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落进你眼底
第五章 融雪的春夜
三月的雨裹着暖意,苏软软蹲在教学楼后的樱花树下,数着新抽出的嫩芽。她的帆布鞋尖沾着泥点,书包侧兜露出半截乐谱——那是陆逸寒送她的合唱谱,边角己经被翻得发皱。
"在找什么?"
清冷的声音惊得她差点摔进泥坑。陆逸寒撑着黑伞出现在她头顶,校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弯腰捡起她掉落的樱花标本册,指腹擦过封面上歪歪扭扭的"苏软软"三个字。
苏软软红着脸站起来,发梢扫过他的下巴:"听说樱花树能实现愿望..."话音未落,陆逸寒突然伸手,指尖捏走她发间的花瓣。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幼稚。"陆逸寒收回手,却把标本册塞进她怀里,"放学别走,教你弹吉他。"
暮色浸透琴房时,苏软软的指尖己经被琴弦磨得发红。陆逸寒站在她身后,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小指按这里,对,别抖。"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樱花香,让苏软软完全听不进任何乐理知识。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暧昧。陆逸寒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冷下来。他抓起琴包就往外走,临走前把创可贴拍在她手心里:"明天继续。"
苏软软望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翻开手机通讯录里那个从未拨出过的号码。备注栏写着"寒寒学长",对话框里躺着几十条未发送的消息,最新一条是:"今天的樱花,和你一样好看。"
第六章 褪色的合影
校庆日的傍晚,苏软软在旧物展里发现了秘密。
玻璃展柜里躺着张泛黄的合影,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和穿白衬衫的男孩并肩站在幼儿园滑梯前。照片下方的字迹让她呼吸停滞——"陆逸寒 苏软软 摄于2008年秋"。
"原来我们早就见过..."她喃喃自语,指尖贴上冰凉的玻璃。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陆逸寒的倒影出现在照片上,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别看。"他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伸手要关展柜。苏软软却抢先一步抽出照片,背面用蓝色蜡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软软是我最好的朋友!"
记忆突然翻涌。小时候那个总把糖纸留给她的男孩,雨天为她撑伞却淋湿自己的少年,此刻正红着耳尖夺照片:"都是小时候的事..."
"所以你转学来这里,也是因为我?"苏软软仰起头,看见陆逸寒喉结滚动。他沉默良久,从口袋掏出枚生锈的小熊吊坠——和她书包上的挂件一模一样。
"当年你弄丢的,我找了十年。"他低声说,窗外的晚霞染红他的侧脸,"但你早就不记得我了。"
第七章 暴雨中的拥抱
梅雨季节的雷阵雨说来就来。苏软软抱着湿透的琴谱躲在便利店屋檐下,望着积水里破碎的霓虹发呆。手机显示电量不足1%,而陆逸寒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雨幕中突然出现熟悉的身影。陆逸寒浑身湿透,怀里却紧紧护着吉他盒。他扯开校服外套裹住她,冰凉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傻瓜,不会打伞吗?"
苏软软突然眼眶发酸。这些年她追逐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自己才是他漫长等待的终点。她抓住他的衣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逸寒喉结动了动,雷声在头顶炸开的瞬间,他将她抵在墙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颤抖的睫毛:"因为你说过,讨厌扭扭捏捏的男生。"
雨越下越大,他低头的瞬间,苏软软闻到他发间混着雨水的雪松味。唇瓣相触的刹那,便利店的暖光透过雨帘,在地面映出交叠的影子。远处的霓虹广告牌突然熄灭,世界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心跳声。
第八章 月光下的约定
高三的晚自习总是格外漫长。苏软软趴在课桌上,看陆逸寒在草稿纸上画音符。他校服袖口露出半截银色手链,正是她小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
"想考哪所大学?"她戳了戳他的胳膊。陆逸寒停下笔,琥珀色的眼睛映着窗外的月光:"有你的地方。"
这句话让苏软软红了脸。她想起上周在琴房,陆逸寒教她弹《爱的罗曼史》时,突然说:"以后我们组个乐队,就叫'Starfall'。"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陆逸寒把年级第一的奖状折成纸飞机,轻轻放在她桌上。苏软软打开发现背面写着:"我的梦想,是和你一起摘星星。"
深夜的电话里,他的声音带着困意却格外认真:"等高考结束,我要带你去看真正的银河。"苏软软抱着手机缩在被窝里,听见听筒那头传来吉他弦音——是他在为她写的新歌。
窗外的月光爬上她的窗台,照亮日记本最新一页:"原来双向暗恋的滋味,比草莓糖还要甜一万倍。"
第九章 裂缝里的光
变故发生在一模考试后。
苏软软在教师办公室外,听见陆逸寒的妈妈对班主任说:"他爸爸公司破产了,必须出国继承家业..."她的指尖死死抠住门框,看着陆逸寒从办公室走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软软,我..."他刚开口,苏软软就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他的校服前襟,她哽咽着说:"我都听到了,没关系,我等你。"
那天傍晚,陆逸寒带她去了天台。他抱着吉他弹起未完成的歌,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这首歌叫《等你》。"他说,声音里带着沙哑,"歌词最后一句,我想让你填。"
离别那天,苏软软在机场塞给他一本樱花标本册。每一页都夹着他们的合照,最后写着:"此去经年,愿你归来时,我仍在原地。"陆逸寒低头吻她,冰凉的泪水落在她嘴角:"等我,一定。"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苏软软握紧口袋里的吉他拨片。上面新刻了字——"Starfall永不散场"。
第十章 重逢的星光
三年后的音乐节上,苏软软站在后台紧张地调整琴弦。她的乐队"Starfall"即将登上主舞台,而台下,坐着从大洋彼岸赶回来的人。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她在观众席最前排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睛。陆逸寒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举起写有"软软最棒"的灯牌,嘴角扬起她熟悉的弧度。
当唱起那首《等你》时,苏软软看见他红了眼眶。副歌部分,陆逸寒突然跳上舞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吉他。熟悉的旋律响起,台下爆发出尖叫。
"这句歌词,该你填了。"他贴着她的耳畔说。苏软软笑了,对着话筒轻声唱:"跨越山海的距离,终成永恒的星光。"
谢幕时,陆逸寒把她拉进怀里。温热的吻落在额间,他低声说:"这次,换我追逐你的背影。"台下的欢呼声中,苏软软握紧他的手,终于明白——最好的爱情,是两颗星星穿越漫长的黑夜,最终交汇成永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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