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商会礼堂的喧嚣与血腥被隔绝在门外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疾驰。
车内气氛凝固，他一手紧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却扣着副驾驶座上苏丽雯的手腕。
苏丽雯被他箍在身侧动弹不得，他周身散发出的暴戾煞气，让狭小的车厢如同冰窖，这个男人正处于盛怒的顶点。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教会医院门口，霍安霆推开车门绕到副驾，一把将苏丽雯拽了出来。
动作毫无怜惜，强硬的仍紧箍着她的手腕，目光看向闻讯赶来的院长嬷嬷身上。
霍安霆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全身检查，立刻。”
他猛地将苏丽雯往前一推，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一种近乎偏执的审视，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确认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完好无损。
苏丽雯被他推得差点没站稳，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惊愕的院长嬷嬷点点头。
“嬷嬷，我没事，但我的护卫秋雁中枪了，需要立刻手术。”
她指向被冬雪和随后赶到的宋岩搀扶进来的秋雁，秋雁脸色惨白，肩头的枪伤还在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襟。
霍安霆的目光这才从苏丽雯身上移开，扫过秋雁的伤口，眼中的血色风暴稍敛，但寒意更甚。
他看向院长嬷嬷没说话，但那无声的压迫感比任何命令都更具威慑力。
“快，送手术室，准备血浆，”院长嬷嬷立刻指挥医护人员。
“司令，刺客尸体和现场己封锁，宋岩带人勘察，”一名副官跑过来低声报告。
霍安霆没理他，他的视线重新回到苏丽雯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去检查。”
“我真的没受伤，”苏丽雯试图挣脱他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她担心秋雁，也厌烦他此刻的专制。
“去，”霍安霆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攥着她手腕的手指猛地收紧。
苏丽雯痛得蹙眉，知道此刻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反而会激化他濒临失控的情绪。
她不再挣扎，任由他半拖半拽地推进一间空置的检查室，门被霍安霆用脚重重踹上。
检查室里只有一张铺着白床单的诊床和简单的器械架，冰冷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
“脱衣服，”霍安霆松开她的手腕，背对着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苏丽雯猛地抬头看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霍安霆。你过分了。”
她可以理解他的紧张和暴怒，但这种赤裸裸的羞辱和侵犯她无法接受，她下意识地环抱住双臂。
“我让你脱，”霍安霆猛地转身一步跨到她面前，双手抓住她银灰色软呢外套的衣襟，动作粗暴地用力向两边一撕。
“刺啦！”
质量上乘的衣料如同薄纸般被撕裂，纽扣崩飞，露出里面月白色的旗袍和光洁的肩颈。
苏丽雯惊怒交加，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她抬手就想反击。
霍安霆的动作更快，他一只手如同铁钳般轻易地扣住她反抗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后。
另一只手带着灼热而粗糙的触感，毫无顾忌地抚上她的肩膀锁骨手臂，力道很重，指腹的薄茧在她皮肤上粗暴地划过，留下清晰的刺痛感。
“放开我，”苏丽雯奋力挣扎，屈辱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
她抬脚狠狠踢向他小腿骨。
霍安霆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仔细扫过她身上每一寸可能被子弹擦伤或被碎片划破的肌肤。
当他粗糙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抚过她纤细的腰侧，确认那里同样光滑完好时，他紧绷到极致的身躯才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丝。
他停下粗暴的检查，但依旧将她禁锢在身前，双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和腰肢。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苏丽雯的额发和耳际，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和后怕。
“你知不知道那一枪，”他没能说下去，只是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坚硬的胸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那力道，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占有。
苏丽雯被他勒得几乎窒息，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
脸颊被迫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狂野的心跳和那份毫不掩饰的恐惧与后怕。
冰冷的愤怒和屈辱，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悄然侵蚀。
她不再反抗，身体僵硬地靠在他怀里。
检查室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宋岩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和汇报声。
“司令，秋雁姑娘手术顺利，子弹取出，没伤到筋骨，冬雪在守着。刺客身份初步查明，是北方口音，身上搜出保定特制的黑星牌香烟和一张伪造的侍应生工作证。”
霍安霆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松开对苏丽雯的钳制，一只手仍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苏丽雯头发有些凌乱，被撕破的外套滑落肩头，露出月白色的旗袍领口和一小片细腻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他刚才粗暴检查留下的红痕。
霍安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抬起另一只手，动作有些生硬地，试图将滑落的外套拉起，遮住她的肩膀。
指尖擦过她微凉的皮肤，笨拙的动作，与他刚才的暴戾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衣服…破了。”他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苏丽雯没说话，只是轻轻挣开了他握着手腕的手，自己拉拢了破碎的外套。
她抬起头，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波澜。
“去看看秋雁。”她声音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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