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清晨醒来,窗外,冬宫广场的积雪被晨光染成淡金。
容溪站在亚历山大花园的铸铁栅栏外,仰头望着斯帕斯卡亚塔楼。
塔尖的赤铜五角星在晨光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血。
这座建于1491年的塔楼,历经沙皇加冕、拿破仑入侵,如今成了苏维埃政权的象征。
冷风吹过,她裹紧了驼绒大衣的领口,指尖无意识地着紫水晶吊坠。
克里姆林宫的入口处,两名内务人民委员部(NKVD)的卫兵持枪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位访客。
容溪递出伪造的“法国《人道报》记者”证件,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您的俄语,很流利。”
卫兵翻看证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
“我在巴黎大学学过斯拉夫语。”她轻声回答,法语口音拿捏得极准。
卫兵点点头,却在归还证件时,拇指刻意压了一下她的指尖——这是“确认身份”的暗号。
容溪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心里却绷紧了一根弦。
穿过圣三一门,克里姆林宫的红砖广场在眼前铺开。
容溪混在一群法国记者中,听导游介绍“列宁墓”的历史。她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
一个戴圆顶礼帽的男人正用火柴点燃香烟,火焰在风中摇曳了三下才熄灭。
“三”,这是路德维希给他的紧急联络信号。
她假装整理相机,悄悄退到队伍末尾。礼帽男人擦肩而过时,塞给她一枚“苏联红军”徽章——背面刻着“ДВ-76”。
克里姆林宫军械库的展厅光线昏暗,玻璃柜中的沙皇珍宝在射灯下熠熠生辉。
容溪的视线扫过:
“莫诺马赫王冠”:13世纪的黄金头饰,镶满红宝石和珍珠,传说戴上它的人会听见蒙古铁骑的蹄声。
“法贝热彩蛋”:1897年的“加冕礼彩蛋”,表面珐琅釉下藏着微型的皇家马车模型。
容溪注意到展柜角落的标签被修改过——原本的收藏记录被人用刀片刮去。
“彼得大帝的佩剑”:剑柄镶嵌的蓝宝石中,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她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鼻烟盒”前驻足。
盒盖上的微型肖像画中,女皇的瞳孔被替换成了“紫水晶”——与她吊坠的材质一模一样。
午后的阳光透过多棱宫的彩窗,在地毯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容溪跟随记者团走进宴会厅,水晶吊灯的光芒晃得人眼花。
侍者递来的香槟杯沿沾着一粒“鱼子酱”——她轻轻抹去,指腹触到微小的凸起。是“微型胶卷”。
宴会厅一角,一个穿黑色西装的日本外交官正与苏联军官低声交谈。
她假装拍摄壁画,相机快门声掩盖了袖中“钢丝录音器”的运转声。
傍晚,伊凡大帝钟楼的钟声回荡在红场上。
容溪站在“炮王”旁,指尖抚过青铜炮身上的冰裂纹——那是1812年莫斯科大火留下的痕迹。
钟声第七响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塞给她一束“雪绒花”。
花茎上缠着细如发丝的金属线——“高频发报天线”。
她将花束收入手袋,转身走向出口。
身后,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在阳光中宛如一道血痕。
容溪利落将得到的情报转交给路德维希的线人,无事一身轻地走了!
历史细节注解
1. 1936年的克里姆林宫尚未对普通游客开放,容溪利用记者身份潜入。
2. ДВ-法贝热彩蛋在苏联时期曾被秘密出售换汇,真品流落海外。
……
午后,涅瓦大街的积雪被踩得发亮,容溪推开"东方贸易公司"的雕花木门,铜铃轻响,带进一缕冷风。
店内光线昏黄,空气里浮动着樟脑、檀香和陈年羊皮纸的气味。
西壁的沙俄圣像在阴影中低垂着眼,金箔剥落处露出底层的黑漆,像某种褪去伪装的伤口。
店主——一个颧骨高耸的鞑靼人——从里间掀帘而出,耳垂上的青金石坠子晃了晃,折射出幽蓝的光。
"东方的客人。"他嗓音沙哑,像是常年被伏特加灼烧过,"想看些什么?"
容溪的指尖抚过陈列柜的玻璃面,留下一道雾气痕迹。
店主取出一把蒙古匕首,刀鞘裹着陈旧的鲨鱼皮,刀柄嵌着一块泛黄的狼髀骨。
"喀尔喀部落的猎刀,"
他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能割断西伯利亚的寒风。"
容溪接过匕首,指腹擦过刀鞘内衬——鞣制的羊皮下,露出一角折叠的关东军地图。
她的异能微微震颤,感知到铅笔画出的标记:哈尔滨、奉天、新京,连成一道锋利的三角。
"有趣。"她轻声道,将匕首放回绒布垫上,却故意让刀鞘倾斜——地图又往里滑了半寸。
店主转身捧出一只乾隆釉里红瓷盘,盘心绘着双鱼戏水,釉色如凝固的血。
"江西景德镇,"他用袖口擦了擦盘底,"当年沙皇使团带回来的。"
容溪接过瓷盘,指节在盘底轻轻一叩——"嗡"的一声轻响,共振异常。
她的紫水晶吊坠微微发热,目光落在其中一条鱼的鳞片上:
三片鱼鳞被替换成了紫水晶,与她吊坠的材质一模一样。
"手艺不错。"
她微笑,将瓷盘轻轻放回,"可惜鱼鳞镶得急了点——景德镇的老师傅不会用哥特胶。"
店主眼皮一跳。
帘幕后传来木匣开启的声响。
店主捧出一尊象牙观音,菩萨的面容慈悲,莲座却刻着一行小字:"ДВ-76"。
"哈尔滨的工坊做的,"他将观音放在黑丝绒上,"
用的是缅甸象牙,走西伯利亚铁路运来的。"
容溪的指尖悬在观音衣褶上方——她能感觉到,莲座内部藏着东西。
"多少钱?"
"三枚沙皇金币。"店主眯起眼,"或者……您耳朵上那对翡翠坠子。"
容溪轻笑,从手袋中排出三枚1895年的尼古拉二世金币。
交易完成后,店主的态度明显热络起来。他掀开地板的暗格,取出一只黄花梨官帽箱:
"大明宣德炉":铜绿下藏着"昭和十一年"的刻印
"翡翠扳指":内圈刻着"731-三宅"的片假名
"缂丝龙袍":下摆的龙睛绣着"金线菊"纹样(日本皇室象征)
容溪一一验看,最终买下:
宣德炉
一匣子和田玉
半套《永乐大典》
打包时,店主"不小心"碰倒了一尊"沙俄银烛台",烛泪泼在地板上,凝成诡异的青紫色。
"小心些,"容溪扶住他的手腕,
店主猛地抽回手,耳垂的青金石坠子撞在柜台上,发出脆响。
容溪拎起包裹转身,旗袍开衩处"大腿绑带枪套"的轮廓一闪而过。
来到俄罗斯,不得不去看一下刚刚开通的"苏维埃宫殿式"地铁站!
马雅可夫斯基站像一座地下宫殿。
容溪抚摸着不锈钢立柱,穹顶上的苏维埃星座马赛克正闪闪发光。
"注意下一站,"有人说,
"革命广场站的雕塑犬鼻子被摸得最亮——据说能带来好运。"
列车进站时带起一阵冷风,容溪果然看见乘客们排队摸狗鼻子。
之后,站在零下五度的室外,吃着甜筒,奶油冻得恰到好处,容溪的睫毛很快结了一层霜。
容溪也是体验了一把冬天吃冰激凌的酸爽!
晚餐 阿尔巴特街
"布拉格餐厅"是少数允许外国人用餐的地方。
容溪点了:
红菜汤(酸奶油在深红色汤里旋出花纹)
基辅鸡卷(切开时黄油喷涌而出)
格瓦斯(装在铜杯里,冒着蜂蜜色的气泡)
邻桌的红军军官频频看她。
旁边的人提醒紧张地咳嗽:"别和他对视...那是内务部的人。"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
容溪特意换上墨绿色丝绒礼服,持外交特供票进入Bolshoi Theatre。
今晚演出《天鹅湖》,但第三幕时突然停电——现在的俄罗斯全国电网超负荷的常态。
在黑暗的十分钟里,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有人划亮火柴,瞬间照亮无数张疲惫而虔诚的脸。
回到酒店,洗漱后,躺在丝绒般松软的床上,看向窗外,克里姆林宫的星星依然亮着,像永不闭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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