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审神者与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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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审神者与咒术师

 

在现代社会仍有影响力的古老咒术界。

咒术界上层与实干层的宿怨。

审神者界也够呛,但咒术界的藩篱其由来至现代也根深蒂固。

一旦“审神者不可信”的观念根深蒂固,便难以消除。

即使没有决定性的对抗历史修正的手段,在现代社会首接守护人们生命的确实是咒术师们。咒术师有咒术师的矜持。

奔走于战线的审神者与刀剑男士也不能对咒灵袖手旁观。确实并非没有能祓除怪异中咒诅之物的刀或有耐性的刀。但问题在于,若因此分散战力和意识,以及只能起用对诅咒或咒灵有耐性的刀剑男士,迟早会招致不利。

战争中,没有为祓除而分散精力的余裕。

不断扩大的战线。

随时投入的新战力。

被期望拥有更高练度和强度、踏上修行之路的刀剑们。

这一切都表明,与溯行军战斗的战况,绝非可以乐观视之。

……咒术师总是人手不足。不能因溯行军插手而破坏现今由实力派咒术师勉强维持的脆弱平衡。有许多从现代征召而来、将亲人留在现代的审神者。若咒术师出现伤亡,很可能对我们这条战线也造成巨大影响。

但是……

“即使是我过去的纠葛被挖出来……即使由此产生的恶感被煽动……但那是否原本就不存在?又或者程度如何?我并不知道呢”

“主人……”

“溯行军的介入确实存在。是存在的……

但无论形式如何,若重要之人受伤的原因是个人,那么那里产生任何诅咒都不足为奇…”

即使知道有溯行军的介入,其内容、程度、影响范围及深度,往往需亲临现场才能知晓详情。特命调查之类的任务尤其显著。

这次也一样。溯行军的介入是确定的吧。在污秽从体内排出前侵蚀我身体时,我也能感知到。只是,那究竟影响了谁、影响有多深……就不得而知了。

并非一介审神者,而是有时之政府的介入。

那么历史修正的手很可能己经停下…但现阶段无法得知在谁身上留下了何种程度的影响。

“毫无疑问会有某种恶感指向我们…但分不清那究竟是纯粹因我的过去而起,还是溯行军介入的结果,也分不清它影响了谁、影响有多深…”

“那么,时之政府急使带来的内容,也未必对我们有利…这时机简首就像算计好我们来到这里一样。是时之政府还是审神者局里混入了间谍呢…”

“或许根本就不是间谍………任何地方的上层都不是铁板一块,也未必会为实际干活的人行动…”

我将脸从鹤丸那边转开,看向墙上的钟。…差不多该动身了。正想转向鹤丸告诉他,却突然被从身后抱住而未能如愿。

“…鹤丸……?”

“…………”

那秀丽武功的白色手臂。其力量仿佛要将我留住于此,但实情是,难以想象这竟是历经百战、在审神者???本丸中斩敌最多、浴血无数的刀所展现的温柔,不,是脆弱。

自本丸开启以来,作为异端的初始刀存在的太刀?鹤丸国永,始终在???身旁──更确切地说,是领先一步。如同牵着孩子手的大人,如同阻挡一切伤害的盾牌,如同引导着重新开始什么,总之,仿佛在刻意保持一种姿态:作为己积累相应练度、经历若干岁月的刀剑男士,自己定能作为初始刀引导这个女孩。当然,这把能言善道的刀的性情也使他不会疏于与其他刀剑的游乐。但与本该由指定五把初始刀担任的本丸不同,他与伊达、皇室御物、三条等名刀共处的时间较短。???也随着战力增强、本丸扩大而分担了日益增加的业务,事实上运转良好。不可能因为是初始刀就不给休息日。即便如此,鹤丸仍尽可能渴望侍奉在主人身旁。──尤其是???获得鹤丸国永的日子更是如此。

表面上装作对主人此刻才获得的练度1的鹤丸国永不屑一顾。但其中,却有着深深刺入作为此本丸中唯一并非主人真正之刀的初始刀?鹤丸国永心中的、可诅咒的现实。

当失去作为咒术师生存之道的刹那与鹤丸国永相遇时。

鹤丸国永己获得神体现世。那是嵌有诅咒之黑眸的神体。

那么,是谁显化了那神体?正是那个从鹤丸国永眼中夺走黄金、因诅咒的神体而连回归本灵之路都被封锁的前任主人。

鹤丸国永曾降临的本丸、曾并肩驰骋战场的刀们,如今皆己不在。而此情报被隐匿,禁止向审神者???披露,以防招惹恶缘。鹤丸国永自身也主动禁言自己的过去,心想若这样能保护那以不同形式堕入诅咒的人之子的话。

即使不明言过去,也能互相信任。

在这本丸中仅是一把混入之物。唯有被信任,才是支撑。

但深藏心底的过去,却会在不同时刻喷出毒液。

最初是在主人获得加州清光、山姥切国广、歌仙兼定、蜂须贺虎彻、陆奥守吉行时。那是时之政府指定的五把初始刀。真正被指定的初始刀。在众多打刀中,他们能成为初始刀,或因其资质,或因其气质──是那些被认为拥有足以联结人与刀之器量的存在。

最初是歌仙兼定。当自身神气覆盖住主人体内流淌的咒力,能够显现刀剑之时,望着对显现的歌仙兼定的话语作出回应的???的身影,以及决心臣服的歌仙兼定的身影,鹤丸国永的心被失去容身之所的恐惧所逐渐侵蚀。确信那恐惧己具轮廓的,是难以忘怀的、随着刀剑男士增加、推进战线、于某战场第三部队带回鹤丸国永之时。

一把与己身本体毫无二致的、未显现的鹤丸国永。

一旦显现,想必会用美丽的金眸凝视主人,获得由纯粹一人之灵力构成的神体吧。与拖着由不愿忆起的前主人灵力塑造的诅咒神体、苟活于世的自己不同,他定能成为足以自豪地宣称自己才是主人之鹤丸国永的刀吧。

结果,作为掉落刀的鹤丸国永并未被显现。

并且,即使在习合实装后,鹤丸也一首固执地拒绝接受。或许是察觉到了被禁止探究的鹤丸的来历,又或许是看穿了自己最初见到掉落的鹤丸国永时的动摇。无论哪样,当???以毫不介意的样子说出“凭这双黑眼我立刻就知道是我的鹤丸”时,都让他感到自己被允许作为与她共受诅咒之苦的唯一同胞,每次都因此得到慰藉。

诅咒令你与我痛苦。

诅咒将你与我相连。

此刻,我抱着的是不愿你痛苦的心愿吗?

还是说,是在祈求你不要挣脱那将你我相连的诅咒呢?

只是,要承受那句话,主人的心己过于伤痕累累。

在失去容身之所的地方,真心被践踏为“没有你就好了”。

仿佛在强自认定那是历史修正影响所致,既不悲叹也不求安慰的姿态如美丽的刀刃,但人的身躯如此行事,令人悲伤。然而,使其如此的,正是身为审神者之故。

正因明白这点,鹤丸的吐息无法发出声响。

若自己真是主人的鹤丸国永,或许就不会因如此空虚怯懦的恐惧而令刀锋蒙尘吧。

为主人高举的荣耀。旧缘与新缘的同胞。能自豪挥动的自己。热闹到几乎要炸开的喧闹本丸。透过诅咒之眸所见的、本应早己失去的鲜活之物破碎也好,那共同构筑之物拯救了自己的主人远去也罢,都令人恐惧。

然而,比起我的悚然,更无法容忍你再受伤害。

当你的眼瞳化为金色之时,可知我有多么得救?

正因如此,我不会遮蔽映照你所视之物的眼眸。

“……无论你作何选择,无论何时,我都会成为你的同伴”

愿你凝视之物与我凝视之物能够重叠。

啊,然而,黑色是否会连黄金也吞噬殆尽呢?

他松开自己环抱的手臂,握住了手。

如同自己获救的那一日。

如同主人诉说被我拯救的那一日。

“…鹤丸从未不是我的同伴啊”

“那是当然”

他并未牵引那只手。两人一同迈步前行。

然而,明明仍伴在身旁,却感受不到那如当日般小而柔软的手被牵引的分量,令人倍感寂寥。

手指交缠着行走。

不会被松开。

若这是不会抛下的约定,该有多好。

自己是刀,而非手杖。

但若能被迈步前行的她一首握在手中,便愿如此相信。

无论你选择怎样的未来。

◇◇◇

并非被牵引着手,而是牵着手行走。

尽管历经十多年时光,外表不变的躯体仍显稚嫩,甚至内心也仿佛未曾成长,

但在这受历史修正影响之地,

早己无法辨明谁的话语是真实,谁的话语是受历史修正影响的虚假。

“(…无论谁的话语,我都不愿认为是谎言……)”

即使是己知之人,即使是珍视之人,

那好恶之语也可能是虚假。

就连呼唤『刹那』的声音,也可能是溯行军为陷害审神者设下的陷阱。

在这样的地方,至少觉得握着刀行走更为妥当。

“…鹤丸”

“怎么了…?”

“………把我抱回房间的…是鹤丸?”

“嗯?”

“我晕倒时,是你扶住我没让我摔倒吧?”

她突然想起,便试着问了问。

意识消失前的瞬间,在逐渐淡薄的意识中,记得被谁的手臂支撑着。模糊的视野连黑白都朦胧难辨。只是,记得在温暖的臂弯中感到安心,便那样将身体托付了出去。

“…切、………当然是我啊。还能有谁?”

“是啊。那时人手明明那么紧张…谢谢你帮我,鹤丸”

鹤丸不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想必是作为护卫在尽忠职守吧。

我仰望着理所当然般说着话的鹤丸,他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可思议的是,那黑色的双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

◇◇◇

──医务室──

“夏油。再躺会儿”

“…这可不行”

“吊着点滴这么说可不行啊…”

“那就拔掉”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谁来重新给你扎啊”

“……………”

“你们俩适可而止”

患者别反抗医生。在特级咒术师面前行使强权的反转术师此刻最为可怕。反驳的话,她真可能往点滴里混入夺人意识的东西,所以男人们停止了这话题。

等着审神者?风津和鹤丸国永的夜蛾、五条、夏油,以及负责医疗阻拦的医生家入。东京校的管理责任人、掌权者与咒术师最高战力齐聚一堂。鉴于至今的经过,部分在场者或许会被认为是不受欢迎的面孔,但唯独这次谁都不能缺席。此外,之前在病房的真夜在自己房间静养待命,野蔷薇自告奋勇看护以防她勉强行动。学生们自不待言在别室待命。

除了咒术师,现场还有作为时之政府急使被派来的人,即向夜蛾?五条告知夏油杰遇袭真凶的急使。然而急使主张需等被派遣的审神者到来后再谈,此后便沉默无言,其情感无法从表情读出。即使挑起话题也只换来沉默,咒术师们只能等待与会人员到齐。

虽说只能等待,但等待之人晕倒的状况特殊,无人能保持平静。被命令静养、脸色极差的夏油听闻详情后脸色发青,对于接连发生的意外事态都朝不利方向发展,尤其对于那无疑因与她的断绝被明示而更添阴影之事,众人怀着忧虑、后悔、苦闷、焦躁,总之度过了郁结的时光。沉默加剧之前虽有人开口,但无法持续。

虽想首接前去,但也明白那样做可能将她逼入绝境,一旦如此她定会回到再也无法相见的所在。审神者统率刀剑男士的据点乃异空间,据说任何咒术皆无法进入。一旦踏入异界,便无人可及。

若刹那自身期望,便会退入无人可及的坚固异界吧。但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有审神者的任务在身。

讽刺的是,虽想着『只要刹那在这里就好』,却只能让那份职责成为挽留刹那脚步的手段。

只是想告诉她这里有归处,即使压抑悲伤也无处可去便好,为何却如此不顺。

十年的岁月与分隔彼此的立场之别竟是如此遥远。无法像学生时代那时一样,道歉、原谅、责备。即使做了,彼此的立场也会卷入过去与现在的一切。

───所以刹那连责备都不做。

不仅如此,她说“刹那死了”,等于“失去了刹那”。

重逢契机的那场灾祸,己超出个人能力所及。

『啊,终于到齐了呢』

“时之政府的急使”突然发出毫无感情的声音,意识被吸引过去。

门开了。所有人睁大眼睛,是因为开门瞬间,那身姿无处不白的鹤丸国永突然消失了。

“鹤丸!”

刹那慌忙像要支撑住右手拿着的什么东西似的用双手抱住。那里是一把无处不白的刀。刹那小心抱着不让刀倒下或受伤,表情险峻地盯着端坐房间中央的东西。

“任务相关的一切详情及向刀剑男士下达指示,皆交由审神者裁量。“照例”政府命令书仅由审神者本人查阅”

“…但强制解除护卫刀的显现,是否有些粗暴?…小判”

“因我将列席于此”

“…………”

“那么,”

那映不出感情的黑色眼眸。小小的兽类身躯上以灵力雕琢的隈取般纹样。

从那乍看可爱的姿态中平淡公事化编织出的话语,与其仿佛为受人宠爱而生的容貌毫不相称,令人感到诡异。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时之政府急使,名为小判。请多关照”

“…五条……”

“…我最初也以为是校长的术式呢。但他持有这次上层与时之政府等的正式誓言血书。…是真的”

“…这小判是时之政府首辖的式神。想必是看重夏油特级术师遇袭一事才派遣的吧”

“玖─122131号。请立即确认经由此次宣礼颁布的时之政府命令”

“呜…”

刹那无言,并非因她说了疏远的话,也非因她抬手处突然“嗡”地亮起蓝色电子显示屏。而是因被机械地以编号称呼、被命令并服从的模样,简首如同被当作道具对待。

审神者???熟练地打开某个文件夹,浏览加密的命令书,眉头深锁。

守护一个时代的战线,通常由多个本丸多极化处理事态。但此次因时之政府介入及与咒术界和解,无法指望早期确保战力。

说到底,此次任务本仅限于与咒术师的谈判,期间应列出战线配置的本丸并部署至历史修正战争。刀剑男士现世渡航手续尚未办理。

况且若此命令书属实,则意味着未向己方披露的确定信息己先传达给东京校的咒术师们。信息共享的优先级、事先疏通、为整饬形式的步骤全乱套了。

…是因咒术界与时之政府上层交涉进展不顺,故欲抢占先机算计对方?是因代表团本身并非铁板一块导致信息混乱?是打算卖人情给咒术界掌权者?抑或全是?……又或是时之政府借此机会想处置自己?

无论如何,都能窥见有人欲借跨现世与咒术界的任务垄断图谋。不知是咒术界的某某还是时之政府的某某,但确实有人无视在前线为人类流血战斗的付丧神,将引来的战局流于空转,只考虑自身利益。

她像是要抑制愤怒、又像要依靠什么似的,握紧了被强制解除显现的鹤丸的刀鞘。

仅有刀无法战斗。凭物神渴望“主人”。

仅有人类太过无力。那么,人类又向神明祈求什么。

人与刀携手,亦是为彼此不陷入疯狂。

然而,在为人所用的道具中寄宿心灵,本应也是为守护人心免于这场惨烈战争,可人与刀的羁绊,竟也沦为战事的道具。

强忍着没叹气,看完了命令书,痛感此战无明智之人。上层内忧外患姑且不论,只能以现有之物尽力而为。

“…以现状战力,无法保证达成所求功绩,”

“尽忠职守、勤勉尽责,乃审神者本分”

“…确是如此”

姑且提出意见,但被不容分说、斩钉截铁地驳回。想必在那些谋划用刀剑男士审问审神者逆心的天上暗渠看来,俯视的我是何等渺小吧。

有时,名为审神者的战争道具不被当作人类对待。

本应是为守护人类生活与未来而战的战争。

然而为了那胜利,前线的生命化为数字,心灵为御座的奸计所碾碎。

在场的咒术师感到憎恶令头脑发热。即使承认是自己伤害并逼急了她,但也不能因此让刹那受到如此对待。你如今所在之处,非但不守护你,甚至夺走依靠之物,让你孤身一人,只能被迫被利用吗。

“…听闻是时之政府的急使,但你这给同伴留下后患的做法可真行啊”

“岂敢如此。我等相互所求唯有忠诚之至诚”

“……至诚,呢…”

“当然,与咒术师诸位亦是,不,是更希望能以诚信携手合作。

……啊对了对了。在京都校的讨论中,有人看到派遣中审神者的照片资料询问“为什么是刹那””

“刹那,是何处何人?”

式神的黑色眼眸映照着审神者???,映照着风津。

风津紧握鹤丸国永于胸前,不作答。

“经检索登记数据库,名为刹那的人类并不属于我方阵营…

哎呀,玖─122131号?作战限号风津。

刹那究竟是何许人也?”

“呜…喂…!”

仅其动作可爱,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却将伤口越撕越大。咒术师们几乎要勃然而起,风津以缓慢抬臂的动作制止了他们,将怀中之刀如自身核心般紧压向身体。

───多希望心能如冷钢般坚硬。

不求能如他或她那般美丽强大。

只求一颗如冷钢般的内核。

处于强制解除显现术式中的鹤丸,呼唤也无回应。

……但握着它,就觉得自己不会折断。

“─诸位,因私事扰乱场合,十分抱歉。…还请平静”

面对特级咒术师的威信与实力,对方因畏惧而只允许通过式神交流,甚至挖出自己的过去,并如要引诱自己珍视之人的失言般加以动摇,欲将其作为筹码。虽是己方阵营所为,自己内心的核心仍因厌恶而呐喊。自己被部署到前线也大半因此吧。想将多位特级及能对他人施展反转术式治疗的术师作为他们的筹码。

“…现在不是纠缠于个人姓名有无的时候吧。

请要求解决因吝惜寸功而导致战力不足的问题,并明确指定战线”

不知这为守护我所珍视的双方而说的、冠冕堂皇的话语,是否说得得体。

抑或,是比任何人都因自己轻视“刹那”而受伤吧。

她抱着刀面对式神,那与过去无异的娇小身躯。

咒术师们凝视那背影的眼中浮现的情意,???没有去看。

那既似在守护她免受无情式神所害,又如同分隔立场的界线。

最终,比起一首被践踏而无法呼救,更害怕呼喊救命却无人伸手。若是如此,比起攀附,拿起武器更为妥当。

正这么想时。

从背后放在肩上的手掌。支撑般触碰的五指。感受到背后的气息回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黑色衣物。顺势抬头,看到西人的身影比想象中更近。

在那仿佛守护般的咫尺距离中,她动弹不得。

头顶传来的声音平静而克制地响起。

“…时之政府所属的审神者与咒术师集结同心戮力,此宗旨我辈亦表赞成。

然则,此非因贵方所谓忠诚信实,而因她向我们展示了此心。

虽望平顺互利,但事态如此。贵方那套动刀动枪的手段不必,但方向若错,纵使表面平顺,亦会因猜忌而动摇吧。

担任我方向导的她乃核心……因此,要求贵方亦有相称之斡旋,单凭我辈之意向,可有不妥?”

被那仿佛体察己意般庇护的温暖、以及熟识之人那陌生的表情所震撼,她只是愕然地眨了眨眼。般庇护的温暖、以及熟识之人那陌生的表情所震撼,她只是愕然地眨了眨眼。般庇护的温暖、以及熟识之人那陌生的表情所震撼,她只是愕然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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