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南岸,一个无头巨人上趴着两个人。
一个年轻人,一个老头子。
年轻人状态还好,老头子就只剩半条命了。
噗!
田问镜那快要没牙的嘴里吐出一口水,随后剧烈咳嗽声。
“咳,咳,咳,这是哪里!”
他还在懵圈中,但抬眼一看,城就在前面。
“来人,来人,把这两个……”
田问镜真是长了张二皮脸,脸皮厚不说了,还踏马的变得快。
不愧是从大金官场里滚出来的。
一过河,一上岸,就要拆“桥”了!
他虽然还不知道李得胜的身份,可单凭这和尚污蔑陷害本官的行为,就够罪了。
再者!
啊切!
田问镜猛地打了个喷嚏,这也太冷了。
“嗯?!”
李得胜正感叹这次又是有惊无险时,田问镜就开口了。
但他不用说全了,他只要一撅屁股,李得胜就知道他要……
“田大人,贫僧在这呢!”
李得胜一把提溜起分不清大小王的田问镜,语气温和。
可在田问镜眼里却,李得胜却是全身冒着寒气!
比这大河之水还要寒冷!
“大人,有什么吩咐啊?”
“来人,来人,给这两位……呃,义士准备衣物,饭食,住宿!”
田问镜脸变得比什么都快,他才想起自己现在还在人家手里呢!
先稳住这一僧一道再说,之后再慢慢拷问这一僧一……
嗯?!
那道士呢?!
我身下这是什么?!
田问镜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往下一看,一对瞪的溜圆,大的无比的眼睛正看着他呢!
这眼睛没长对位置吧?!
本官莫不是还没醒,或者己经死了,和这和尚一起下……
啪,啪,啪!
田问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疼!
是真的。
他依稀想起来了些什么,他当时虽然在昏迷中,可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这一僧一道,和尚胆敢口出狂言,胆犯文字狱,出檄文讨伐大金,道士化为无头巨人,可金刚力大,奋臂膊勇斗金兵。
这是……
田问镜脸色难看,他缓缓扭过头,看着李得胜。
“你,你,你……”
“鄙人李得胜!”
呃!
田问镜一口气没上来,首接昏过去了。
呵!
啪,啪,啪!
“醒了,醒了,别打了!”
李得胜收手,却出脚,一脚把田问镜从王改名身上踹下来,不过这一脚用了巧力。
不然田问镜说不定就被踢死了。
田问镜老脸着地,刚想爬起来,一只脚落在他脑袋上。
把他脑袋深深踩在地上。
让他动弹不得,处在李得胜的控制下。
称心镜灵来了!
李得胜目光一凝,仔细看着。
呼!
他深深出了口气,张麻子和马邦德没事!
只是他俩的脖子上,刀斧一首比在上面呢。
看来李得胜和称心镜灵还蛮心有灵犀啊,都打算拿人质换人质。
“大人~~”
称心心疼极了,他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田问镜。
金钱鼠尾辫披散开,身上的官袍破破烂烂,湿漉漉的,而手上还拽着一块明黄绸子,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子。
这种材质,田问镜平日李都是用来擦腚的。
李得胜这也才发现,这老东西手上还蛮有劲,自己这么大的力气,这老东西硬是给自己留了一块。
“和尚,不要多说了,放了大人,我把这两个给你!”
“称心,不能放……”
田问镜嘟囔着,可还没有完针说一句话,李得胜脚下就用力了,让他吃了一嘴泥。
他还指望着,用这两个人……
“称心!”
“奴家在,大师你松松脚,大人他快……”
李得胜低头一看,田问镜确实脸色通红。
一半是李得胜脚下太用了,他被踩的,一半则是因为恼羞成怒。
他脚一松,田问镜脸色稍缓,但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称心,现在这田狗在我脚下,这城现在是你说了算吧!”
称心眉眼一低,垂怜田问镜,点了点头 算是承认了。
“好,那你让这个狗腿子把城外的那些人彘缸,人鲤池,福寿膏田,全给我毁了!”
啊?!
田问镜在李得胜脚下奋力挣扎,这些可是他的心血啊!
啪!
但他无论如何挣扎却只能,让自己的嘴巴与脸皮和李得胜的鞋底近距离接触。
他什么话也说不了了。
“好!”
称心镜灵心里也是一番挣扎,可……
还是大人性命重要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随即这位豫省“镜夫人”马上指挥着膏字营团练做事,为了快,为了田问镜少遭罪,他甚至连那些呆在大营里的福寿绿营都驱使起来了。
这些福寿大烟鬼,可不好利用!
“田狗,怪不得人家说,你这人是靠女人起来的!”
李得胜挑拨离间,他虽然要利用田问镜,可他对这个田狗,着实没有什么好感!
再者,他也不过是打算让这个田狗充做一时的挡箭牌罢了。
毕竟,他还需要时间整合力量呢!
这豫省的捻子他把他们都搓起来,这样才可以对付……
李得胜想到这里,头一扭,向后看去,那北岸此刻是泥泞一片。
济公那一击不光冲着年彘,也冲着僧格林沁。
围魏救赵吗!
毕竟僧格林沁要是死了,这年彘能脱的了关系,说不定又要回西山呢!
田问镜不知道李得胜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李逆在侮辱他。
他利用了我,利用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
我的大业啊!
其实在李得胜给田问镜披上黄袍时,他真的有一番遐想。
利用自己积攒的资财(人彘肉,人鲤,福寿膏),加上以膏字营团练为核心的数万大军,倚仗坚城,未必不可……
只要先击退僧格林沁,他就有了价值,就可以和皇帝谈!
他也可以谈,他也是爱大金的。
这样只要先安抚住那坐庙堂的,他完全可以在豫省此地,大展宏图,未必不可……
成一番大业。
也不必只披这种儿戏龙袍,那真家伙我就受不得吗?
皇帝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
可这番遐想,却只能被李得胜的鞋底堵了回去。
他或许可以用利益来收买一个修炼的和尚,用武力来威胁一个道人,却没法收买和威胁……
呵!
田问镜冷笑一声,他毁了。
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等死的人。
没有人彘缸,没有人鲤,没有福寿膏田……
他拿什么来控制膏字营团练,他们也是有钱满饷则奋战死斗,无钱无饷则朝天放三枪的主啊!
没有他们,这城……
完了,完了!
田问镜把自己脑袋埋在泥里,做一个“鸵鸟”。
逃避现实,继续他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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