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是我合法妻子。"顾砚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尾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上扬，"她的任何商业行为，都经过我的授权。"
台下炸开锅。
举着录音笔的记者差点戳到前排人后背，举手机的观众席传来"哇哦"的起哄声。
苏蘅看见温晴藏在侧幕的身影晃了晃——那姑娘今天穿了身月白旗袍，原本该是温婉的模样，此刻攥着手机的指尖却泛白，像要把屏幕捏碎。
"包括对温氏集团资产的重组计划。"顾砚补了句，拇指在苏蘅腕间的"星轨"胸针上轻轻一叩。
碎钻折射的光扫过他眉骨，在他眼底凝成细碎的笑意，"温氏近三个月在珠宝市场的恶意压价、抄袭设计，顾氏作为行业龙头，总得替太太的苏氏珠宝讨个公道。"
苏蘅猛地抬头看他。
原来他早把温晴联合周氏搞的小动作查得清清楚楚？
上周她半夜翻温氏新季设计稿时，他端着牛奶站在书房门口说"熬夜对皮肤不好"，原来不是单纯催她睡觉。
侧幕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苏蘅不用看也知道，是温晴把助理递来的茶盏摔了。
赵子轩的声音从幕布后飘出来，带着点发颤的急切："温小姐，我们在的资金链最多撑三天......"
"那就让苏蘅彻底身败名裂。"温晴的声音像淬了冰，"林雨欣那边的视频准备好了吗？"
发布会现场的顾砚可不知道幕后的暗流。
他低头看着苏蘅微张的小嘴，突然倾身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
镁光灯咔嚓咔嚓闪成一片，他却像没看见似的，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上次在巴黎，你说想在埃菲尔铁塔下接吻，我没答应。"
"现在补上？"苏蘅被他说得耳尖更红，偏头要躲，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
他的指腹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在镜头前大大方方吻了吻她嘴角："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哦——"声。
苏蘅感觉自己的脸能煎鸡蛋，偷偷踩了他一脚："顾先生，你开发布会的样子真的太撩了。"
"那是给太太的专属秀场。"顾砚低笑，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
"那你得选个黄道吉日。"苏蘅戳了戳他西装第二颗纽扣——那里藏着他们的婚戒。
"都听太太的。"顾砚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快得不像平时冷静的总裁，"现在先跟我去后台，有人等不及要送证据了。"
顾氏顶楼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晚霞把玻璃染成蜜色。
秦宇抱着笔记本电脑推门进来时，苏蘅正窝在顾砚常坐的真皮椅里，晃着两条细白的腿啃他藏在抽屉里的巧克力——那是他上周说"成年人不吃甜食"时，她偷偷塞进去的。
"温晴和赵子轩的资金来源查到了。"秦宇推了推眼镜，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青，"通过境外空壳公司转移的非法所得，最早一笔是三年前温氏侵吞苏氏旧款设计专利的赔偿金。"
苏蘅的巧克力停在嘴边。
她想起三个月前苏老爷翻出的老账——苏家曾有款"并蒂莲"胸针设计，二十年前被同行剽窃，当时因证据不足败诉。
"明天董事会讨论股权变更。"顾砚接过秦宇递来的文件，指尖在"温氏集团51%股权"那行字上顿了顿。
"顾总，需要现在联系媒体吗？"秦宇问。
"不急。"顾砚转头看向苏蘅，她正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他嘴里，沾着可可粉的指尖在他唇上抹了抹，"太太说要留个惊喜给温小姐。"
夜色漫进卧室时，苏蘅正蜷在顾砚怀里数他衬衫纽扣。
落地灯的暖光裹着两人，他颈间还带着发布会时喷的雪松香水味，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像杯温热的甜酒。
"我们的婚礼......"顾砚的下巴蹭过她发顶，"我想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那你得准备一场足够震撼的求婚仪式。"苏蘅捏了捏他耳垂——这是她发现的、能让他耳尖发红的秘密开关。
"明天就去订城堡。"顾砚握住她捣乱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阿尔卑斯山的雪顶，还是爱琴海的日落？
你选。"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时，苏蘅正被他逗得笑个不停。
顾砚探身拿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动作顿住了。
苏蘅支起下巴看他："谁的消息？"
"垃圾短信。"顾砚把手机倒扣，指尖却轻轻搭在她后腰，像怕她跑了似的，"睡吧，明天带你去挑婚纱。"
苏蘅没追问。
她能感觉到他心跳又快了些——和发布会被记者提问时一样的频率。
窗外的月光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她突然想起温晴今天摔碎的茶盏，和秦宇说的"资金链撑不住"。
手机在床头柜下发出幽蓝的光，匿名短信的内容静静躺在屏幕上："你以为你
顾砚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在黑暗里勾了勾唇角。
他早让人在温晴的手机里装了定位，也查到林雨欣的工作室今晚要发段"苏蘅威胁设计师"的伪造视频——但那又如何？
他的小玫瑰啊，表面是被捧在手心的小仙女，实则早把温晴的阴谋、周氏的算盘，全捏在那截细白的腕间。
就像今天发布会上，她故意把"星轨"胸针别在最显眼的位置——那枚胸针里，藏着温晴和周氏高层的录音。
"睡吧。"他轻声说，把苏蘅往怀里拢了拢，"明天，该我们给温小姐送礼物了。"
夜色渐深，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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