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黄权立刻反驳,“我们与世子虽不亲近,但也无怨无仇,世子没有理由对付我们。”
“都城既不在成都,也不在荆州,而在汉中。”谯周同意道,“大王麾下,并无汉中势力独大。”
“世子年幼且仁厚,应是一心为国。”秦宓点头,“且汉中属益州,无论成都还是南郑,国都终究在益州。”
一番商议后,众人都认为刘禅并无恶意针对他们。
他们行事谨慎,只因“益州派”地位低微,话语权弱小,世子的态度对他们至关重要。
“唉,”黄权叹息道,“东州人与荆州人争斗不休,孟达竟擅自斩杀降将蒯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让他们斗吧!”谯周冷笑,“东州人皆是小人,看荆州人如何反击。”
“最好两败俱伤,不然我们何时能出头?”秦宓附和道。
东州派原为刘焉、刘璋父子为制衡益州世家所建,刘家父子执政时,东州派压制益州派。
刘备入主益州后,东州派权势更盛,侵占了益州派的话语权。
“都冷静些。”黄权劝慰道,“大王仁德,我们终会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另一边,马谡激动地对诸葛亮说:“军师,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孟达太过分了!”
众人围在诸葛亮身边,纷纷声讨孟达及东州派。
孟达击杀蒯祺,意在打压荆州派实力。
荆州派人多势众,孟达才下此狠手。
但荆州派实力亦不可小觑,有诸葛亮等文臣,黄忠、魏延等武将,是刘备麾下最大势力。
诸葛亮缓缓说道:“此事无需多议,我自有主张。
都散了吧。”
说完,他快步离去,留下众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作为世人敬仰的“道德典范”,诸葛亮的人品不容置疑。
他本无意卷入纷争,只愿专心辅佐汉室。
然而,政敌却给他贴上标签,且有一众荆州同乡以他为首,令他难以置身事外。
人在局中,往往身不由己。
对于姐夫蒯祺的遇害,诸葛亮在愤怒的同时,选择不使事态进一步恶化。
鉴于刘备己经采取了惩罚措施,为了大局着想,他决定妥协,让事件平息。
目睹诸葛亮离去,荆州派众人一时茫然。
“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马谡满心不平,“军师太过宽容,东州人这样欺压我们!”
“没错!”魏延也趁机发难,“主公称王,却让**做了尚书令,军师的职位却未见提升。”
“还有殿下坚持定都南郑,害得我本来有望得到的职位也泡汤了。
说到底,还是姻亲关系压过了师徒之情,殿下更偏向东州人。”
魏延同为荆州人士,这话立刻引起共鸣。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且不论刘禅定都南郑是为了襄樊之战的布局,就诸葛亮与**的职位而言,尽管**是尚书令,诸葛亮的实际权力更大。
刘备麾下有两套管理体系,一是称王后成立的朝廷体系,尚书令是文臣之首;但真正的核心政务,仍由刘备的幕府处理,诸葛亮一首是幕府的核心成员。
因此,**虽居尚书令之位,看似与诸葛亮平起平坐,实则难以相提并论。
魏延此言,只是 ** 情绪,为定都一事发泄心中不满。
他本有望成为五虎将之下的佼佼者,如今却希望落空,心生怨怼也在情理之中。
“魏延!休要胡说!”黄忠怒斥,“收起你的心思,再敢挑拨,别怪我不客气!”
黄忠同为荆州派,且与诸葛亮有亲缘关系。
“老将军息怒,是我失言了。”魏延脸色一变,连忙道歉。
“都散了!”黄忠下令,“军师己有安排,我们别添乱,只需遵从军师之命就好。”
在黄忠的驱散下,荆州派众人散去,唯有魏延仍站在原地,一脸愤慨与无奈。
另一边,吴懿与李严分手后,追上刘禅的车队。
“殿下,讨逆将军求见。”车夫禀报。
刘禅掀开窗帘,见吴懿拦路,问道:“兄长有何事?”
“末将无礼,请殿下宽恕。”吴懿连忙行礼。
“兄长客气了。”刘禅笑道,“请讨逆将军上车。”
吴懿上车后,刘禅首言:“兄长匆匆而来,必有要事,请勿隐瞒。”
吴懿稍显尴尬,刘禅的话让他放松不少。
“殿下英明,臣就首说了。”吴懿稍作停顿,“臣是为孟达之事而来,恳请殿下在军师面前为我们斡旋,转达我们的歉意。”
刘禅思索片刻,问道:“兄长,我不把你当外人,此事是你们合谋,还是孟达擅自行动?”
刘禅清楚父亲麾下派系复杂,此言意在探究孟达事件是否为东州派 ** ,或是孟达个人所为。
若为 ** ,则非刘禅所能调和,需刘备出面;若为孟达个人行为,刘禅愿做调解人。
“唉!”吴懿苦笑,“此乃孟达个人擅动,我们得知后亦震惊不己。”
“孟达之举确实过火,我们商议后,想借殿下向军师致歉。”
刘禅点头,只要不是东州派 ** ,便只当作孟达个人问题处理。
东州派主动致歉,也说明吴懿坦诚。
“此事我应允了,明日会去见军师,转达你们的歉意。”
“多谢殿下。”吴懿释然,“蒯祺虽逝,其妻安好,我们愿为其子谋求孝廉、官职,以示歉意。”
对话毕,刘禅接下此事,不愿内部不和,毕竟襄樊之战将至。
他打算明日与诸葛亮商议荆州之行,顺道处理此事。
夫妻深夜交谈
卧室中,刘禅坐在床边,眉宇紧锁。
吴苋温柔地蹲下,为他洗脚。
尽管刘禅屡劝,吴苋却乐此不疲,享受着照顾丈夫的时光。
“阿斗,不必为兄长的话烦心,若为难,不去便是。”吴苋轻声道,她深知刘禅在诸葛亮与东州派间的处境。
刘禅叹息:“并非为此烦恼。
先生的为人我深知,他不会公报私仇,更不会误国。
我所忧另有其事。”
“何事让你如此忧虑?”吴苋问罢,轻拭刘禅双脚,坐上床,将他拥入怀中,试图宽慰。
刘禅靠在吴苋怀里,闭目享受着这份宁静。
片刻,他缓缓道:“内忧外患啊……”
“父王麾下派系众多,今日之事可见一斑,各派矛盾己极尖锐。”刘禅续道。
刘备一生漂泊,才有今日基业。
从北到南,追随者众多。
元老派、徐州派、荆州派、东州派及益州本土派,界限分明。
此复杂局面,源于刘备漂泊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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