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数据太差了,作者癫癫的,给我留个言,催更下。让小人知道,这世界还有真情在呀。喂,呜呜呜。
正文如下:
沈曼立在游廊下,透过雕花槅扇望着屋内,苏念秋正半跪在榻前,素白的帕子蘸着温水,轻轻擦拭霍廷霄汗湿的额角。
"伤口又发热了。"苏念秋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等药熬好了,喝下去便能退烧。"霍廷霄虚弱地扯动唇角,目光落在她鬓边摇曳的银簪上,喉结艰难地滚动:"辛苦你了。"
槅扇突然被撞开,沈曼攥着的手指关节发白,扫过苏念秋绯红的脸颊和霍廷霄慌乱别开的眼神,突然轻笑出声:"这般尽心,倒像是霍家的少夫人了。"
苏念秋手中的铜盆险些翻落,清水泼在青砖上洇出深色水痕。霍廷霄皱眉想要起身,却扯动左肩伤口,闷哼声被沈曼尖锐的冷笑碾碎:"霍少爷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伤吧,别回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当夜,沈曼将自己摔进猩红锦被,望着帐顶金线绣的凤凰出神。贴身丫鬟小桃捧着汤婆子进来,犹豫再三开口:"小姐,厨房的银杏说......苏姑娘每日寅时三刻都会去药庐,亲自守着药罐熬煮。"
铜盆里的炭火突然炸开,沈曼猛地坐起:"找个机灵的小厮,跟着她,取些药汁来。"她抓起枕边玉镯在掌心反复,"若是发现......不对劲的东西,立刻报来。"
三日后深夜,翠儿撞开房门。她怀中油纸包渗出暗褐色汁液,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油光。"药师说这是钩吻藤!"翠儿声音发抖,"单独入药能止痛,但与霍少爷正在服的药相克,长期服用会伤五脏六腑!"
沈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她死死盯着那些药汁,耳畔回响着苏念秋每日温柔的劝药声,只觉一阵恶心。原来霍廷霄迟迟无法痊愈,竟是因为这个女人在暗中下毒!
第二日清晨,沈曼带着药汁,首奔霍老太太的院子。雕花厅内,霍老太太正在佛堂诵经,听闻此事,手中的佛珠"啪嗒"散落一地。"你说什么?有人敢给我儿子下毒?"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贱人?"
"是苏念秋!"沈曼泣不成声,将药汁呈上,"您看,药师己经验过,这药里掺了勾吻藤。这些日子,霍廷霄的伤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定是她......"
霍老太太猛地拍案而起:"反了天了!来人,把那个苏念秋给我抓起来!先打三十大板,再押入地牢!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给她的胆子,敢动我霍家的人!"
不多时,苏念秋便被家丁们押到前厅。她依旧穿着素雅的白衣,只是鬓发散乱,脸上带着惊惶:"老夫人,沈小姐,我冤枉啊!这药......"
"住口!"沈曼打断她,举起药渣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些日子,你日日守在廷霄身边,装出一副尽心照料的样子,原来竟是包藏祸心!"
"沈小姐,这其中定有误会!"苏念秋挣扎着喊道,"药里绝不可能有勾吻藤,我每日煎药都......"
"拖下去!"霍老太太怒不可遏,"先打三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狡辩!"
棍棒落下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沈曼站在一旁,看着苏念秋被打得皮开肉绽,心中快意。她望向霍廷霄的院子,只盼着他能早日康复,却不知此刻的霍廷霄,正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惊醒。
"外面发生何事?"霍廷霄挣扎着起身,却因太过虚弱又跌回榻上。丫鬟们支支吾吾不敢言语,他强撑着扶住门框,顺着喧闹声寻去。
"住手!"霍廷霄的怒吼震落廊下冰棱。家丁们慌忙收棍。霍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上前:“霍廷霄!这贱人行毒害你,证据确凿......"
"证据?"霍廷霄弯腰触及她滚烫的额头时瞳孔骤缩,"把江鹤年请来,我要他亲自验药!"
不一会儿,江鹤年提着檀木药箱匆匆而至。这位留洋归来的名医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药渣,最终落在沈曼身上:"就是这些?"
江鹤年取出银镊子,在药渣中仔细翻检,瓷盘里的碎末沙沙作响。半炷香后,他抬起头,镜片闪过冷光:"没有勾吻藤。"
"不可能!"沈曼踉跄半步,"药师明明说......"
"药师可曾亲眼见这些药渣从药罐中取出?"江鹤年打断她,修长的手指蘸取药碗中残留的褐色药汁,凑近鼻尖轻嗅。刹那间,他眼神陡然锐利——那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正是勾吻藤特有的气息。
霍廷霄握紧了拳头,左肩伤口传来的剧痛都不及此刻的寒意。江鹤年却己起身踱步,目光扫过墙角的药罐。那是个古朴的紫铜药罐,盖子边缘缠着圈褪色的布条,此刻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药汁。
"霍少爷,可否借药罐一观?"江鹤年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捧起药罐。当他翻转盖子的瞬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内侧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孔洞里,暗褐色的结晶层层堆积,分明是勾吻藤汁液长期浸泡的痕迹!
沈曼只觉天旋地转。她终于想起,那日小厮慌慌张张送来药汁时,却忘了亲眼确认药罐。
"好个借刀杀人之计。"江鹤年用镊子刮下些结晶,在油灯下细看,"勾吻藤晒干磨粉易被察觉,唯有将新鲜汁液浸泡器物,方能神不知鬼不觉。药汁沸腾时蒸汽上涌,毒素便顺着缝隙渗入汤药。"
霍老太太的佛珠"啪嗒"散落一地:"这么说,是有人故意陷害?"
"去查药罐来源。"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半个时辰后,管家颤巍巍呈上账簿:"半月前库房新进的这批药罐,是......是赵记铁器行送来的。"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圈套。"霍廷霄指尖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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