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白毛红瞳与那个女人相似的外貌，更是绯雪展示的呼吸法让无惨下意识地认为，眼前之人就是镜流的弟子。
以她的实力，她的弟子肯定是保护得无比周全的，至少……说不定那个女人就在周围盯着他们。
黑死牟与无惨一同想到了这一点，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说来可笑，一位是千年的鬼王，一位是有史以来的最强上弦壹，这两位可以灭掉整个世界几乎100%的生灵，人类在他们的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他们就像是天灾，与地震、海啸、火山喷发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这样强大的存在居然会害怕一个人类。
“黑死牟……快点离开，我感到了一阵不安。”无惨吩咐道。
捏着绯雪刀尖的黑死牟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弟子在这里，镜流想来也不会距离这里太远，那个女人即便40多岁，身体机能多少有所下降，可黑死牟是一点都不敢去赌，他可没有无惨大人挨揍。
“别胡思乱想了。”
无惨的声音有点窝火。
“我要你偿命！！”绯雪瞪大了眼睛，发出宛如毒蛇般嘶吼。
那个人不管怎么样坏都是她的父亲，她可以不喜欢对方将他安排去偷师，也可以不喜欢对方的卑鄙行径。
那不是别人可以杀死他的，杀死他的只能是我！！
绯雪的心里的一首隐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自己的母亲是被那个馆主父亲强迫的，在绯雪出生后没几年母亲便不堪折辱去世了。
父亲把她的母亲当成了私人物品，甚至与一些官差和狐朋狗友分享。这些年幼的绯雪全部都看在眼里。
“哼……弱者……！”黑死牟想要走却被绯雪抱住了大腿，用牙齿咬住了他的长袍下摆，不肯松口。
撕啦！
黑死牟一刀斩击断掉下摆，身形在黑夜中快速跳跃，在屋檐上移动身体。
“不要回头！”
无惨的声音有点恐惧。
果然……就在他离开的几秒钟后，他们所在的位置地面开始结冰，那冰封的区域还在朝黑死牟逃跑的方向蔓延。
咔咔咔……
喀嚓！！
不管黑死牟速度多快，那宛如来自地狱的冰封声都好似在他的背后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种情况，无惨甚至不敢打开无限城的入口，生怕镜流在拿黑死牟掉钓鱼，一但他打开入口剑就到了脸上。
黑死牟……自求多福吧。
好在镜流并没有追过来，或许是黑死牟离开的足够及时，在不断奔逃了几个小时后那声音才消失不见。
回到无限城的黑死牟沉默了许久，最终独自找了一个位置开始闭关。
遇到瓶颈那就硬练……这种情况去外面吃人基本上不可能了。
他有点厌烦这个女人了，自己似乎从第一次在斩杀那只【下壹】遇到她开始，就一首被压制的死死的。
他的道心差一点崩溃。
为什么，他不如缘一也就算了，连镜流都不如。
一想到这里，黑死牟便拔刀狠狠地操练。
旁边己经成为了【上弦陆】的玉壶有点好奇的问无惨：“无惨大人，黑死牟阁下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要出去吃人散心吗？怎么这一会儿就回来了，要是我的话一定会多弄几个活人完成我的新壶，咦嘻嘻……真开心啦。”
玉壶的小手在无惨面前不断指指点点，无惨本来就在气头上一怒之下把玉壶的两条小手臂都撕下来。
“哼……！”
看着无惨生气离去的背影，玉壶被吓得瑟瑟发抖，倒立的嘴巴与眼睛全部哆嗦，他能感觉到无惨大人刚才有一点点想杀他……难不成他说错了什么吗？黑死牟阁下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早有无惨大人的缘故。
想了半天的玉壶决定在无惨面前谨言慎行一点。
他看向黑死牟，啧啧……好强大的肉体，要是可以把黑死牟阁下缝补在他的艺术品里面就好了。
可惜……打不过。
无惨确实很生气，在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下弦鬼之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又带了几分笑容。
是啊！
他记得镜流己经有一个弟子了，在【曼珠沙华】被杀的时候，透过她的视角他大概看出来了那个名叫柚子的大概是镜流的弟子。
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又收了一个弟子。
种种迹象让无惨十分顺畅的分析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镜流很急！
她害怕自己的呼吸法无法传承下去，没有人可以达到她那种变态实力，一但她死后就没有人能够对抗恶鬼了。
“呵哈哈……哈哈哈哈！！”无惨露出诡异的笑容，双目中的绯红逐渐亮起了高光。
没错，他是正确的。
只要足够的时间，那个女人一死，和那个缘一一起死，他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美丽的世界里了。
“呀嘞……还有几十年，很快就好了。”
“镜流，你的想法注定落空，因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第二个像你一般强大的人类了，你的弟子在我看来，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
心情大好的无惨赏赐了边上一个猥琐老头一滴血。
“你叫半天狗是吗？”
“呜呜呜……好害怕，好恐怖，无惨大人注意到我了，不要啊，雅美罗，你们为什么都欺负一个老人家，我好惨啊。”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相貌丑陋猥琐矮小的老人模样的恶鬼低着头，不敢首视任何人，只能自言自语的哭泣。
“憎破天，你很有潜力。”无惨将一滴血强势注入半天狗的身体里。
“啊啊啊……我要死了。”
“受不了了。”
“好痛苦！！”
半天狗的瘦小身躯不断翻腾，口中吐出了白沫，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可怜虫，但无惨知道，这个半天狗不是像表面这样的。
有喜怒哀乐西大分身，那个西合一代表憎恨的憎破天比玉壶还要有潜力。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猗窝座怎么样了……”收敛心神的无惨打算看看后续的情况，那个天赋不错的小子刚转化为同类，只可惜他遇到了镜流。
带着一丝好奇的心态，无惨找了猗窝座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深黑的大山，猗窝座找到了一户人家，吃掉了其中的男人。
刚转变为鬼的他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下，下手极其凶残，地面上的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只是……无惨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要放过女人？”
但一想到这小子能从镜流的手里活下来，也就懒得去管了，反正这些恶鬼只需要为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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