
“大人饶命啊,小妇人也是被那田问镜威逼的,不然也不会运送这朝廷禁物,小妇人要检举,那田问镜心怀不轨啊!”
张麻子还什么也没说呢,黄西娘就全吐了。
在黄西娘看来,这个县令既然田问镜说他没问题,那这个县令就没问题。
是皇上的人!
就算这县令不知从哪里勾结这么多的捻匪!
但是田问镜的心思,黄西娘可是知道,田问镜的那些阴私,但凡要是被皇帝发现,就死定了。
而她也要死!
还不如全盘托出,看看可不可以转做污点证人,戴罪立功!
可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些人,就没一个是对金廷忠心的人。
即便是马邦德!
“嘿,跪错了,我才是马邦德!”
马邦德,师爷一提醒,黄西娘一扭头,一脸惊讶。
“您不是师爷吗?”
“本大人不过是白龙鱼服罢了!”
马邦德背着手,挺着胸,还蛮有官相,如果没有他那大的出奇的肚子就更好了!
他这回可是净捡着好的拿了,就算这样,还是装了个大肚子!
“怎么,不信!”
马邦德把自己上身长袍马褂一扒,一件明晃晃的衣服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赫然是一件黄马褂!
黄西娘也有点见识,知道是真货,也顾不上思考这马邦德为何要掩藏行迹,又为何现在要跳出来。
只是一味磕头,把田问镜卖了个完!
不愧是心里有鬼的,也是有样学样的。
田问镜怎么对那金廷皇帝,她就怎么对田问镜。
“你是说,这田问镜暗藏蛇虺之念,对我大金不忠?”
“是啊,大人,小妇人知道的,都说了,能饶小妇人一命吗?”
马邦德看着黄西娘,手指间暗暗,一个手势在黄西娘眼前出现。
狗官!
黄西娘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索性把自己那些家财在哪,说了个一清二楚!
“大人,只要您放了我,钱都是您的,钥匙就在我怀里!”
啪!
马邦德却一把从张麻子腰间抄来手枪,一枪!
顿时黄西娘脑浆迸射。
“糊涂,杀了你也是我的!”
啪,啪,啪!
马邦德连连几枪,黄西娘血流成河!
一时之间,人皆变色。
“老马,师爷!”
张麻子比了个大拇指,却不是夸他。
意思不言而喻。
“这么看我干嘛,这娘们能卖田问镜,咱要是放了她,她转头就在田问镜那卖了咱,再说了,我骗她,也是为了多拿一些钱,不然就这点钱,够谁分?”
马邦德见众人一脸鄙视看着自己,马上为自己辩解。
一边说着,一边向黄西娘走去。
就要摸尸,可一个不稳,就是一个趔趄。
头一低,看向自黄西娘身上流出来的血液。
“妈呀!”
马邦德一声尖叫,这血液竟然如同一面镜子,里面赫然有个倒影!
是他的倒影,却是一副矫揉造作的女儿态!
诡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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