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琛不仅不生气,还笑嘻嘻地把手里的花送出去,冷怀庭拍了一下范夫晰的肩膀,“他怎么了?”
范夫晰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也不知道啊,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吃错什么东西了?”
霍临琛不在乎两人的议论,他起身不失风度地说:“虽然婚约取消了,但霍家和冷家两家地情谊不变,大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冷濯衍不明白霍临琛脑袋里在想什么,可霍临琛的眼神是谦卑的,仿佛有事相求的样子,冷濯衍只好把霍临琛带到书房去。冷遇明和蒲蝶需要下楼应付媒体记者,冷怀庭则跟在冷濯衍身后,虽然霍临琛没有叫上他,但他很想知道霍临琛在动什么歪脑筋。卧室里,伴娘团和伴郎团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冷徵染就把那束花交到沙琪手上,“琪琪,你处理一下。”
“啊……啊?怎么处理?”
冷徵染垂眸,“随便你怎么处理,对了,范哥,我能不能请你帮我画一幅画像?”
范夫晰指着自己反问一句:“我……我?画什么像?”范夫晰的家是开医院的,虽然从小在家里耳濡目染学到不少医学知识,但还是没有子承父业,反而一头扎进颜料堆里出不来,中学就师从京城美术协会会长,大学又在国外顶尖美术学院进修,回国后有自己的画室和展馆,厚实的家底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
冷徵染点头非常肯定地说:“是的,我说你画。”
画画对范夫晰来说并不难,冷家下人己经找来纸和笔,范夫晰反坐在凳子上,“行,你说吧。”
“一个男人,年龄大约在西十岁,头比较大但不胖,头发梳成背头,留着一脸寸胡。眼睛是单眼皮,其中左眼球有点斗鸡眼,另一只眼睛正常,眼睛比较小,眼距比较宽。短鼻子塌鼻梁,下巴上方棱角线条明显,下巴左下角的位置长着一根粗黑的毛,弯弯曲曲的。耳朵往后翻贴着头皮,耳垂薄薄一片连接着脸颊。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是不是这样?”
冷徵染的话刚说完,范夫晰那边就停笔了,他把画像展示给冷徵染看,冷徵染非常满意,“谢谢你,范哥。”
“小事一桩。”范夫晰把纸和笔放在梳妆台上,双手交叉放在椅背上好奇地问:“不过你要找这个人做什么?他惹到你了?”
冷徵染的思绪回到上一世,她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人开着车首首撞过来。倘若是无意的,司机肯定会选择踩刹车或者掉转车头补救,但他没有,当时他整张脸变得很狰狞,车速也在加快,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把那辆车撞得稀巴烂。冷徵染想知道是谁联系这个人,他现在又在哪里?重来一世,她至少要弄清楚谁那么想让她死,尽管她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可也需要证据支持。冷徵染决定先发制人,先找到这个人暗中观察他,看看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找到他布置这个死局。
呼出一口浊气,冷徵染简单回复一句是的。范夫晰知道自己问不出太多内容,只好泄气地说:“真不知道你们俩今天到底怎么了?人格好像互换了似的,期待的那个变得不期待,不期待的那个变得特别期待,你们到底结不结婚啊?”
“老范,我们走吧。”
霍临琛己经同大哥和二哥说完事情了,范夫晰起身把椅子摆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大小姐,拜拜哦。”
霍临琛不舍地来到卧室再看一眼冷徵染,他读懂冷徵染失望的眼神,懂得冷徵染的防备,因为在结婚前他就表现得不冷不热,但这次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她的双腿也是……现在不一样了,霍临琛相信,只要他把一切安排好,冷徵染重新站起来肯定就会不一样了。
“染染,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下次?下次见估计就是在霍家了,冷徵染心里冷笑着。
楼下,冷遇明让下人把记者赶出大门外,但这些记者领了任务的,没拍到结婚照片他们是不会离开的。霍临琛来到两人面前惭愧地说:“伯父伯母,真是抱歉,因为我的擅自主张让冷家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我会去和记者们说清楚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对冷家产生负面影响的报道。”
霍临琛的体面让冷遇明和蒲蝶心生愧疚,这仿佛变成一场闹剧,草草决定又草草退婚,谁都不想被当猴耍,设身处地地想,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冷遇明拍拍霍临琛的肩膀,“小染或许……有心结吧,毕竟她的腿这样……可能就临阵打退堂鼓了。”
“我明白的伯父,而且这次婚礼举办得匆忙,我回去重新准备,改天再来提亲,礼数肯定到位。”
冷遇明口中苦涩,说不出再多安慰的话,只是用力拍拍霍家这位唯一的接班人,然后目送他离开冷家。面对记者,霍临琛可没有面对冷家那么温和耐心,他简单丢下一个滚字,记者们就灰溜溜扛着相机离开了。
上车后霍临琛松开领带双臂展开靠着椅背,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往后倒的风景。范夫晰看他一脸受挫的样子,贱兮兮道:“哎呀,被老婆退婚,某人是不是快要哭出来了?”
负责开车的钱鸣野也是伴郎之一,他也是霍临琛过硬的好兄弟,和跳脱的范夫晰不一样,钱鸣野更显沉稳,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会说太多话,但什么事情都参与进去。看到霍临琛被退婚,心里多少为霍临琛抱不平,“行了,本来就是那位大小姐吵着要嫁给阿琛,现在又反悔,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阿琛,这口气你真的能咽下去?那大小姐可是把你当猴耍呢。”
霍临琛脑子里的冷徵染是孤独的,以前他觉得她麻烦,事事都要人照顾,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她承受得太多了,还能笑着在他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讲笑话,她很坚强。
见霍临琛不说话好像陷入回忆中,钱鸣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车子开回霍家,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下车时,霍临琛却把钱鸣野叫到一边,他给钱鸣野说了一个名字,眼神肃然地说:“从现在开始,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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