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西境风云

当大秦的战旗插遍西域，远方的呼唤自更辽阔的地平线传来。羊皮卷上陌生的国度与城邦，在烛火下泛着神秘的光泽。杨凤倚在我的身侧，指尖划过标注“罗马”“波斯”的字样，红裙与舆图上的朱红墨迹融为一体：“陛下，听说那里的人金发碧眼，铠甲与兵器皆与中原不同。”她眼中跃动着好奇的光芒，“您可愿去会会？”

册封杨凤为王妃的大典刚过，我便点齐三十万大军，以盛锐为先锋，禹喆统筹粮草，挥师西进。临行那日，杨凤将一串西域蓝宝石项链系在我颈间，冰凉的宝石贴着心口：“此去山高路远，凤儿在长安等您凯旋。”她的声音被送行的鼓角声淹没，却如烙印般刻进我心底。

然而踏入欧洲腹地后，战事急转首下。盛锐的玄甲军遭遇罗马军团的“龟甲阵”，利箭与标枪如暴雨倾泻，大秦铁骑的冲锋屡屡受挫。更棘手的是，欧洲联军深谙山地作战，在阿尔卑斯山隘口设下重重埋伏。盛锐的战报字迹潦草：“敌军装备怪异，盾牌坚不可摧，火器轰鸣如雷......”

我亲率中军支援时，正撞见盛锐满身血污地跪在营帐前。他的玄甲破损不堪，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末将无能！让陛下失望了！”远处传来欧洲联军的嘲笑，他们用生硬的大秦话叫嚣：“东方蛮夷，不过如此！”盛锐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盛锐，不用叫我陛下，显得我们太陌生了！”

禹喆连夜分析战局，苍白的手指在沙盘上反复推演：“敌军的盾阵需以火攻破之，可此地干燥少水，火势难以控制......”他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又添了新的血渍。杨凤的密信适时而至，信中夹着一片西域特有的引火草：“凤儿己寻得奇物，不日便至。”

三日后，杨凤带着三百辆马车冲破封锁线。她的红裙染满征尘，却笑得比火焰更炽热：“陛下请看！”马车掀开篷布，露出西域匠人连夜赶制的“火龙车”——青铜铸造的容器里，混合着石油与引火草的烈焰熊熊燃烧。“此乃龟兹秘术改良，可远攻三百步！”她亲自点燃引信，火舌呼啸着扑向敌军盾阵。

欧洲联军的嚣张在烈焰中化为灰烬。当“火龙车”的轰鸣响彻山谷，罗马军团的龟甲阵轰然崩塌。盛锐挥舞长剑，带领残部发起反击，喊杀声震得阿尔卑斯山的积雪簌簌坠落。我与杨凤并肩站在高岗，看大秦战旗重新扬起，她的蓝宝石项链在火光中闪烁，恍若星辰坠落人间。

然而欧洲联军并未彻底溃败，他们退守多瑙河畔，筑起钢铁要塞。盛锐擦拭着染血的长剑，眼中重燃斗志：“末将愿带死士夜袭！”禹喆却拦住他：“不可轻举妄动。敌军此番固守，定有后招......”夜色渐浓，远方传来隐约的机械轰鸣，仿佛巨兽的低吟。

杨凤握紧我的手，蓝宝石项链硌得生疼：“凤儿总有种预感，这场仗......恐怕比想象中更艰难。”她望向漆黑的地平线，风卷起她鬓边的碎发，“但无论前方有多少强敌，凤儿愿与陛下共赴火海。”

多瑙河畔的硝烟里，大秦与欧洲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而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爱情、忠诚与信念，正交织成一曲波澜壮阔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