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说,这个魔术的原理是什么?”
“玻璃箱有暗门,萧老师应该在幕布落下时从暗门离开,通过舞台下方的暗道前往侧台。”林小雨指向舞台地板,“那里有个活板门,通向下面的通道。但...通道里没人,整个剧院都找遍了...”
张梓诚蹲下身检查玻璃箱。苏妍己经在那里了,她戴着橡胶手套,正用镊子小心地从箱角提取一些闪亮的粉末。
“有什么发现?”张梓诚问。
苏妍头也不抬:“没有强行破坏的痕迹。”她举起证物袋,“但这些金属粉末很可疑,看起来像是某种合金,需要回实验室分析。”她转向林小雨,“这个魔术平时排练时出过问题吗?”
“从来没有!”林小雨激动地说,“萧老师表演这个魔术上百次了,每次都很完美...”
王瑶的声音从舞台控制室传来:“队长,过来看一下监控。”
监控室里,王瑶正快速切换着不同角度的画面。“奇怪,关键时段的画面有细微跳帧。”她将画面定格在幕布落下的瞬间,“看这里,时间戳显示21:15:30到21:15:33之间有三秒缺失,但实际视频是连续的。”
“有人动了手脚?”
“很可能是专业人士做的,手法很干净,如果不是逐帧检查很难发现。”
张梓诚皱眉:“先封锁现场。沈星,带人搜查剧院每个角落;孙嘉,调取剧院所有出入口监控;王瑶,继续分析这段视频;苏医生,把那个金属粉末带回去检验。”
他转向林小雨:“我需要萧遥的全部资料,包括他的社会关系、近期活动、财务情况...一切。”
“好、好的...”林小雨点头如捣蒜,“我能先回化妆间拿他的日程本吗?”
张梓诚示意一名女警陪同她一起去。
三小时后,初步搜查结束。剧院里没有发现萧遥的踪迹,出入口监控也没有拍到他离开的画面。他就这样在一个密闭的玻璃箱中,当着上千观众的面,凭空消失了。
“这不科学。”回警局的车上,苏妍皱眉看着窗外的夜色,“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张梓诚转动方向盘,“这不是失踪,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没有尸体怎么确定是谋杀?”
“首觉。”张梓诚简短地回答,“一个知名魔术师在表演自己最拿手的魔术时失踪?太巧合了。”
苏妍挑了挑眉:“我以为警察不相信首觉。”
“好的警察相信证据,但伟大的警察...”张梓诚瞥了她一眼,“知道什么时候该相信首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苏妍突然说:“那个助理在撒谎。”
“关于什么?”
“她的伤口。那道抓痕边缘整齐,更像是被人抓伤,而不是被道具划伤。”
张梓诚点点头:“我注意到了。明天重点排查她和萧遥的关系。”
三天后,案件有了诡异进展。
剧院道具师在例行检查时,发现一个上锁的魔术道具箱异常沉重——那正是萧遥表演“活人切割”用的道具箱,本该是空的。当技术人员撬开箱子,一股腐臭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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