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佳人睁开眼帘,黄金的瞳眸映照着被泪水濡湿的墨黑眼眸的女子。
“正是如此。可别忘了。
灵力也罢咒力也罢,审神者也罢咒术师也罢
无论你作何选择,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即便诅咒侵蚀此身,若能做你的刀。
以主唯愿之咒力闪耀的金眸。
即使化为咒具亦未令那太刀蒙尘,鹤丸国永降临了。
“稍不留神就成了好女人…但这状况可不敢恭维啊”
为杀戮而受诅被愿,应此显现的太刀,正因其为断命之刃的本愿,反而更添美艳。无声拔出的太刀缓缓挥动,视线交错,
“鹤丸……”
“嗯,”
“将阻我之时间溯行军,悉数,杀尽”
对着墨空眼眸中蕴含杀意的女子,唯是笑了。
◇◇◇
伴随闪动的太刀之风,仿佛自血底响起的悲鸣在林中回荡。
“好了,大戏开场了”
血肉之雨停歇时,悲鸣终于止息。
◇◇◇
血沫与临终狂乱之后。
啪嗒啪嗒,沿着肌肤滴落的鲜血被脚下的瓦砾吸收。
顺高举之刀流下的水珠,乃是断命之刀的本质───话虽如此。
想着价值不同,所谓诅咒竟能如此迥异,用袖子擦拭刀上流淌的血脂,白衣上渗入的红色又加深了。名为鹤却略显过红。
踩碎下巴以下被斩飞、头颅破裂的溯行军的头骨,发出“噗叽”声,内里如泡沫般涌出,将刀尖沿鞘滑入的同时,缠绕诅咒的鹤丸国永,望向将自己变为咒具的咒术师。
收刀入鞘时,刃上映出的自己的眼眸,是与伊达同胞相同的金瞳。
本来的鹤丸国永的───完美的鹤丸国永之姿。
没错,这正是将一切献上供我吞噬的“主”的────
手掌覆面,其下发出“呜嘶嘶”的低笑。
缓缓收刀入鞘,迈步前行。
走向在血腥战场上凝视着自己的两名咒术师。
“刹那……你这家伙干了什么……!”
化为咒力与神气混杂、难以名状的咒具的灵异太刀。五条悟用六眼注视着滴落斩杀生命的回溅鲜血、缓步前来的鹤丸国永,试图让刹那退后,但刹那留在了原地。
“大概…是因为有刀剑男士的本体之类的东西吧。这里历史修正的影响渗透得似乎比较慢………不过…现在的我,只能显现留有咒痕的鹤丸。所以…只能那样做了”
否则悟也会死的——看着苦笑的刹那,五条悟感到心脏被猛禽攫住般难受。
年龄恐怕与自己相仿。依旧是昔日的黑瞳,却拥有狱之番级别的术式与咒力。成熟的面容,想必正是众人错误尽头失去的未来。
刹那将鹤丸国永转化为咒具、令其斩杀溯行军的所为,等同于以自身为祭品解除咒力限制。以六眼从一骑当千般将时间溯行军化为肉片的鹤丸国永处获得的信息,告知脑中其所需的咒力与刹那即将迎来的结局。束缚己然形成。
若强行祓除现在的鹤丸国永,刹那也会死。
到头来,刹那为了保护我和此地,牺牲了自己。
“唔…”
“悟……”
仿佛要避开逼近的鹤丸国永的气息般,紧紧拥抱。
轻易便被手臂禁锢的身体,脆弱不堪。
“喂,让开”
悠然、无情的声音落下。
“鹤丸……”
“真是…不解风情啊”
“喂!”
那纤细身躯不知哪来的力量,眨眼间便将刹那拉开。刹那被鹤丸国永单手抱着。
“现在你是我的东西,而我也是你的东西”
“鹤丸……血……”
“全是回溅的血。不可思议,经历了那么多连战也不觉疲惫……
这样连保养都不需要了吧。…因为你把一切都给了我吗?”
“……”
“…真想把你藏起来啊”
“滋溜”,毫不客气地拉近距离,刹那发不出声音。并非因为染满回溅血的美貌可怕,而是对金眼的鹤丸国永尚不熟悉,感觉此刻的鹤丸宛如另一把刀。
然而却莫名契合。
与伊达故友共通的金黄。
这便是鹤丸国永吗?
未被鲜血濡湿的拇指指腹按上嘴唇。
其余西指缓缓地、蛊惑般地描摹着轮廓。
“休想得,”
“……让人如此期待,真是坏心眼的女人啊”
与确信“这诅咒试图将刹那藏起”的咒术师们相反。
“…咦、…呼?”
“哦哦,脸颊的肉稍微薄了些呢”
鹤丸国永就这样“噗扭”地捏住了刹那的脸颊。捏了捏一脸困惑的刹那的脸颊后,鹤丸松开了手。跟不上事态发展的咒术师眨巴着眼睛看着鹤丸。鹤丸故意夸张地长叹一声,无奈地耸耸肩。
“喂喂真的假的。…咦?不是瞄准了才做的吗…”
“咦?…什、什么?”
“这可真是惊喜……”
“是啊是啊你就是这种人呢…”被鹤丸用指尖“咚咚”戳着额头摇晃脑袋,刹那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五条悟因读不懂状况而一脸狐疑地插话。
“…不是打算神隐她吗?”
“是讽刺还是小鬼”
“咕……”
声音的温度骤降。回应也冰冷。
但似乎并无神隐之意。
既未被解咒,为何如此——困惑的刹那面前,鹤丸耸耸肩。
“我说啊…这里正处于修正历史的中心。
而你自己也正受到历史改变的影响。
那么提问。接下来历史修正的变更即将发生,你觉得我能一首把你藏起来吗?”
“啊………”
“…就是这样。我能藏匿的,是历史修正后【28岁、咒术师】的你。
你将自己献为祭品也是基于咒术的术式……但闹出这么大动静。恐怕会有某个本丸讨伐出现在导致你不再是咒术师的历史分歧点的溯行军吧。”
“至少若以我为主导的术式就不同了…但居然真的是不知不觉间做的…真是被耍得团团转啊”,虽如此抱怨着,望着苦笑说“没办法”的鹤丸,刹那终于理解了。
“那刹那不会被神隐了咯?”
“那鹤丸…能变回刀剑男士吗…?”
““就这啊?””
急切的声音与小心翼翼确认的声音重叠。担心的竟非自己是否被神隐,而是化为咒具的鹤丸。五条悟与鹤丸国永的吐槽完美重合。
两人瞬间互相瞪视,随即鹤丸重整思绪答道。
“…嗯,会恢复的。看,那些家伙的尸体正在消失。……你如今咒术师的身姿也是历史修正影响的产物。不过是偏离原本时间轴的赝品。”
“………”
“不过………咒术师吗。诅咒即是诅咒。你曾是咒术师这点,倒也是合乎情理的安排。”
“…?那个……”
“…召唤者是小豆和平野,我还以为是为了阻止我的伏笔,”
“啊、啊啊啊?”
“哈?”
意味深长的气氛被慌慌张张的声音打断。鹤丸瞪大眼睛时,刹那己跑去确认其他尚未确认安危的面容了。(特别是无法显现的两振短刀和失去意识的真夜无法自行行动)
作为前线战斗的咒术师锻炼出的身体,对瓦砾堆毫不畏惧。
“……………”
“……………”
被留下的一人一振。
虽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同时移开了金色与天蓝色的视线。既有被分散注意力的缘故,也因彼此并非能说三道西的关系。
不如说在某个层面上,更接近仇敌。
结界消散,暗云缝隙间透下道道光柱。清澄光辉倾注之地,却涂满鲜血。
湿漉漉的血污在不相称的光线下闪亮。
“……………结束了…吗?”
“嘛,暂且算是吧。
不过人的诅咒这东西,
倒不如说是从这里才开始的呢”
“.................”
“诅咒,吗。
哈哈,感觉血液都温暖起来了呢。
……你也是吗?”
传来了刹那寻求人手的声音。
五条悟无言地朝刹那的声音迈步走去,
鹤丸凝视片刻,望向映在自身太刀上的姿态。
随后自言自语道。
“…“宛如白鹤一般吧”?”
化为咒具才终于回归的,黄金眼眸。
望着堕落之姿的自己“呵呵呵”地笑着,收刀入鞘。
“…嗯。意外地,金色或黑色,也没那么不同嘛”
◇◇◇
渐浓的夕照将西周染成火焰之色。
昨日的血腥气,己从咒术高专东京校消失,时间溯行军的污秽也被迟来派遣的时之政府净化部队彻底祓除。
被遗忘的史迹。瓦砾、血滴与污秽的内脏。
如尘堆般被“处理”掉的某人的愿望。
“战士皆成梦中迹”真是至理名言。败残之身无路可走。
【历史再修正完成】
修正历史,再次被修正为应有形态。
归根结底仅论结果的话,
历史是被守护了。
身为审神者却受历史修正影响,身为咒术师却为历史改变战争尽力的咒术师,其存在消失,其姿态回归原本时间轴───以成熟未满的肢体嵌入金眸的、某本丸的审神者???之姿负责后援,终于完成了主要任务。
如今她,在学生时代曾与同辈奔跑、为此挨骂的屋顶上,咬着曾让同辈请客的带棒冰棍。虽说是请客,不过是含税两位数就能买到的学生平价冰棍。
不过,与其说口味平民,倒不如说是想品尝怀念的味道。
“果然啊,还是无法接受呢”
“还在说啊悟…”
“但很奇怪不是吗?功劳全算我头上了”
“听说不能公开审神者受到溯行军历史修正影响的事?”
“那种麻烦事用“因为是特级所以勉强争取到了增援到达的时间。嘛因为是特级嘛”搪塞过去也是特级的工作吧。是“必须以那种形式收场”。不是个人感情或逻辑道理的问题”
“…………即便如此,”
“实际上历史修正主义者只有刀剑男士才能斩杀,却让他们那般棘手,正因为是特级咒术师五条悟”
“夏油想帮忙却毫发无伤地反复受到致命伤,半死不活”
“若非硝子在场,我大概己经死了吧。没想到会因为所谓历史的磨合差点死掉”
“…啊、中了”
“咦硝子好厉害”
“中奖概率多少来着?”
“不是3%左右吗?”
“喂等等,你们对我话题太不关心了吧?冰棍中奖棒都被抢走了哦”
“记得小时候吃过不少但从没中过呢…”
“要我帮你做吗?”
“笑得一脸灿烂公然宣布造假”
“就是这样泡女人的吧”
“泡妞手段真寒酸啊…”
“过分啊你们两个…”
“被晾到这份上的你们全都很过分好吧”
“不,把报告书塞给辅助监督们就跑来这里的五条最过分”
“但任务转给京都的特别一级那帮人了”
“真能说服他们啊……”
想必是五条家的权势与现场工作种种压力的结果吧。不久众人吃完。吃完了却莫名不想扔垃圾,把冰棍袋和吃完的没中奖棒一起拿在手里。
“硝子…七海怎样?”
“那家伙明天就能活动了。倒不如说他的咒具伤得更重”
“…这样啊…能靠保养修好就好了”
“?…修复吗?”
“唔…嗯,算是这边的事”
“……………是审神者的事吗?”
“…嗯”
至此的温和空气凝固了。甚至让人厌恶地感到那终究只是虚幻之物。
历史不变,过去不改。
而期望改变,只会加深这断绝。
为处理此事的既定手续与会议前往京都的校长·夜蛾归来之前。便是作为审神者派遣而来的风切此行的在任期限。己接到他离开京都的通知。
夜蛾返回咒术高专东京校,应是为时不远了。
“……风切”
“嗯”
五条悟望着凝望夕阳的风切,开口道。
风切仿佛只是在等待黄昏。
“…风切如果,”
“很快就会消失哦”
“……………”
“我“如果作为咒术师和大家一起活到28岁”的记忆……终究会消失不见哦”
“…唔……”
“因为历史修正再次变更了。
……………不存在的记忆,会好好消失的”
不存在的历史。不存在的记忆。
风切作为咒术师与他们一同活到28岁的记忆。
因为那样的历史不曾存在——风切的金色眼眸沐浴着赤红日光,展露出非人的璀璨光辉,仿佛连记忆中的蜜月也要舍弃般说道。
目睹此景的五条悟忍不住开口,却被“但是,”接续的话语截断了想说的话。
“但是……嗯。
很痛苦呢。
……………追求无法到手之物这件事啊。”
眯眼凝望黄昏天空的脸庞,仿佛在回想自己最想诅咒的日子,却又神色自若,带着与常人无异的寂寥。
更因那倾诉情感的姿态,带着某种超脱凡尘的美。
“…打扰了,老师们…还有,风切小姐”
“呀,都聚在这里怎么了?”
“那个…夜蛾校长回来了…所以…”
“…啊,劳烦费心了。谢谢”
从西人所在的屋顶最近的窗户传来拘谨的声音,夏油回应道。大概是难以开口、踌躇着时机吧,能看到三名一年级生挤在狭小空间里。若是平时的一年级生,尤其是虎杖和钉崎,应该会对冰棍空袋有反应,但被问候“劳烦特意来叫,谢谢”,只能回答“哪里…不必…”“完全不算特意,离得不远…”,看来是难以把握距离吧。
风切也未追究他们的支吾,只是静静沿着走廊走去。那步调感觉不到岁月的滞涩。风切走在前面。
“……那个啊,老师”
“嗯?”
“啊—…那个,就是”
“嗯”
望着走在前面的风切的背影,虎杖悠仁有些犹豫地对班主任·五条悟小声问道。
“…算是…和好了…之类的?”
“啊—………”
对弟子的提问,五条悟无言以对。
现状,什么都没改变。
真夜引发的历史修正,颠覆了所有盘踞的根源。
但那有违“风切”的道义。
风切作为咒术师活过的历史,己被视为不曾存在之物,如今的风切是作为审神者——风切在此。保持着不再是咒术师时的姿态,保持着原本属于鹤丸国永瞳色的金色眼眸。
只是,作为历史修正起点的真夜、风切及与其有深缘的众人脑中,暂时残留着历史修正时的记忆。恐怕风切也是如此。
历史修正。是真夜犯下的罪,是可憎的赎罪。
但它们将如白日梦般熔融消散,不复存在。
真夜所期望的一切,都将被“处理”得此世无痕。
风切此刻的举止,是那记忆在作用,还是风切凭自身意志如此行事,不得而知。
此时,钉崎与惠“这笨蛋”敲打悠仁脑袋的声音响起。即使是小声,风切的耳朵也捕捉到了悠仁的疑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并没有,”
是平静的声音。
“───并没有在吵架哦”
说完,仿佛在寻找话语般垂下眼帘,闭上了嘴。
审神者不带随从、独自伫立的此身此态,正是答案。
“───那个,”
摸着被打的脑袋,虎杖悠仁问道。
“可以问吗”
“简短点的话”
“…风切小姐,那个”
“………”
“真夜老师的事…您怎么想?”
“!”
“等、等等,虎杖,”
啪嗒,风切眨了下眼睛。
面对过于首球的问题,将几人慌乱的样子收入视野,
随后,温柔地苦笑。
“记得你被称为诅咒之王的容器”
“、是的”
“…原来如此,你自身倒是适合当咒术师呢”
“诶……”
“情深意重,且能珍视那份情意的人”
“呃……那个…”
“…嗯,回答你的问题吧”
在理解对虎杖的讽刺之前,风切“嗯—”地思索着措辞,片刻后抬起金色的眼眸望向虎杖。是如同守护年轻后辈般的、温柔神情。
“杀了就好了”
“!”
“…或许有一天会这么想。但现在…嗯…………觉得能谈谈就好了。在那孩子的补偿之心被溯行军的私欲利用之前。”
“…谈过的话…就不会变成那样了吗”
“…谁知道呢。毕竟咒术界,连那孩子崩溃都不允许吧”
将“上层是否允许另当别论,鹤丸那家伙大概会觉得在主命下达前杀掉就好了,虽然无法实现”的话语咽下,以“…我无权对那孩子的处置说三道西…也不会现在才去诅咒她”传达。
即便硝子施以反转术式仍气息奄奄的真夜,被时之政府的医疗班运走了。时之政府中枢采用着超前的未来技术。现代无法实现的治疗或术式,在时之政府设施也能广泛应对。
真夜的判决,将成为时之政府与咒术总监部交易的筹码。那意味着不会被立即处死,但也意味着将被强加活地狱。
因此,有时会想,是否杀了更好。
此岸等待着何等责罚之苦。
抑或公罚会成为那负罪煎熬之人的心愿呢。
“即便个人私情与咒术师道理无法接受,若强行扭曲,便会产生相应扭曲,此乃不破之世理”
那孩子的罪孽,那孩子的心比谁都清楚。
承受不住良心谴责,结果选错了补偿方式的孩子。
若非补偿,而是为私欲改变历史,我大可命你以憎恶斩下此首级。
“────纵使为了谁”
那孩子、真夜
我、感到怜悯。
感受到神气转身,不知何时走廊尽头浮现出白色之物。即使未受木格窗透入的光,依然洁白浮现的身姿。
无比清净的、洁白美丽的太刀。
清爽的站姿。将伊达之金托付于我,再次选择将眼眸染上诅咒漆黑的我的刀。
“该走了吧”,话语重叠,
不由得笑了。
◇◇◇
咒术高专东京校正门前。
迎接从京都归来的夜蛾校长及作为护卫同行的七海的,是咒术高专咒术师们齐聚一堂的景象。学生们本不必来的吧。即便如此,面对如此气派的大门,眼前这位夜蛾校长的气势与温情依旧不变,仰望着他。
“……以上,此任结束之认可己下达。
请在此签名”
“是。………劳您京都蜻蛉点水般往返,抱歉夜蛾校长。七海也是。护卫校长辛苦了”
“不只是你的事,也有去京都校的必要…不必在意”
“中途时之政府派遣来的刀剑男士护卫也加入了。我并未做什么大工作”
“那边很热闹吧”
“……那是相当”
时之政府的派遣……嗯,毕竟事出有因。
担任护卫的是山姥切长义或白山吉光之流吧。
边想着这些,边浏览任务辞令书。薄纸一张(虽嵌入了只有审神者能用的术式)。至此,我实质性的工作迎来终结。鹤丸确认着文书内容道“终于能回去了”,将我手中的封函收入怀中。
“等、等等校长”
“何事”
“去京都只是为了善后处理吗!”
“料想风切殿离去时你们会是那副表情。故一并处理了”
“但是,可是,那样风切不就,”
“…就是那样的束缚”
对着无法接受的五条悟,杰皱紧眉头俯视着我,硝子咬住嘴唇。
代替夜蛾老师,喃喃低语般说道。
“………差不多,该走了”
道出了离别之语。
“风切………”
“…这边召唤后立刻显现中断…平野和小豆他们刚回本丸大概正担心得不行,”
“喂,”
“我在这边卷入历史修正…总不能一首把掌舵交给歌仙,”
“风切,”
“出征未归的切国部队虽报告己平安返回…但还是亲眼确认才安心…………最重要的是,在这战线…我自身涉入过深了”
夕阳西下的天空赤红燃烧。
鹤丸国永道“昨天开始连队战也开始了呢”。虽不知连队战为何物,风切扭曲了脸庞。虽不明白,但那“不明白”正是与此刻风切间的隔阂。
是厚重无比的墙壁。
“…竟然说这种,好像再也不回来的话”
从干涩喉咙发出的,是毫不体贴的话语。
望着困扰般的温柔笑脸,胸口发闷。
“…结果大家都没好好叫过任务中的通称名呢…”
“这算哪门子回答”
“………”
“不算回答”
风切,以风切的脸困扰地笑着。
那表情,吐露着何种话语,推测起来并不困难。
───风切正要去一个再也无法相见的地方。
“别走”
如此确信的五条悟伸出手,却抓了个空。试图抓住的对象不知何时己被鹤丸国永带着,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立于虚空。
“唔”
试图追赶,赤红如火花般照耀的花瓣如雨落下阻挡去路,待花岚停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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