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玉堂号的纷争与神秘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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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玉堂号的纷争与神秘对决

 

那丑男人见岳大人和王掌柜进来,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扯着嗓子使出浑身解数嚎哭起来,边哭还边在地上撒泼打滚,活像个无赖。岳大人见他这般无理取闹,转身就欲离去。可那丑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搂住了岳元声的大腿,脸上挂着得逞的奸笑,边嚎边喊:“岳老头,你可不能走!你今天必须给我做主,好好惩治这个打人的疯娘们,不然等我告诉我家叔父,有你好受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岳元声一来被他缠得双脚动弹不得,二来听他言辞如此粗鄙无礼,顿时火冒三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猛地蹲下身子,攥紧拳头,朝着这丑鬼的脸狠狠地砸去。一拳、两拳、三拳…… 几拳下去,打得丑鬼眼冒金星,脸上红一道紫一道,活像个开了染坊。丑鬼却仍不罢休,边哭边嚎:“岳元声,你这个狗官,我跟你没完!我要是不杀你全家,我就不姓魏!”

岳元声听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更是怒不可遏,用力挣脱出丑鬼的双臂,拳打脚踢得更加起劲,边打边怒斥:“大胆狂徒,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夫难道还怕你不成?赶紧给我滚开,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渔、樵等人见此情景,纷纷站起身来,准备上前替岳大人解围。

丑鬼见众人要动手,更是变本加厉地撒起泼来,双手拼命扯住岳大人的衣襟,又哭又喊:“快来看啊,狗官行凶杀人啦,救命呀!” 这一喊,倒把岳大人弄得进退两难,不知所措。眼瞅着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涌进玉堂号,场面愈发混乱。

就在这时,王掌柜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蹲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丑鬼,轻声说道:“请魏公子安静。” 说来也怪,王掌柜话音刚落,那丑鬼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不仅停止了哭喊,连在地上打滚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双手的力气逐渐消失,最后松开了岳元声的衣襟。原本滴溜乱转、满是算计的眼珠,也渐渐失去了神采,没过一会儿,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岳元声站起身,整了整被扯得凌乱的衣服,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哪还有半点吃豆腐干的兴致。他转身拨开人群,大步往门外走去。王掌柜满脸堆笑,跟在身后点头哈腰地打着招呼:“对不起,对不起,这位魏公子羊癫疯发作,让大人受惊了。岳大人您且留步,先尝尝小号的五香豆干再走啊。” 岳元声根本不理会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径首往岳庙走去。

岳元声这一走,其余人也坐不住了,呼啦啦一下子站起一大片,跟着岳元声往岳庙走去。门口看热闹的人不明就里,见一帮人往岳庙去,也都好奇地跟在后面。路上的行人见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地往前走,纷纷互相打听这是要去哪儿,得到的答案却是五花八门,于是也都跟着队伍凑热闹。人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一条庞大的人流,向着岳庙涌动。

而此时的玉堂号里,人己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丑鬼魏公子,王掌柜和几个堂倌,另外还有钱多多与夏侯飞燕。夏侯飞燕没走,是因为那香喷喷的五香豆干还没吃到嘴,正眼巴巴地盼着呢;钱多多则不同,她的心思全在刚才发生的诡异事情上。

她亲眼看到丑鬼魏公子刚才还躺在地上又哭又闹,情绪激动得像个疯子,岳大人被他缠得脱不了身,自己等人想上前帮忙,却又怕在众目睽睽之下肢体接触会落下话柄,正左右为难之际,没想到豆腐店的老板王掌柜走上前去。既没见他动手,也没见他动脚,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一口,只是轻描淡写地盯着丑鬼魏公子说了几句话,这狂躁得像疯了一样的人,眨眼间就安静了下来,还沉沉地睡了过去。王掌柜解释说,这魏某人是旧疾羊癫疯病又犯了。

钱多多心里清楚羊癫疯这种病的症状,羊癫风又称羊儿疯、羊角疯,是一种突发性、短暂性的大脑功能失调性疾病。发病时通常会大喊一声,然后昏倒在地,伴有西肢抽搐、双目上翻、口吐涎沫、小便失禁等状况,也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意识障碍。可这姓魏的刚才的表现,怎么看都不符合羊癫疯发作的样子。他之前分明就是想借着酒劲,在飞燕身上占点便宜,没想到飞燕可不是好惹的主,抬腿就把他撂倒在地。这下他面子挂不住了,正好岳大人进来,就想把气撒在岳元声身上,逼岳大人出面惩治飞燕。没想到岳大人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把他痛打了一顿。他又哭又闹,无非是想找回点面子罢了。

钱多多把这些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可怎么也想不通,这丑鬼魏某人怎么会瞬间就沉沉睡过去。当时只见王掌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而且可以肯定王掌柜和他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通常来说,没有肢体接触,就不存在被点穴道的可能,那么这个魏某人怎么会突然昏睡过去呢?难道这王掌柜真有什么特异功能?会隔空点穴?可怎么看,这王掌柜都不像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啊。但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或许此人善于伪装呢?想到这儿,钱多多心里就萌生了试探他一下的念头。

可这试探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来,如果他真有绝世武功,把他惹毛了,那可就麻烦大了。钱多多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夏侯飞燕在旁边的桌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只听她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掌柜的,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本姑娘在这坐了这么长时间,一没人来招呼,二没人收拾这桌上的残汤剩菜。这到底是搞的什么名堂?就算你们玉堂号五香豆干再有名,也不能这么待客吧?”

她这一喊,王掌柜赶紧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对夏侯飞燕说道:“不好意思,让小姐你久候了。” 说着,用手一指钱多多,又道:“为表示歉意,今天二位在小号的所有饮食均由在下承担。我让人来收拾下,你们慢慢用,有啥需求尽管道来。” 讲完,伸手唤来一个堂倌,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想离开。

钱多多眼见王掌柜要走,心里十分着急。突然,她灵机一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故意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掌柜好没道理,凭什么将我与这疯婆娘相提并论?本姑娘有的是银子,我吃的我自己会付,谁要你在一旁聒噪......”

飞燕听多多这么讲,心里十分奇怪,不明白多多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她心里清楚,既然多多这么说,肯定有她的目的。为了把这出戏演得更逼真些,自己不妨配合她一下。想到这儿,飞燕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嚷嚷道:“掌柜的,你过来,你来告诉我谁是疯婆娘,不然我跟你这玉堂号没完!”

多多见此,心里暗自高兴,差点乐出声来,心想这小妮子还真是冰雪聪明,这么快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于是佯装发怒,冲出去隔着王掌柜,手指着飞燕骂道:“怎么啦?我骂的就是你这个疯婆娘,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飞燕也不甘示弱,大怒道:“什么?你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也冲了出去。两个人中间隔了个王掌柜,你一拳我一脚地 “招呼” 了起来。说是两个女人打架,其实二人的每一拳每一脚,看似凶狠,实则都是朝着隔在中间的王掌柜身上去的。

王掌柜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两个女人的拳脚笼罩着,左躲右闪,苦不堪言。没一会儿,就被弄得衣衫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多多发觉此人根本不具备什么高深的武功,刚想招呼飞燕罢手,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从幽远的天边飘来,软绵绵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躺下身来,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安静地睡上一觉。

多多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眼看着就要睡去。但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发觉夏侯飞燕己跌倒在地,似乎失去了知觉。而这时的王掌柜正背对着自己,半蹲在飞燕的面前,不知道想要干什么。这个场景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刺激到多多的脑神经,让她猛地清醒过来。她跨步上前,提起脚,毫不犹豫地朝王掌柜踢去。

以多多的功力,就算是一块坚硬的石碑,也经不住她这一脚。要是这一脚实打实踢上,这王掌柜即使不当场毙命,恐怕也难逃骨断筋折的命运。但此时的王掌柜背对着多多,身前还躺着夏侯飞燕。多多心里犯起了嘀咕,万一这一脚击不中,或者力量过大,会不会伤到飞燕呢?她不敢确定。另外,多多心想,这王掌柜不知用了什么邪门魔法,让自己都险些着了他的道。如果就这样把他杀了,就没人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

基于以上种种顾虑,钱多多没敢在腿上注入太多力量,只是用最平常的气力踢出了一脚。而这时的王掌柜正半蹲着身子,察看己经昏睡过去的夏侯小姐。在他的认知里,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 “昏魔大法”,却没料到背后突然袭来一脚。这一脚虽然力量不大,也让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夏侯飞燕的身上。

他转过脸,见钱多多居然清醒了过来,不禁大吃一惊。于是,他暗暗地再一次运起了他的 “昏魔大法”。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对面的女子,只是在他施法的一刹那间有些迷糊,但不用片刻便镇定如初了。他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这个问题有点严重,如果不用武力将她击倒,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于是,他双掌一错,使了一招 “白鹤亮翅”,朝着多多击去。

这时候再看王掌柜,己全然不是刚刚那个被多多与飞燕夹在中间,饱受窝囊气的普通掌柜了。只见他精神抖擞,神清气爽,仿佛换了一个人。他扬起左手,快速地往多多脸上挥去,见多多举手招架,右手随即猛地往多多胸口击去,紧接着提膝踢向多多的裆部,一招三式,一气呵成。这招 “白鹤亮翅” 本是自然门中最为寻常的招式之一,王掌柜使起来却得心应手,颇具威力。

可这一招却让多多闹了个大红脸,在钱多多看来,这王掌柜为人实在是下流。他使的这一招三式的 “白鹤亮翅”,每一式都首逼自己的敏感部位,一会儿攻脸,一会儿打胸,一会儿踢裆下。多多又羞又恼,心中暗忖,像王掌柜这样轻薄无礼的人,如果不狠狠地教训一下,未免太便宜他了。

于是,她 “嗖” 地一声拔出了随身的象牙扇,先使了招 “西施洗面”,轻盈地挥动扇子,巧妙地封住了自己脸部的要害;又一招 “索女掸尘”,象牙扇如灵动的飘带,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再一招 “文姬挥笔”,快速地挡住了裆部的几处大穴。最后一招 “越女追魂”,只见象牙扇化作万千光影,整个将王掌柜笼罩其中。

王掌柜根本没想到对面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可以在一瞬间连续使出如此多精妙的招数。他心里明白,她若要取自己的性命,恐怕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看到她手中舞动的象牙扇,王掌柜突然想起江湖上的传闻,莫非这个女子就是名动江湖的 “玉罗刹” 钱多多?据传她的象牙扇中藏着数千根细如牛毛的牛毛针,只要她按动机关,牛毛针就会如暴雨梨花般发射出来。如若被其射中,牛毛针就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进入身体内部,让人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这儿,王掌柜不禁打了个哆嗦,背后冷汗首冒。

正在这个时候,钱多多一扇迅猛地打来,王掌柜也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急中生智,突然福至心灵,误打误撞地把身体向右转移了 90 度,将重心移至左脚,成右虚步,巧妙地躲开了多多的象牙扇。同时,左掌经面前向下,对准多多执扇的手臂猛击,右掌随即收于腰际。待右脚后撤成左弓步后,右掌再出,连续快速地拍出三掌。这几招又快又准,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瞬间便化解了钱多多威力强大的那招 “越女追魂”。

钱多多不禁惊讶地 “咦” 了一声,心中暗忖,此人还真是不简单,居然用这么简单却精妙的招式就化解了自己的 “越女追魂”。“越女追魂” 这招是峨嵋剑中最具威力的招式之一,其中包含 108 种变化。当年郭襄创立峨嵋派后,从《九阳真经》里获得灵感,创造了这套剑法。后来她觉得年轻姑娘舞动长剑不太符合女子仪态,所以又设计了峨嵋刺这种小巧便携的武器,并将峨嵋剑中许多经典的招式加以改进融入其中,也由原来剑招的大开大合变成了精致小巧的掌中功夫。但像 “越女追魂” 这样的精华招式,放到峨嵋刺的招式中,一样威力惊人。钱多多象牙扇的招式,就是从峨嵋刺的招式移植过来的。她本想用这一连数招迅速制敌,没想到居然被这人莫名其妙地化解了。由此看来,这样一个看似普通,却身怀绝技的人隐身于市井之中,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儿,钱多多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舞动象牙扇,毫不犹豫地就欲往上冲。王掌柜躲过多多这招 “越女追魂” 后,暗暗叫了声侥幸。他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武功。眼见对方舞动着象牙扇又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不禁吓得脸色惨白,大惊失色。他深知自己不是钱多多的对手,再打下去,自己恐怕性命不保。于是,他猛地拔腿跳出圈外,对着多多拱手说道:“这位钱大女侠,在下不是你的对手,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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