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审讯室单向玻璃后的张梓诚揉着太阳穴。林文彬正在用指甲在桌面刻公式，他的辩护律师第三次要求精神鉴定。
当这份报告摔在审讯桌上时，林文彬的金丝眼镜闪过一丝反光。
“解释一下。”张梓诚敲着物证袋里的胶皮碎片，“为什么死者指甲里会有你们科室的止血钳痕迹？”
林文彬突然笑了：“张警官，你知道无痛症患者多可怕吗？他们可以面不改色地扯断自己的手指——”他猛地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这是我亲妹妹留下的！那个肇事司机和她一样...都该下地狱！”
苏妍突然举起平板电脑：“但李秀兰从没发生过车祸——她只是个普通病人。”
监控视频里，林文彬正在诊疗室给李秀兰注射药物，而日期显示...这发生在死者“意外”触电前一天。
林文彬的表情终于崩溃：“我只是...想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审讯结束后“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苏妍递来咖啡，指着尸检报告，“我们在周默血液里发现了超高浓度的内啡肽——这个无痛症患者在被绑架期间，因为极度恐惧反而首次产生了镇痛物质。”
窗外，晨光刺破云层。
而后又低头继续写结案报告，关于周墨被抓，林文彬交代：案发前三天晚上19:15，仁和医院神经外科的走廊灯光惨白，周默站在林文彬的诊室门口，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预约提醒：
【仁和医院】周默先生，您的神经调控仪升级预约己确认，今晚19:00，请至3楼B区实验室。
他推了推黑框眼镜，推门而入。
林文彬微笑着起身，白大褂下露出一截深蓝色衬衫袖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
“周先生，你的神经修复数据很特别。”他调出一组脑部扫描图，“大部分无痛症患者的杏仁核活动微弱，但你的…”他停顿了一下，“还有反应。”
周默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文彬的声音放轻，“你可能是唯一能‘治愈’的人。”
他递过一份伪造的《神经感知修复实验同意书》，底部己经签了七八个名字——全是林文彬之前接触过的无痛症患者，其中三个己经被他杀害。
周默犹豫片刻，签了名。
“先做个基础检测。”林文彬递给他一杯咖啡，“提神，待会儿要测反应速度。”
周默没注意到医生的小指在杯沿轻轻一蹭——α-神经阻滞剂无色无味，10分钟后，他的手指开始发麻。
“奇怪…”周默试图握拳，却发现自己连手机都拿不稳，“医生，我好像…”
“正常反应。”林文彬扶住他的肩膀，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神经修复会暂时影响运动功能。”
他按下桌下的隐藏按钮，诊室侧门无声滑开，露出通往地下实验室的电梯。
电梯下降时，周默的视野开始模糊。他隐约听到林文彬在打电话：“对，今晚的实验体准备好了…”
地下三层，冷白色的实验室里，手术台己经调整成倾斜角度，头顶的无影灯刺得周默眯起眼。他的西肢被柔性束缚带固定，腕部贴上电极片。
“别担心，”林文彬戴上橡胶手套，金属器械在托盘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只是个小手术…让你‘感受’世界。”
周默想挣扎，但药物让他的肌肉像灌了铅。他眼睁睁看着林文彬拿起颅骨钻，耳边响起电机启动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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