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阿泽，我爸怎么样？”张梓皓对着医生说道、兄妹俩立刻围了上去。
楚佑泽摘下口罩，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凝重。“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伤得很重，凶手用一把锋利的裁纸刀，首接刺穿了左侧胸腔，离心脏只差毫厘。失血过多，肺部也有损伤。现在全靠呼吸机和药物维持。需要送ICU观察，至少24小时内不可能醒来问话。”
兄妹三人的心沉了下去，但至少父亲还活着。
“还有，”楚佑泽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他示意两人靠近，压低声音，“我在处理你们父亲胸前的伤口时，发现了一个异常。”
“什么异常？”
“伤口的位置和深度…非常特殊。”楚佑泽的眼神锐利起来，“凶手是从背后袭击的。根据伤口的角度和深度判断，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65到170公分之间。而且，发力方式…更符合一个惯用右手、但力量并不算特别大的人。刀子刺入后有一个明显的向上挑的动作。”
165-170公分？惯用右手？力量不算大？
这个描述，完全推翻了之前根据母亲遇害案推断的凶手特征（左撇子，178公分）！更关键的是，这个身高和发力特征，指向了一个人——林墨！
张梓诚，张梓皓和张梓晴都愣住了。程砚秋和林墨？他们到底谁是真凶？还是…两人合谋？目标都是他们的父亲？
“程砚秋身高178，是左撇子。”张梓皓补充道，“如果袭击父亲的是他，伤口特征会完全不同。”
“所以，袭击爸爸的很可能是林墨！”张梓晴失声道，“她恨爸爸辜负了她？所以痛下杀手？那程砚秋呢？他出现在古董店附近干什么？调虎离山？”
张梓诚的脑子飞速运转。线索像纠缠的线团，复杂得令人窒息。林墨的纸条、她赠送的红裙、她符合袭击父亲的身高和习惯、她对父亲的怨恨…这一切都指向她。但程砚秋呢？他偷拍母亲、收藏红裙、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和暴力前科、他母亲失踪的谜团、还有他留下的那句“红裙需要新的主人了”…他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两者之间，必然存在联系！
“林墨的‘墨韵’画廊！”张梓诚猛地抬头，“程砚秋的古董店和她的画廊都在艺术区！他们是认识的！而且很可能有某种交易或者…合作！”
他立刻再次拨打电话：“立刻申请搜查令，目标‘墨韵’画廊！搜查重点：林墨的办公室、私人区域、所有与程砚秋有关的记录、以及…任何红色的物品，特别是红裙！”
电话刚挂断，一个警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张队！程砚秋…他…他出现了！”
“在哪？”三人异口同声。
“在…在张梓晴女士的公司大楼附近！监控拍到他在街对面的咖啡厅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一首在看张女士公司的大门！我们的人赶到时，他己经不见了，但在座位上…又留下了一朵白玫瑰！”
一股寒意瞬间从张梓晴的脚底窜上头顶。程砚秋的目标…下一个目标…难道是她？因为她和母亲长得最像？还是因为她正在调查他？
张梓诚一把将妹妹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如鹰隼般扫视着医院走廊的尽头，仿佛凶手就潜伏在阴影里。“保护梓晴！立刻派人24小时保护！还有，通知公司安保，提高警惕，任何可疑人员接近立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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